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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倔强地一动不动,唇角有一道坚硬的弧线。
“父亲,幼节也是无心之过,请不要怪罪……咳……”说着说着,陆延吐出一口鲜血。陆逊见陆延吐血,更生气了。这时,管家也已经将家法拿来了。
——是一根两指粗的藤条。
这一下下去,岂不会是内伤?
陆逊接过家法,走近冬羽飞,推开我,喝令他跪下。冬羽飞眸中一阵挣扎,却还是听从了。双膝一曲,跪在了这冰冷的水泥地上。
“飞……”我喃喃唤道。
只见陆逊一下接一下地将藤条打在冬羽飞的背上、肩上,一边打还一边说:
“我陆逊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羞煞我也!偷偷溜去蜀汉也就罢了,怎还将大哥打成此般模样?我如今真怀疑你眼中是否还有我这个父亲!”
冬羽飞垂下头,看似柔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双手紧握,也在不住地抖动。
飞……很疼吧?是不是因为我……才……?
也许是一时大脑发热,我伸手抓住了陆逊手中的藤条,沉声道:
“够了!”
真的够了……陆伯言,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你亲儿子啊?就算做错了事,也是可以改正的啊,你这样打下去,只会让他对你这个父亲失望至极,然后一失足成千古恨……
“永安郡主,此乃我家家事,你不宜插手。”陆逊回首望我,然后皱眉。
“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啊。”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大将军,他可是你亲儿子!”
“亲子又如何?家法难免!”
“灵儿……”冬羽飞忽而低低地开口,“你不必插手,我没事。父亲没错,大哥也没错,都是我争强好胜罢……”
飞……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你是想做个好儿子吗?
飞,主动认错的你……可不是我所认识的你……
陆逊冷冷地再次推开我,继续打。
望着那藤条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我忽然感到心痛。无以复加……
于是,自从那件事后,我整整两天都没有理会冬羽飞,而他面对我的不理不睬也只是沉默。陆延也不见了,这两天也没有看见他。
某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了了,主动去找冬羽飞,道:“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
冬羽飞沉吟一会儿后,拥住了我:
“解释……累。倒不如不解释……灵儿,你生气了?我还以为你会赞同我的做法的。……对不起。灵儿,真的对不起……”
“傻瓜。”我也拥住了他,“你和青阙的比试都是因我而起,那你到底有没有去认真想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他又道歉。
我突然抚上他的背,柔声道:“伤……还疼吗?”
冬羽飞缓缓摇头::“没事,小伤罢了。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豆腐?话说……我此时真的很想蹭蹭豆腐。华丽美男的豆腐,不蹭白不蹭啊!……但是,我现在还是不要做出伤风景的举动吧……
这时,陆延却出现了。
冬羽飞皱皱眉,松开我走开了,但并没有走远,就站在某处望着我俩。
与其说是望着我,倒不如说是在监视陆延有没有越轨的动作吧……
“灵儿,我准备好了马车和干粮、盘缠,今夜守城卫士交班时,你趁机逃出去,回家吧。”陆延弯弯眉眼,笑得温润如玉。
“啊?你这几天就是去忙这个了?”我惊诧莫名。
陆延点点头,“记住,是今夜十点到十点十分,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动作要快。”
“为什么要帮我?”我不由得问道。
“因为……”陆延笑得更温柔了,“我还一如既往地爱着你呢。我说过,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不属于我,我会依然爱你,直到世界末日。”
恍惚忆起三百年前他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样子——
长发飘逸,锦帽貂裘,唇边一抹寂寞的笑容:
“塞琳娜,我爱你。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不属于我,我会依然爱你,直到世界末日。这是生生世世不变的承诺,我发誓我会守护你,不奢望,不乞求,永不退转,尘卷再来……”
是爱,将前世与今生的我们串联在一起,就像电路那样,少了谁都不行。无论少了谁,剩下的人生便不是完整的了,谁也不能继续发光……
“青阙,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向我伸出了援手。”偷偷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冬羽飞,我突然放了声音,“不像某个人,明明答应了,却不履行,真是人类中的败类!”
