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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手臂抬起的时候后背还是会疼,但处理文件还是可以的嘛~
学生会的成员们不理会我可怜的神情,直接“坐地分赃”把工作都分摊了去,个别需要仔细研究的,前学生会会长乔伊则会重新执掌大权,替我进行处理。
在医院的特护病房呆了近三个星期后,缠着绷带,套得里三层外三层地被高级防弹车送回学校宿舍。而到了宿舍门口,看着那层层的人头,我有点心虚的感觉。
下了车,向人群挥着手,大声道谢,来不及慢慢聊就被斯蒂文等人护送进宿舍。
洁白、柔软的丝质手帕轻柔地擦拭着我额前的冷汗,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好吧?”
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神,我的心底也莫名地感到几分柔软。
“谢谢你,斯蒂文哥哥,我还好啦。”
小上两圈更显白皙的手握上那只附在脸上的大手,手心手背的相触,让两个人都感受到在那一瞬间温暖的放大。
看着眼前少年恢复了健康、红润的脸色,还有那抹熟悉的灿烂笑容,斯蒂文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轻轻地拥住他,感受着他的存在,“看你恢复健康,真的比什么都好。”
听着他的喃喃自语,我感动更深了。双臂自然地搂住他瘦窄却坚韧异常的身躯,那一刻虽有许多揣测闪过,但都被我有意地忽略掉了。
“谢谢。”真的,除了谢谢,我不知道再对这位和自家亲人一般的存在说些其他的什么。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发自内心的温柔,是我前世追寻了“毕生”也不曾深切体味过的。
斯蒂文哥哥走后,乔伊和霍克尔也将我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紧紧拥抱了一阵子才放了手。
“谢天谢地,你没事了!”乔伊语气颤抖着,听得出他心中的惊惧。
“这次虽然幸运地躲过厄运,但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这样的好运气。”和平时的大大咧咧的霍克尔不同,今天的他格外理性,那面掩盖其本性的面具完全不见了,这样的他多了几分凌厉。
“是。”我只有诚恳以待。
……
进入第三学期,即将跨入大学门槛的乔伊哥哥他们每天在学习方面下的工夫相应的增加了许多,而与之相对的,一到三年级的学生们的压力则没有那么大,校网球队的队员们踏踏实实地在全英中学网球联赛上拿出应有的水准,而今已是4强赛段了,看着他们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也颇感自豪。
正当我准备和队员们一同打入总决赛的时候英联邦学联会现会长安。华尔向我发出邀请,希望我出任副会长一职。
我很矛盾,因为我有预感,这个夏天应该是我在伊顿的最后一夏,而暑假结束之后,我也许就要踏上返回我的诞生地——日本了。
于是,我将自己的这一猜想说与他听,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无意间路过我房门前的霍克尔听到了我与安。华尔的交谈。
交谈的结果,是坚持由我出任副会长一职。理由是伊顿公学方面不会消除我的学籍,她只会保留,然后到时间照常参加伊顿公测以及最后的大学升学能力测试。而对于始终拥有英联邦国家学籍的人,仍是有资格在学联会任职的。
七月,在踏入美好的暑假的同时,步入新加坡理工大学的大会议室,接受委任状。
八月,注定是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月份。在这个月,在2年前送我入校的两位叔叔为我办理了转学手续;全A区2栋的所有成员为我开了一个欢送partty,而第二天,得知消息的全校师生也自发的在中午的时候聚集在学校大礼堂为我开了一个短暂而隆重的欢送会;其他姊妹学校的学生更是为我办了一个专门网站,留给我及我的拥护者一个专门的交流平台;英国教育部、体育部、财务部等也发函以示在过去的日子里我及我的家人对英国各项事业的贡献的感谢;教导过我的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戏剧系教授也发了函,希望我以后也能经常和他联系、交流;维也纳皇家音乐学院的恩师们则给我留了一句让我颇感不妙的话“音乐无国界”……
总之,8月底,和爷爷道别之后,就踏上了去往日本的班机。
第三十三章
和父母分别了十二年零3个月13天21小时之后,在成田机场的候机厅,终于重逢。
看着那双外表出色、神情却和一般家长无异的父母,忐忑的心顿时得以平静,随即是情感的幡然□骤然掀起。
绅士的教条我几乎都弃之不顾,在机场这样的场所,我居然大幅奔跑奔向那对和我分别了十二年零3个月13天21小时的血亲。
他们的拥抱像稳固的避风港,给了我爷爷和叔叔他们不曾给过我的,只属于父亲和母亲的安定的气息。
“我想你们!”只记得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四个字。
深情相拥了近5分钟,妻儿老小的各个面带泪光。而后,当双臂腾空的时候,一记狠狠的左勾拳击打在我的脸颊,牙齿划破了口腔,嘴里立刻涌起强烈的血腥气。
不理会那将要滴落在衣衫上的嘴边的血渍,愣愣地看着那个打了我的人——我的父亲,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该怎么反应。
而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片哗然,想必他们也是认为很不可思议吧,前一分钟还在深情相拥的家人下一刻就出手相向?
