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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忽然说道,“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没用。帮不了别人,更帮不了自己。历史终究是历史,宿命终究是宿命,三分天意,六分人为,还有一份不曾被保存……”
秋醉轩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两个音节:
“胡说……”
我没有胡说。真的,我真的没有胡说。
我的一时心软害了卡加尔,他的一意孤行害了自己,本应是两个人的份,那为什么……最后的结局却只由他一个人抗?
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我可是完全有能力和他一起将结局抗下来的啊……
你那样对我也就罢了,现在为什么又要这样对待卡加尔?难道三百年前的那个预言师所语言的……是真的?
我真的会……那样吗?
可是未来的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把它说个清清楚楚呢?
凌晨,三点半多一点
我按照地图上的路线终于来到了约会地点——定军山。
想到几年后,诸葛亮将要被埋葬在这里,我不由得叹息,垂下了眼帘。
孔明,你的结局……你真的不后悔吗?可是我却是后悔万分地啊。
只是因为那句“明知结局,亦不能扭转乾坤”……
“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来得还早。”
我的背后传来这样的一句话。
懒得回头去看,我笑调侃般地道:
“嗳,你不也是早到了吗?又何来说我?你有时间还是先把自己管好吧,我嘛……我很乖的(你很乖?!),就不用你操心了啊。”
冬羽飞走近我,站在我的右边。既不看我,也没有再开口。
天生如此,没办法的事……
“我们之间……还是趁早来个了断吧?”我只好继续说。
就算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也认了!
“怎么个了断法?你想怎样了断呢?”他问。
“我带酒来了。”我避而不答,只是含笑伸手一指不远处的凉亭,那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数十坛美酒。
他皱了皱眉,半晌才扔出一句:“你知道的,我喝不过你。你那酒量啊……我实在是自愧不如。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啊?”
“NND,你又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你到底喝不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冬羽飞犹豫了一下后,终于一脸凝重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我俩一起坐在凉亭中,对酒笑谈。
准确来说——只有我一个人在笑。而在我对面那个有些轻微面瘫的少年,听说自打娘胎里出来就不会笑。而我……?我的情绪可是变化得很快的……
“那……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要亲自交代的吗?”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了,然后就想见见你。”他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又放下了。眸光恍惚间竟有些落寞。
“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你……过得可好?”我又问。
“我一直在东吴。”他紧紧盯着我的眸子,道,“转世后,我变成了东吴名将陆逊的儿子,叫陆抗,字幼节。”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我手中的酒杯已经被我捏得裂作两半,只因那两个字——
陆逊!
乍一听,还以为是鲁迅,但他毕竟也生在一千多年后。而陆逊……不正是间接害死刘备的凶手之一吗?
再望向冬羽飞,虽与前世的相貌相差无二,但年轻了许多,恐怕也只有个十四、五岁吧(早熟的小朋友)……
“其实……只要你说句话,我可以帮你杀了他。”冬羽飞察觉到我的异样,“就算他是我的父亲,为了你,我也是可以大义灭亲的。”
“你知道可真不少啊。”我苦笑一阵,换了个杯子,继续喝酒。
冬羽飞这的思想果然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也不知他小时候究竟受过怎样的教育(注:他是赛洛斯在现代捡回来的,那时的他已经是十七岁了)。
“各国里都有我安排的细作。”他又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酒,心里却在想:为什么她眉间有股化不开的哀愁?难道只是因为卡加尔的死?
我笑出声来:“想不到你还挺有头脑。”
“这与头脑无关。”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最快得到你的消息罢了。”
泪水差点落了下来,我笑着骂了一句:“傻瓜。”
“没你傻。”他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我代炫向你道歉。”我放下酒杯,道。
他又摇了摇头,喝了一小口酒:“其实没那个必要。”
“你真的那么爱我?”我愕然。
他顿了顿,有些自嘲地说:“也许吧。”接着,举杯一饮而尽,再斟满。
望着他那样,突然忆起了李白的那句诗——“但愿长醉不愿醒”;以及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刹那间,我眼前如烟雨般朦胧。
“你这次来蜀国找我,不怕回去后被发现然后被陆逊罚?”我侧过脸,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泪光。
“大不了挨个几十军棍。”他不屑地挑眉。
我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被呛到。……大哥,什么叫“大不了”?
