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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布雷斯又一次装傻。
“你果然在阿兹卡班呆傻了。”德拉科“客气”地奉上一句当年斯莱特林惯用的嘲讽,然后,狠狠心,只得妥协:“我是说--您把韦斯莱夫人怎么了?作为同事,她应该出席今天的婚礼--我是说,助理应该把我的请柬发给了每位同事。”
“啊哈,‘韦斯莱夫人’,”布雷斯故意加重语气,当然抢在德拉科发飙之前得意地回答道:“我只不过用石化咒把她留在了路上,听说她现在是傲罗?--对于傲罗而言,在路上吹吹冷风都熬不过去的话--恭喜您,马尔福部长,魔法部可以裁减一份薪水。”
“别贫嘴,我是说--”马尔福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韦斯莱夫人最近惹您啦?”
“这倒没有。我还是觉得她不来为好,--如果邀请她是您助理主意的话,恭喜您,又可以省一份薪水。”布雷斯还没有说完,就被德拉科打断了:“赞比尼先生,我实在是很奇怪,您这几年贫嘴的功夫大有精益,只是在阿兹卡班,您对着那一团黑色怪物连说话都免了吧?--究竟师出何人?”
“不敢不敢。”布雷斯连连摆手,“我还是觉得‘韦斯莱夫人’不参加为好,免得让您苦着一张脸完成仪式。不必担心,婚礼结束,我马上解除石化咒。”
他和德拉科对视而笑,在老友的默契中,只有斯莱特林式的嘲讽与揶揄,才能推进友谊。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德拉科,你身体……好些了吗?”最后,赞比尼先生这样问道。
德拉科微笑着耸耸肩:“还是老样子。”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这大概就是我和利亚结婚的原因。--你愿意听这个故事吗?”他换了一副哀求的表情:“就当帮帮我,布雷斯,你知道的,第一次结婚,总是有些紧张。……我……不想……下去……”
“勉为其难。”赞比尼笑道。然后把自己舒适地挂在躺椅上,静悄悄等待故事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快结束了。。。也不是很难写。。。但是就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完美地将结果表达粗啦,所以写的很慢。。。。亲们不要怕! 马上就要结束了!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拖稿大王了!!元旦快乐!
☆、第四十七章 暌违的嫁衣(中)
她看见德拉科立在塔楼上哭泣。冷风飕飕,小男孩的肩膀在颤抖,眼前的镜像逐渐模糊,塔楼上的那团黑影缓缓升起,迎风生长,最后变成了金发少年。瞳孔在模糊的视觉里逐渐放大,少年那张英俊的脸近在眼前。她立在了少年身旁。
她听见了嘤嘤哭泣。
绿草地,芳香,阳光。
所有光鲜美好背后俱是褴褛与不堪,格林格拉斯的荣耀苟延于石缝中,在青藓罅隙滋芽,终身与腐淤为伍。她听见父亲在说: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最尊荣的女儿,来自青草地的恩赐,为家族带来荣光,延续纯血统无上尊贵。走吧,在格林格拉斯征伐不休的世界里,男巫的荣誉来自浴血战争,女巫当以为家族奉献一生为荣。去吧,坐在宝座上,以婚盟为捆束荣耀的梏枷,丈夫的恩天是格林格拉斯得以享垂永世的加码。寄居者,女儿们,像槲寄生一样将家族荣耀扎根于更深的岩缝,去吧,去吧。
她知道,她生来就是工具,是父亲用婚盟为家族博来更多福祚的工具。她逃不开这样的命运,美丽的达芙妮也是这样,纯血统的斯莱特林小姐们,不韪如是。
那又怎样呢?遵循命运,成为可利用的工具,为家族延续荣耀,本身就是斯莱特林女儿们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是纯血统圈子里约定成俗的规矩,从来没有人提出质疑,更不会有斯莱特林女巫主动跳开命运的束缚,触及纵垒深壑。命运,即是荣誉。
所以,当潘西惶恐地避开德拉科带给她的伤害,凄凉地在这场爱情角逐中落荒而逃时,格林格拉斯的尊严使得阿斯托利亚对帕金森小姐的软弱嗤之以鼻,潘西竟主动放弃手到擒来的马尔福夫人高位,将爱情拱手相让--对手竟只是一个泥巴种。
这样的作为不仅使帕金森家族蒙羞,斯莱特林蒙羞,甚至整个纯血世界,也一并羞愧。物伤其类,她多少是有些遗憾并且同情的,但更憎恶潘西的软弱。所以当格林格拉斯先生对他最小的女儿说道:“机会来了,利亚,与马尔福的婚盟会使格林格拉斯的地位更加牢固。”她是欣然接受的,欣然听命于老父亲的安排。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个工具。难得的是,对方是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她从小倾慕的对象,阿斯托利亚还有什么理由不去争取?
