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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鲜血迸出!
红木棍狠狠咬上墨言熟透紫葡萄似的屁股,大半个棍身都嵌了进去,横贯的血口子把墨言的屁股撕裂成了四瓣。墨言的双腿抽搐的抖动,身子跟着剧烈的左晃右摆,给人稍不留意他就会跌倒的感觉,额头疼的青筋暴露,偏偏大张着嘴,倔强地撑着不肯倒下,高举的手掌像被铁钉钉住了每个关节,颤抖可五指展开的分明。
“你就一定要这样说话,一定要摆这么卑微的样子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傅爷把棍子再比在刚才的伤口上,那伤口?!心中一颤,他放下棍子,厉声质问。
卑微?这不正是父亲您希望墨言拥有的样子吗?卑微在残阳身后,不能遮了残阳的光华。身份,墨言记得很清楚,原以为您认了我,您就会像宠爱残阳一样宠爱我,是墨言奢望了,是墨言妄想了,是墨言自不量力,即使成了您的儿子,墨言仍只能是卑微的夜卫,一辈子您都不许儿子摆脱。父亲,在您心中,墨言真的只配终日卑躬屈膝地存活于世吗?
十几天前,墨言为了小文回逆风查找一些资料,无意间翻看夜卫的花名册,他愕然间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还写在上面,这怎么可能?父亲不是说自己不是夜卫了吗?墨言急忙翻找父亲命令的记录,那上面也没有父亲下令解除他夜卫身份的任何记录。
如果没有记录和还有他的名字还能用下面的人疏忽还没有真正执行来安慰自己,虽然明知道夜卫令行禁止,父亲的命令前一秒下达,后一秒就有专人去执行,擅自耽搁者杀无赦,在逆风还没有人敢怠慢父亲的吩咐。可再看那本花名册,就彻底让墨言的心冷如冰霜。
墨言是七星夜卫,他的名字下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七八页,前面没有什么都是他的生平事迹,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句崭新的字迹映入眼帘。
教父谕令:著夜卫墨言能力超然,遂永不得出。
墨言从不知道短短一句话就能把他的心完全打落无底深渊。墨言缩在床的一角,开着三十几度的空调,还捂着厚厚的棉被,他仍冷的浑身哆嗦,他恍惚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心如死灰,只觉的冷,好冷,从心底发出来的冰寒刺骨。
他清楚的记得认他那天父亲亲口对他说,从今以后他墨言再也不是夜卫,他激动的热泪盈眶,把代表夜卫的一切都抖着手交还给了夜尊,从地上站起来,回身再看慕辰的众人,他的欣喜与满足过后很久想起来他还会偷偷的傻笑。
永不得出,永不得出,原来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墨言自己的梦。父亲您希望墨言一生都做夜卫,说出来就好,墨言会照做的,您为什么要给了墨言幸福与希望后,又亲手把它们碾得粉碎。墨言想哭,可他干涩的眼睛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他只能抱紧棉被无声也无泪地抽泣。
那日后人们惊诧间发现不久前还神采奕奕意气风发的傅爷的新子突然变得惜字如金,经常可以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孤寂地坐在菲谢特庄园任意的一个角落,眼睛茫然无措地盯着地面出神,神色黯然萧瑟。而人前墨言偶尔的淡淡笑意也让人很容易捕捉到其中的凄然味道。
父亲您不用提醒,墨言认的很清楚,墨言知道我是谁,也知道自己该处的位置,墨言真的尽全力守着夜卫的每一条规矩,夜卫请罚的话,夜卫十倍的重罚,为什么您还会这么生气?是为了残阳吗?也对,夜卫打了主子,您是应该生气,那您就罚墨言吧。希望您罚过了,能原谅墨言,不要连墨言仅有的幸福也收回去。
墨言哆嗦着转向傅爷跪好,忙着认错:“父亲,墨言知错,墨言以后都不会再动残阳,您原谅墨言。父亲……”
“闭嘴!”,见墨言一副奴才相,傅爷就气不打一处来,做我儿子就这么委屈你吗?真当夜卫的时候也不见您这样啊!傅爷就不明白了,这个听话的儿子为什么会比那个不听话的还难教,“不许叫我父亲。”
