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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血会建立的第一天,傅残阳就当众宣誓,绝不用会中任何一个兄弟去换取任何利益。这么多年傅残阳一直信守着这个刻在他心里的誓言。今天他同样不愿用阿飞去保住与和记的生意。
阿飞想做的事情,傅残阳都希望能尽量成全,但要是事关生死,就不能由着他乱来,瀚海犯的是江湖大忌,阿飞这样与进哥僵持,最后只能逼着进哥……
听着傅残阳的话,周进暗自摇头,他还是站了出来,事已至此,就是他再如何努力,也避免不了和傅残阳的矛盾,沉了脸,强硬地说,“傅先生,你这是……”,周进很郑重地称呼傅残阳先生,虽只是一个简单的叫法,可立场立判。
“进哥,今天的事情我承担下来,我想以我红血会的名义,您能接受,在座的各位也能接受。”,傅残阳的目光在和记其他人的脸上扫过,“残阳一定给进哥满意的答复,也一定给和记满意的答复。”,慕辰高贵温和的王子从容地接下所有的责任,阿飞可以这样做,但是他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弟弟置身危险之中,而自己独善其身,即使是以爱的名义。
“傅哥!”,颤抖而虚弱的声音从霍一飞嘴里挤出来,其实他早就想说话,可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就像有一根绳子勒着他的脖子,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看傅哥就要和进哥抄起来了,他情急之下双腿用力,那些碎玻璃往血肉里狠狠咬了一口,猛然加大的痛感如一飞所愿冲开了他喉咙的禁锢,因为忍无可忍的痛呼打着牙缝被他强行变成了傅哥两个字。
“傅哥,您别管小飞了,为了小飞,连累您,连累会里的兄弟,小飞会心怀愧疚的。”,霍一飞转头面向周进,似下决心地深吸一口说道,“进哥,给谢玉峰一个机会,让小飞去查查,就三天,三天后无论结果如何,小飞都带谢玉峰回来,交进哥处置。要是谢玉峰跑了,那小飞替他承担和记的家法。”
傅残阳担心的事情,早在和墨言哥商议的时候霍一飞就已经想到了,以谢玉峰的罪名救人被抓的素来只有一个下场,而自己同进哥嘴硬更是要不得的。为了救谢玉峰,霍一飞他是在赌,赌周进对他的信任,赌周进对他的宠爱,更赌周进不会杀他,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他自己。
“啪啪啪……”,霍一飞说完,不远处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掌。可能真是父子之间无形的默契,展盟主走进来,第一样盯上的就是展瀚海刚才倒下的地方,那里有一滩不大不小的血渍,有点发黑的红色,展盟主心里惊恐万分,真怕有一个人出来告诉他,他的儿子已经遇害,当时展盟主后悔为什么要同意让瀚海回来,回来从亲生父亲换一身棍痕和满心伤痛,真的值得吗?得知瀚海被人救走,展盟主心里的石头落地,就仔细端详起救瀚海的小兄弟来了,听到他说替瀚海承担和记的家法,展盟主就不禁鼓起掌来,结交一个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瀚海也算不枉H市此行。
“久闻周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手下之人多是忠义之辈。”,展盟主信步走近,看看周进又用目光点点霍一飞,“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展,是残阳的师兄。”
“残阳!”,展盟主转向傅残阳,礼貌地轻笑收起,温怒地训道,“这是如何同周先生说话那?身为老大,应该以大局为重,怎能意气用事,擅揽责任。”
展师兄出来自有用意,傅残阳配合地低头退后一步,孤星马上走过去背着前面的人,小心地给他处理那只挨打的手臂。孤星站在后面看的清楚,那只手抖的那样厉害,伤的怎会轻。
“周先生不要怪罪残阳年少轻狂。”,展盟主又转向周进。
他说话傅残阳如此听,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周进上下打量。
“周先生不要说展某多嘴,以展某拙见这位小兄弟……”,展盟主像朋友一样拍拍霍一飞的肩膀,“这位小兄弟的提议其实挺好,周先生不妨同意。和记惩处叛徒也不急于这一时,而让小兄弟出卖朋友似乎也不易,周先生给他三天时间,让他全了兄弟之义,到时候周先生就是要杀那个叛徒,这位小兄弟尽了力心里也会舒服一点。”
展盟主说完也不等周进回答,突然对在场地所有的人说,“各位都是道上行走多年的人,谁都有几个过命的朋友,朋友有难谁都不能坐视不理。这位小兄弟来此救人不过出于一个义字,虽说他有些鲁莽,但他的心情和忠义难全的两难境地,相信众位都能体会和理解。小兄弟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愿意替朋友承担和记的家法,众位谁都不会吝啬给他着短暂的三天时间吧!”