“这一拳,为了你那个没有自觉的枪伤!你可知道我和妈妈得知你受伤后的心情?”
我明白了,住院修养的那段日子我也曾假设种种,例如说,那颗子弹正巧在我来到这个世间之后再次以相同的方式了解我短暂的生命,我的家人、朋友会如何,如果我那时的灵魂还有思索能力的话,会有怎样的想法……我知道,在经历了家人的关爱之后,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我的灵魂也将因为不舍而固执地不肯坠入轮回,整日徘徊在家人、亲友的身旁,整日的陷入后悔之中……
“抱歉!”
“抱歉!”
我和父亲同时说出口,相对一眼之后,我想我们了解彼此的想法,而在一旁擦拭眼泪的母亲也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看着我们“和解”之后,拿着手帕,为我擦拭血渍。
围观的群众中零星地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而后,人群就散掉了。只是在和父母及陪同向着出口方向移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群和我们朝着相同方向走的少年。年纪和乔伊、霍克尔他们相仿,但气质皆是非凡,而手腕上带着的负重和他们不经意间扬起的手上面露出的厚茧,则让我猜到他们和我在伊顿的那群同伴一样,都是对网球抱着一腔执着的人。于是,下意识地,就向他们报以友好的微笑,而他们中间那个处在核心的、有着一头蓝紫色头发的人也回了一记礼貌的笑容。
没想到日本也有这样俊美的人呐!忽而想起在德国遇到的那位手冢哥哥,不觉勾出一抹调皮的笑容——要是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千年不化的冰山脸会不会产生变化嘞?
好了,决定了,就报到手冢哥哥的学校吧~
……
在三辆车的护送之下,我们一家三口所坐的黑色捷豹缓缓驶入我阔别了12年的宫氏本家。
“欢迎小少爷回家!”整齐划一的声音出自过道两侧鞠躬行礼的仆人们。
看着过道尽头那个站得笔挺的苍老的外祖父,一股名为思念的力量催使我奔跑过去将他拥住。
“我回来啦,外公。”
“嗯哼!我的亲家教导了12年多竟然没教会你礼节么?”老人压抑着喜悦之情,嘴里挑剔着,实际上是记恨着当初爷爷把我从他怀里抢走的事吧?
“不是的,是我太激动了,外公。”语毕,双膝跪倒在地,为他行了大礼。
“不敢当,堂堂英国的荣誉子爵我怎么能享受你的大礼呢?”哦,这位外公的记恨还真是不小呢,没办法,要是一下子无法完全消除,那就慢慢来吧。
“我只是您的孙儿,在您的面前。”
老人的笑意溢满了双眼,嘴角也有微微上翘之意,只是以假咳来掩盖他的好心情。真是个别扭的老人呐~
“起来吧。”老人半转了身体,抬起了一只手。
我起身,轻轻掸了掸膝上的灰尘,随即抬起小臂,让外公的手搭在上面。在长辈面前,小辈不能直视,所以我小心的用余光观察他,这让我发现了老人未来得及收回的得意的笑容,心下了然。
母亲和父亲在我身后小声地假咳,我知道他们也一定觉得刚才外公的表现很有意思吧?
呵呵,看着外公警告的瞪向他们的样子我都要笑出来了~
外公很想为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