可是他却依旧很不屑地补充了一句:
“又或者大不了挨个几十鞭。如果这样他还是消不了气的话,把我砍了也行。我没意见。”
“你疯了?”我无可奈何地瞪他一眼。
他怔了一怔,这才道:“对。我的确已经疯了。”
我实在拿他没法,于是闷不作声地继续喝酒。——小样,你不开口,我就不开口!
“我一直在想……”冬羽飞忽然开了口,“如果当年你没有认识玖晨炫,还会不会死心塌地地嫁给我?”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是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世上没有如果,如今只有结果。……我们又何须苦苦追寻前世的问题?”我苦笑。
“我只想问你:会?不会?”他去热执着地寻求着最终答案。
“不会。”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他闻言,眯了眯双眼,沉默下来。
此时的气氛并不怎么好,却异常的和谐。连月光都忍不住温暖起来,洒在我们的身上,洒在酒杯里的酒里,泛起淡淡的波光。
冬羽飞身上散发出一种文人墨客的气息,那么熟悉。
“以后没事就不要来找我,免得被罚。”我冲他调皮地眨眼间,“你若是被罚了,我会伤心地。”
他略微愣了愣,终于点了一点头。目光竟是那样的婉丽而哀伤。
我又喝了一杯酒,放下杯子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不管你是陆幼节,还是冬羽飞,我都会心痛的。
因为……我是那么那么地恨陆逊。
我与陆逊,既是敌人,也是仇人……
主公,我总有一天会为你报仇的。等解决完了这些事,我便和孔明一起去找你……
好不好?
“郡主大人!郡主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我刚回成都便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
原来是关兴、张苞、赵统和赵广策马赶来了。待他们下马走到我面前时,我才开口:
“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军正欲出发,丞相大人叫我等来寻你。”赵广回答。
我点点头,上了关兴的马。
“郡主大人?”关兴愣住了。
“你总不能叫我走着去吧?上来,一起坐。”我扬了扬下巴。
关兴又是一愣,连忙摆手:“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跑去罢。”
“上不上来?”我挑眉。
关兴的脸微微红了一点,其余的人皆在一旁偷笑。
什么叫兄弟?这就叫兄弟!
“郡主大人,我还是……”
“TNND,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快上来!若是误了时辰,看我怎么收拾你!”
“郡主大人……”某兴的脸更红了,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我给急的。
“安国,上去罢。郡主大人也不是外人。”张苞强忍着笑意过来劝道。
“大哥……”某兴很有些欲哭无泪地感觉。
好兄弟,我关兴这就记住你了!
番外 卡加尔的自白?
番外 卡加尔的自白
就算被鞭打杖责 也不会动容
脑海里不停地闪现 闪现你的笑容
在那黑暗深渊中幻想着 幻想着 于是泪水开始汹涌
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 看见你眼底惊恐
我吃力地开口安慰你 却不知道你有没有懂
你的眼神 那一刻真的很空洞
让我的心痛了又痛 渐渐血漫出来染成殷红
终于可以在你面前撕下伪装
终于可以为了你而忘却忧伤
终于可以不再因为过去而痛得疯狂
不再去想 为了你我甘愿绝望
生命最后一刻心里真的很迷茫
不想死 因为想永远陪在你的身旁
你的泪不断落到我的脸上 那是灼人的滚烫
血之契约解除了 受伤的再只会是王
我从未后悔追随 但你却因此而悲伤 眉间记着惊惶
说不定千年后 我会重新出现在你身旁
保护你 让你不再因为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