黑道中人,尔虞我诈者多,为利益不择手段者多,但却最重义气,也最尊重有义气的人,在场之人当然不没几个例外的,不表态却纷纷露出赞同之色。
展盟主自信地回身,又对周进说,“周先生,就这样说说就让你答应,似乎难以让人信服,小兄弟做了叛徒的担保,那小兄弟的担保就由红血会来做,要是三天后没有人来,周先生自可找红血会讨要说法。残阳,这个担保你可愿意做。”
“当然,师兄。”,傅残阳满口答应,“进哥,我可以为阿飞担保。”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好像来晚了 为了全写完 囧 (⊙o⊙)…
如此墨言
墨言带着昏迷的展瀚海跑出没多远,确定没有追兵,就在林子里寻了一处安全且还算干净的地方。
给展瀚海用的药是一种极为特殊的麻醉药,这种药效果极佳,但副作用很大,选的时候墨言也是逼于无奈,要让展瀚海快速昏迷只在小小的子弹头上动手脚,不用强力的东西很难做到预期的效果。
这种药要是不及时解除麻醉,会影响人身体的灵活度,这种影响在程度上不会很大,不会妨碍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但展瀚海身手了得,对灵活度的要求也是很高,稍稍的消弱都会让他的功夫大打折扣。墨言深知展瀚海在逆风接受如何残忍的训练,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才有了这一身引以为傲的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用血汗换来的,不想有所损伤,成为展瀚海一生的遗憾。
把展瀚海轻放在地上,墨言拿出一粒药片放到展瀚海的嘴里,一仰他的头,喉咙蠕动他咽了下去。展瀚海的胸口被染了拳头大小的一片殷红,墨言让他仰卧,解开了他的衬衫,胸口处在离心脏仅有半厘米的位置一颗子弹嵌在肉里,鲜血沿着镶嵌的边缘一丝丝地留,看缓慢的程度有了要止血的迹象。
墨言的手指搭在子弹露在皮肉外面的细小边缘,另一只手按住展瀚海的身体,麻药见效快,它的解药同样见效快,怕一拔子弹他会不自觉地挣扎。手臂用力,展瀚海身子一抽,墨言一个狠劲把子弹抽了出来,子弹留下的空间飞快地被鲜血占据,涌出体外,墨言马上把备好的纱布捂在上面。
一只手捂着纱布,墨言另一只手擦着那颗子弹,这颗子弹已经被墨言改装过,他不能让它流落在外。刚把子弹收到衣兜里,就听展瀚海模模糊糊地喃喃自语,用心去听才知道他说的是……
“……爸,疼……瀚海错了…爸,饶了瀚海……”
墨言一愣神,随即轻柔地舒张开展瀚海紧锁地眉头,然后攥了他手,硬生生地从血肉里拔出子弹虽然疼,但从小经常遭受毒打和刑罚的自己和展瀚海而言,墨言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也不是什么忍受不了的痛苦,在逆风训练期间处理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是这样。展瀚海应该是想起了那次痛苦的经历,而他说的话也是当时挨打时,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在梦中呼喊过无数次,却不敢说出口一次的内容。
对于展瀚海的生活早有耳闻,墨言知道童年少年的瀚海在展盟主的管教下过着和逆风近乎相同的日子,所以当瀚海到了逆风,墨言看到了一个从容无惧的展瀚海。展瀚海在逆风生活的游刃有余,除了总是在难得的休息时间带着各种各样的刑伤摇摇晃晃地站在大门口,期盼地遥望逆风外多彩的世界。别人会以为他是在向往离开逆风,可墨言知道他不是,他是在等他的父亲,他等父亲能来看看他。因为墨言也曾像他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父亲来接他离开这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地方,那是墨言被送到逆风最初的日子,只有五岁的孩子在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