傅爷一时气愤,心里的真实想法带着怒意厉声而出,他随口的一句话此时对墨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墨言吓的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里还能听出父亲训斥里的关切之意。全身的血液都被这句话惊得停止了流动,不!父亲您饶了墨言,不要不认墨言这个儿子,爸,不要——
心中撕心裂肺地呼喊,跪在父亲面前的莫阿姨呢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不敢向自己的亲生父亲乞求一点宽恕,更怕看到父亲脸上,眼中的决绝。
父亲,墨言真的这么不讨您喜欢吗?连墨言最后的一点点幸福您也要收回去吗?墨言可以做夜卫,墨言可以按您要求的做任何事情,墨言只想做您的儿子,墨言不奢望您会对我好,也不会贪求您的父爱。墨言只想拥有叫您父亲的资格,墨言没有瀚海那样有骨气,即使只是徒有其表名义上的父子,墨言仍然贪恋。无论您对墨言好不好,只要能称呼您父亲,墨言就可以满足自己贪婪的心,就会快乐,身上的伤再疼墨言都能忍。
墨言跪在地上双肩一抽一抽地抖动,似在哭泣,傅爷觉得儿子有点不对劲,刚刚的话也似不太妥当,他蹲下用手指扬起他的脸墨言双眼通红,脸上却不见泪痕,目光看着自己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父亲,墨言可以求您吗?墨言求了您,您会宽恕墨言吗?还是会更生气,会不会连儿子陪在你身边的资格也收回去?父亲,墨言想求你,求您饶了儿子这一次,墨言真的想叫您父亲,就是您不把墨言当儿子看都可以,墨言只想要这个虚名。墨言急迫切地想求情有怕话真的宣之于口后他会失去更多,牙齿挣扎着上下咯咯直响。
傅爷软了声音,“你哭了?委屈了?”,墨言的眼神很特别,看得傅爷心里揉搓似的难受。
父亲难得的柔和让墨言有了被宠爱的错觉,一股莫名的勇气油然而生,一句“爸,墨言难受,您宠墨言一次,不罚了好不好?”行至嘴边,墨言咬紧牙关硬生生咽了回去。不能叫父亲如果连陪在父亲身边的权利也被剥夺,墨言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他赌不起,也输不起。如果这是一场墨言同傅爷的赌博,那对墨言而言这就是一场极为奢华的豪赌,赌局不必开始他就注定了会是最终的输家。
“墨言没有眼泪,墨言不委屈。”,头顺着父亲的力道最大限度地仰着,墨言目光随话语缓缓低垂,父亲您罚过了是不是就会原谅墨言,会留墨言在身边吧!
妈妈,这次墨言可以用父亲的称呼换取父亲的原谅,可下次,下下次那,墨言要用什么去博得父亲的谅解,墨言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父亲罚了,这副身体和生命本就是父亲的,妈妈,您教教我,教教墨言应该怎么做。
墨言想说又不敢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想说的内容,傅爷猜到几分,墨言眼眸里浓烈的乞求怎能瞒得了人。
“眼皮抬起来,你想说什么?说出来。”
墨言顺从地与父亲对视,“我……”,睁大的眼眶里眼球律动,嘴唇喃喃了几下,听到傅爷耳中的只剩这样的一句,“……墨言错了……”
啪啪啪!傅爷在墨言的脸颊轻拍几下,玩味地说:“我我我的,怎么几棍子打得你连话都不会说了,您是不是想求我收回刚才的话?”,让你开口求我一次可真难啊!最后还要我替你说出来,这点同残阳一样的倔强,“看你还算听话,我给你一个机会,“去祭堂思过五个小时,好好想想我为什么打你,我打的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不让你叫父亲,五个小时你要是能想明白,我就还认你这个儿子,要是想不明白,哼!既然你这样喜欢当夜卫,我就成全你,让夜尊把你领走,好好当你夜卫。”
傅爷的话墨言一时消化不了,父亲这时什么意思?呆呆地望着,傅爷轻敲了一下他的被,他眼前一黑,顿时清醒过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没有去过祭堂,找不到就去问冥夜。”
墨言闻声马上动了起来,用他自以为是膝行,傅爷眼中跟爬行无异的动作慢吞吞地爬出房间。到了走廊再三确认父亲的房门关严了,墨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立即执行父亲的命令,而是无休止的痛苦透支着他的体力,他真的太累了,眼皮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