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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了,毛巾拿到手里没有湿的感觉,送到鼻子下面,浓重的汗臭味。是有人在自己睡着的时间给自己一遍遍上药了,怪不得打的轻的边缘都有了愈合的迹象。
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人做的这样明显,傅哥一定查得出来是和记的人,进哥说不是他的意思,但很难保证不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去做的,傅哥的红血会初来乍到,有的堂主想去分一杯羹不告诉进哥也是可能的,只是毒品缺到这样的地步,进哥的处境该有多艰难。
迷迷糊糊自己睡着了,没及时和傅哥联系,他一定要担心的,再说黑吃黑的怀疑是和记的人,自己这个出身和记,入红血会不足的五天的人,带着大量毒品彻夜未归,下落不明,想不被怀疑都难。不想小武为丢货挨家法,不想傅哥为自己为难,还是尽快赶回去,虽然很想在进哥身边多呆一会,只是情况真的不容许。
一飞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牵动伤口嘶嘶地倒吸凉气,好不容易靠着床头柜站住,用手边脏的毛巾擦了额头的汗,干净的毛巾其实就整齐地叠好,安静地呆在离他不到五步距离的地方,可是看到“遥远”的衣柜站在墙的另一边,自己要过去找干净的衣服,一飞就头皮发麻,一步也不想动。
抿了嘴,一飞艰难地往衣柜挪动,还是闭嘴吧,这凉气越吸越疼,还不如忍着。衣柜的高度有点问题,一飞站也不是弯腰也不是,最后只能跪着翻找。这个位置没有地毯,清晨的寒凉嗖嗖地往膝盖里钻,吹得一飞直哆嗦,加快了翻找的速度,不管好看不好看,只要是深颜色的,稍微有些宽松就算合格。
拽出相中的衣服,反正也不能坐,一飞也不费力挪回床边,有那力气还不如想想要如何把裤子套到屁股上。
先捡好穿的穿,黑色的衬衫碰到一片片青肿的皮肤,些许的痛感被更剧烈的淹没,根本感觉不出来,只是肩膀尖锐地叫嚣一声,提醒一飞,我也是有伤的,也是要注意的。
深吸一口气,把带有浓重汗臭味的毛巾堵在嘴里,一飞拿起裤子,两只脚都塞进去,抖着手往上提,小腿,膝盖,大腿,在往上是臀腿之间,攥紧裤子,布料进过,一飞昂头,“嗯——”,的一声,本就低沉的呼喊,从牙缝挤出来,经过毛巾,出现在无人的房间显得有些沙哑。紧闭的眼眸,颤抖的睫毛下,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顺着痛苦的脸颊往下流。
一飞的身体也随着手里的动作,吃痛地跳起来,脚着地,重力和他狠心特意而为的举动,裤子磨着肿胀的臀部被拽到腰际。身体落下来,一飞再也站不住,跌在地上,虚弱地松开嘴,毛巾掉到地上,伤口可怕的余势叫他躺在地上,瑟瑟地发抖。
良久埋着的脸才抬起,额头,眼角,鼻翼,脸颊,下颌挂的全是水,就像刚洗过脸却没用毛巾擦的样子,分不清那些是泪水,那些是汗水。
一番折腾,新换的衬衫和裤子又被汗水浸了,出汗多的几个地方湿湿的,其他的部分也都潮了,这是白换了,看看还开着的衣柜,一飞真的没办法鼓起勇气再换一次了。
算了,还是不换了,估计再换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受罪的都是自己,站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身后的不适,系上腰带,裤子更紧地绷着屁股,又是一阵尖锐的痛感,闭了眼睛,一飞和着口水一起咽进肚子,用毛巾擦了脸上和身上的水,又整理了衣着,对着镜子看看没什么不妥,才出了房门,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一飞尽量显得轻松地往一楼走,隐隐看到进哥在餐厅,就是要回去也是要和进哥说一声的。