'冬羽飞:说谁败类呢!'
我冲陆延笑着,让迎面的月光洒在我眼睛里。
很温暖呢!
陆延也笑了,只是那笑容中分明带着些寂寞与哀伤,那神情……像极了当年的玖晨炫!不,简直一模一样!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洒在地上,像是碎了一地的泪光。让人想流几行离别之泪,却又发现自己无从宣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间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突然记起某件事,我掏出手机给秋醉轩发短信——
哥哥,我先去魏国找司马昭,估计下个月才能回!
过了一会儿后,受到回信——
妹,你心里果然已经能够没有我们了吗(幽怨ing)?该死的司马昭,竟然将你勾引得爬了墙!
老实说,你爬了多少次了?
我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不带这么说的吧?
啊,今天天气很好,打雷刮风又下雨的……
然后,于是的于是,在当天夜里,我拖着名为冬羽飞的某只,顺利地逃了……
帮助尘舞月复活?
帮助尘舞月复活
魏国都城,洛阳
一到洛阳我就犯了难——该到哪里去找司马昭呢?人海茫茫,虽然缩小了范围,却依旧有种大海捞针的感觉……
又不能直接去找曹丕,他又不认识我。……曹操我倒是见过不少次,但他已经挂了啊!我现在去找曹丕,会不会还没见到他的面,就已经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啊?!
想我第一次去许昌,是在东汉建安三年;第二次去,是在东汉建安十三年左右。这两次都与曹操打过交道,而如今……东汉已亡,迁都至此,先别说曹操,就连他儿子都活不了多久了。
“准备去哪儿?”冬羽飞回头问道。
“不知道……哎,你给出个注意吧。”我扬起下巴看他。
“那……去找曹丕?”他提议道。
“喂喂喂,他又不认识我。我现在还不想死。”我扁了扁嘴。
“听说曹操临终前留下一封遗诏,”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是关于你的。现在应该在曹丕手上,他也应该看过了。你只需报上姓名便可。”
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好,就去找他了!”
直到见了曹丕后我才知道曹操心中的愧疚感的分量有多么沉重,恍然间有些后悔当初对他说的那些那么无情的话。
“恨,是需要感情和精力的。我对你没有感情,也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精力。我只是在厌恶你。”
“你欠他太多,永远也无法偿还……”
“我要让你欠着哥哥,一辈子内疚,永远也无法解脱!”
……
如今悔之何及?
所以我告诉自己——永远都不要后悔!因为不能再后悔!
然后,我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如愿以偿地等来了司马昭。可怜的冬羽飞被扣在御书房内,正与曹丕唠嗑呢!
“灵儿姐姐,寻我何干?”司马昭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你把月葬在哪里?”我开门见山。
“问这作甚?”他皱眉。
“如果我说我要让她的灵魂附在王元姬身上……你有没有异议?”我抬手托起下巴,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
他惊得倏地一下站起来,“此话当真?”
我点点头,追问:“你不会舍不得吧?”
“我欠元姬太多,”他缓缓摇头,“可否换一人?”
“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我说,“喂,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只用问句对话啊?”
司马昭这样问,证明他心里多了一个王元姬。月,你会后悔吗?
就让我这么间接帮你一次吧……
“那好吧。”他终于妥协,“我这就领你去找姐姐之墓。”
“你在南门等我,我先去找一个人,一起去。”我在他还未做出反应时,就已经一溜烟地向御书房奔去了。速度很快,但姿态很是不雅,几乎比得上百米赛跑了,使得司马昭一人在凉亭中满头黑线地站着。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孩,他身后只有一个侍从。我惊讶之余连忙刹住了“车”。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御花园?!”男孩身后的侍从喝道。
我刚准备开口时,男孩却说话了:
“不得无理!……这位姐姐,若你是无意闯入,还是尽快离开罢。请放心,我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对他很感兴趣,抱臂笑着望他。
“我?姓曹名睿,字元仲。姐姐可唤我元仲!”他弯了弯眉眼。
“公子!”
“无碍。”
原来他就是下一任皇帝曹睿!我今天真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