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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省的说话费力。
于是，一路上，森提在昏睡，水银在养身，米拉则陪着赶车人聊天。总体来说，洋溢着一种非常安逸的味道。但是水银却还是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缺乏安全感还是什么原因。
直到他们安全的到达了一个小集市，水银认为自己心中的不安该消失的时候，却突然更加猛烈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和米拉一起，找了个小店，将有些发烧的森提扔在了里边。水银灌下了一些驱寒药，便拉着米拉出门逛街去了。
虽然这种小集市的店面本就少，但晚上的时候，还是会有部分商家在街道两边支起棚子，卖上一些小吃。水银出来不过是想散散心，谁知米拉竟然关心上森提起来，买了一些热粥便回到了旅店。
“我还是回去看看他吧，水银你也早点回去，晚上还是很凉的。”米拉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却只余下了郁闷。
水银瞥了一眼路边小店卖着的粥，皱起了眉头。
“老板，一碗八宝粥。”水银坐在摊子上，笑道。
“好嘞！”
就在等候的当头，一种带着怨愤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去去去，滚一边儿去，别在这影响生意！臭疯子！”
水银也好奇的转过头，只见一个头发乱成一团，面目也看不清，连身上穿的是什么都看不出的家伙被一家店主踢到了一边。
他弯着背，手似乎护着什么东西一样放在胸前。倒在地上后，又慢慢的爬了起来。
“这是？”水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疑问已经开口问出。
这家粥铺的店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从哪来的疯子，一个多月以前就来到这了。倒也没添什么乱，就是晚上有些影响生意。”
水银听闻点点头，转过身来，没在说话。
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个家伙挨个店家面前去晃悠，随后又被人赶出来。
意识到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水银有些不解。是自己突然心软了么？但是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只靠着意识便能阻止的。当那个疯子来到水银身后的时候，她几乎想都没想的将刚刚端上来的粥递了出去。
“给。”
水银说道，却半天没有反应。
她有些好笑的回过头，却看见这个家伙低着头在想些什么的样子。疑惑着将这碗粥递出去，对方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虽然被头发挡住让水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她也可以感到对方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
双手离开胸前，接过那粥的同时，水银也看到了他一直护着的一条项链。
头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蹦了出来，水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巴掌打掉了粥碗，直接扑了过去。
对方发出的怪叫，周围人们的议论声纷纷响起，却没有一个音节能够传进水银的耳中。她只是半跪在已经坐倒在地的他面前，用双手捋开了他面前的头发。
“绝。。。杀。。。。。。”皱着眉头，似乎眼前看到的就能是幻觉一般。
这还是他么？那个曾经潇洒的无可遗世的绝杀？对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茫然的看着水银。
水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只是下意识的摇着头，同时用袖子擦着对方的脸。直到变得让她基本已经确认不已为止。
“绝杀。你。。。。。。”开口又止，水银说不出什么。只是在周围人怪异的眼神中，背起了这个曾经的战友。
绝杀，你为木叶做了那么多贡献那么多牺牲，你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因为受到药物影响而神智失控，失手杀了几个人，便成了通缉犯。要没有你的所做，那些人说不定早就死了。而那时的你是个什么样子啊，怎么活下来的？
水银有些漠然。
偷偷带着绝杀从窗户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好是个单人间。
水银轻轻的将他放在地上，看着绝杀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他现在的身体虚弱无比，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必定是之前的伤势影响。只是水银不知道他现在的问题在哪，于是打算先去和米拉打个招呼，随后布个小型的结界，打算好好给绝杀治疗一下。
但是对方的样子，却像是一分钟都不愿独自呆着。水银刚一转身，他竟一把抓住了水银的袖子。
那茫然的双眼却还是一丝神色都没有。
水银叹口气，写了个纸条放在门缝下。当即布下小型结界，开始准备先帮绝杀清洗一下。
她现在是不知道绝杀的情况，所以还能与对方笑着说话。下一刻，她真正的看到时，已经惊愕得连双手都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绝杀，从出场到现在一直是被虐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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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92、第087话 悲怒 。。。
水银回过身，半蹲在绝杀面前，首先是脱掉了自己那过大的外套，将其放在一边。从包中拿出绷带和苦无，又接了一盆水，取来几块干净的毛巾。
不管怎么样，她也要先清理。绝杀现在的模样，除了像水银这样能够根据人的气息认出来，别人恐怕都不认识了。
“没事儿了，不用怕，嗯。”水银轻声说着，边用毛巾擦拭着他的脸庞。
身上的衣服多是被血液浸透，再干涸，再浸透。重复不知多少次，如今已经完全和皮肤粘在一起。或许是意识中残留着对水银的熟悉，绝杀非常配合的没有乱动——水银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痛苦，因为时不时的，就会有血液涌出。
水银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撼动着，像是原本灰白的世界突然冲进了一抹鲜红。
之前在暗部的职位，水银并不避讳的给绝杀清洗着身体。虽然不避讳，但是当水银真正看到时，还是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她双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扣紧手心。不因其他，只是入目的太过于残忍。
紧抿着嘴唇，水银小心翼翼的取下之上的千本。那种地方，应该是身为一个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吧。怎么会有人这样做？
微微颤抖的身体，似是有什么记忆已经从身体上苏醒。绝杀的眼神有些奇怪，水银疑惑的看着他，却见对方颤抖着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水银只觉得自己一直在摇着头，不愿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他的身体中竟然还有着什么东西。
由那种地方硬生生的塞进去。
不由分说，水银取出了那个东西，一种金属的物体。但是她对此没有什么概念，竟是直接取出，未能关闭其中的机关扣。
顺着流出的是一股股鲜血。
“对不起。。。对不起。。。”水银再次愣住了，绝杀已经嘶哑的声音响起，说出的居然是对不起。
水银小心的抱着绝杀，希望这样可以让他觉得有些安心，“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错的。”水银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地方崩裂了。
再也无法忍受，水银尽力的用医疗忍术愈合了几个伤口，同时非常小心的包扎着。处理好伤口，就直接将绝杀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那双曾经杀人无数的手，此时仅仅是握着水银的手不肯松开。
水银安静的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她不知道等绝杀自己的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能不能面对他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
直到第二天中午，绝杀才再次睁开了双眼。
“睡好了吗？”水银只能尽力的笑着，“我去买些吃的回来，你就躺着不要动。”
可还是不肯松手。
无可奈何之下，水银只能把他暂时敲晕——带着一个不穿衣服的家伙上街，水银还是没有那种心理准备的。毕竟绝杀已经成年，自己或者森提的衣服他必定都穿不了的。
买了一身衣服，水银又再次来到了昨晚的那家粥铺。
“老板，一碗八宝粥。”
“好嘞！”
进门，水银并未找座位坐下，“我要带走的。”
“咦？！小姑娘，又是你啊。”老板见到后有些惊讶，随后神神秘秘的在水银耳边说道，“你昨晚上带那个疯子走，可是很多人都见到的。我劝你还是赶快把那个家伙扔出来，据我所知，那可是西边山里的一个强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