“利亚,是你?一切都是你?”
她看见德拉科用魔杖抵着自己的脖子,脸上的表情痛苦多于憎厌,她的心底竟有些庆幸,庆幸他……或者并不那么讨厌她。她的感情已经溢出木讷的“工具”的承受范围,原来,让德拉科憎恶与讨厌,会让她那样惶恐不及。
“是我,”她轻轻牵动唇角,妄想完美地微笑,心里却已苦味四溢,“在禁林里,启动挣脱魔咒放出‘黑魔王’的人,正是我。”她倨傲地扬起脖子,动脉已经触及魔杖杖尖,她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
“为什么?”德拉科憔悴地扬了扬嘴角。
“让她忘了你。”她笑着,身子轻轻往前一抵,杖尖蹭破了脖子里鲜嫩的皮肉,鲜血流了出来,她说道:“泥巴种配不上你。”
“利亚,你不愧为斯莱特林,”他声音沙哑,顿了一下,冷笑道,“你真狠。”
冷风吹在身上,他们两个人,冷得如同旋即融化的冰棍,狠狠打了个哆嗦。
德拉科却没有动手,他冷眼看着杖尖抵着格林格拉斯脖颈的皮肉,鲜血森然,然后手轻轻一抖,完美地撤了魔杖。
“为……为什么?”阿斯托利亚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萧萧离开。斯莱特林的绿色长袍迎风鼓起。
“你恨我吗?”阿斯托利亚追上去,用尽全身力气问道。
他一愣,随即吐出两个字:“不恨。”然后,深一脚浅一脚踉跄而去。
少女孤零零站在冷风里,垂下头,眼泪一滴一滴流进泥土,她轻轻嗫嚅道:“可是我恨你。德拉科……”
她永远也想不明白,格兰芬多塔楼的阳光到底如何地吸引了他?甚或潘西,帕金森后来的倒戈震动整个纯血世界,阿斯托利亚永远也不会明白,支撑帕金森与马尔福背离斯莱特林阵营的信念,到底是什么。
她恨他,她恨他们,背叛了从出生起便一以贯彻的信仰。把他们的同伴,孤单地抛弃在斯莱特林。
然而她是真的做错了。她悔尽一生也无法弥补少女时代一时执念带给德拉科和赫敏的伤害。
战后她曾以个人的名义见过德拉科。
少年只是微微显得有些憔悴,但是精神还算饱满,在她错愕的眼神询问下,少年回答道:“她和罗纳德在一起,她成了胜利的英雄,她成绩优异,或许毕业后还有机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傲罗,嫁给韦斯莱,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这一切,我有什么理由不替她高兴?如今的一切,都值得庆幸,最主要的是,”马尔福抿了抿嘴,苍白的尖脸露出一抹微笑,“最主要的是,她忘记了一切--得自梅林的赐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踱步到花园里:“利亚,今天天气真好啊。”
她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像小时候一样,生怕跟丢了,然后猛然停下来,说道:“可是,德拉科,我感受不到你的快乐,你,不快乐。”
“快乐?”马尔福笑着转过身,拐杖轻轻戳着地面,仿佛在戳穿小时候大人们的一个骗局,他的笑容神秘莫测:“利亚,那是因为你不快乐,本身不容易快乐的人总是感受不到别人的快乐,即使,我就站在你眼前。”他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施加拄拐的力道过重,把培植花木的黑泥土戳得分崩四溅。
“不,德拉科!”阿斯托利亚不敢相信地叫起来:“她已经离开了你,当初马尔福庄园以血引嗜的诅咒已经破除,你……你应该康复了呀!”
他的咳嗽声不断:“你听说了什么吗?伊贝尔德曼长驻马尔福庄园,他如今是我的首席私人医师,负责我的长期调养,当然,”他苦笑了一声,“当然,偶尔我也会请他去阿兹卡班,为潘西治疗--你应该知道的,潘西的案子正在审,她马上就会被列为战时英雄,无罪释放。”
“只是战后调养,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