伤在臀腿之间,上楼下楼最是折磨人,客厅没有人,一飞扶着扶手,倒可以安心慢慢地下,双手抓着栏杆,侧着身子,一点点地往下蹭,下到一大半,摸一把汗,抬头,进哥正站在餐厅的门口看着自己,自己别扭的下楼姿势被进哥看到了,一飞讪讪地笑,“进哥。”
一飞转正身体,尽量正常地下楼,脚放到下一个台阶,另一只忙不迭地跟上,臀部伸展的动作,忍不住地呲牙咧嘴,疼痛稍好一点,看向周进抱歉地笑。
“下来了,时间正好可以吃个早饭,进来一起吃吧,不用担心,今天不逼你喝牛奶。走不快也别勉强,慢慢来,我等你。”,知道自己在这里看着,他不敢用痛苦最少的奇怪的姿势下楼,周进说完,转身进了餐厅。
一飞拖着步子,挪进餐厅的时候,桌子已经摆好了,进哥坐在主位,面前摆的粥油条一类的一口没动,进哥还真的在等自己一起吃。
谢玉峰摆上最后一道小菜,老实地退到进哥身后站着。
“做吧。”进哥指给一飞一个位置,那把椅子上垫了厚厚的垫子,最上面一层还是海绵的。
一飞高兴地走过去,坐下,觉得一点都不疼,其实按一飞的伤,坐什么都是一种受罪,只是进哥的关心叫他心里美美地,就是疼也感觉不出来了。
“吃粥吧。”见一飞坐定,周进就想探身去给一飞盛,还没去拿一飞的碗,已经有人拿了勺子盛上了。
“飞哥!请用。”谢玉峰把盛好的放到一飞面前,还往碗里放了勺子,方便一飞有伤的手。
谢玉峰边站回周进的身后,边接着说:“飞哥,小峰昨天不该在给您的粥里放东西,不该和您玩这样的手段,小峰没用安定一类的药物,用的是中性的中药,都是没有成瘾性的药材,您放心。”
谢玉峰站在周进身后,恭敬的,仅仅是恭敬的低垂头,波澜不惊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进哥已经教训过了,您请原谅。”象征性抬起来期盼原谅真心认错的脸,一面肿着。
您,您,一口一个您,进哥已经教训过了,请原谅,带着如此强烈不满,委屈的话语,周进还是第一次从谢玉峰嘴里听到,以前挨打,不论打对打错他从不表示什么,那个样子倒真是恭顺。
好像他刚跟自己的时候很是活泼,有事没事都喜欢和自己聊点什么,那个时候除了挨家法时没一飞懂事,其他的都很会卖乖,可能真是自己给打怕了,跟自己的时间越久,越发的老实,话也变少了,只要自己不问,绝不会主动说什么。其实周进觉得现在会和自己耍脾气,会不满,会委屈的谢玉峰更可爱,没因为他抱怨似地话生气,还挺高兴,心里暗笑,没给一飞说的机会,先开了口,“你站那里干什么,过来吃饭。”周进回头看谢玉峰,严厉的说。
周进探身盛了一碗粥,放到刚坐下的谢玉峰的面前,谢玉峰错愕,这已经是今天早上他第三次错愕了。进哥的举动谢玉峰接受,带着不满的嘴,淡淡地说:“谢进哥。”
脾气还不小,比这打得重的也不是没有过,为一巴掌,看把他委屈的。周进尴尬地笑笑。
一飞觉得气氛不太好,“谢玉峰,是你给我上的药吗?”
谢玉峰放下勺子,抬头看看啃油条的周进,又看看霍一飞,说:“是进哥交代的,飞哥不用谢我,我也是奉命办事。”
谢玉峰说完不理桌上疑惑的两个人,低头专心喝粥,真的很饿了,昨天陪进哥去宴请高官,自己知道身份都没上桌,一直站在后面看,回来本来是给自己熬得粥,看霍一飞疼得厉害就花心思,叫他好好睡觉,不成想今天早晨换回来一个大巴掌。自己的手艺还真好,再吃一碗吧,好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吃掉最后一口,谢玉峰起身,去再盛。
“叮咚——”门铃不是时宜的响起。
谢玉峰连饭勺子都拿起来了,只能无奈地放下,去开门。
这么早谁会来,是七哥吗?一飞也有点想七哥了,昨天去见唐堂主,看唐笑在刑堂正襟危坐,冷眼看着底下颤抖的受刑人,就不禁想起疼爱自己的七哥。
“一飞,去客厅。”周进吩咐地站起来,率先向客厅走去。
进哥似乎是知道来的人,一飞没马上跟出去,快速熟练的沏茶,端着往外走。
周进知道一飞走的慢,也没等他,直接出来。
谢玉峰堵在门口,带着敌意看着来人,一步不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先来一章,余下的半章 我等等一会来更,那个什么,今天是最后一天4500了,明天开始恢复一天3000,那个突然转回去,大家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