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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沉吟半晌,道,“也好。那,就麻烦香帅了。”
楚留香微微一笑,看着花想容道,“只要跟九儿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是麻烦的。”花想容闻言报以灿烂一笑。
陆小凤呼出一口气,总算,还不算线索全断,那便有希望了。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照在这座占地几十亩的大宅院上。
说起阎铁珊的这座豪宅,当年也是轰动一时。因为据说阎铁珊将他的稀世珍宝都藏在这座宅子底下,多少人慕名而来却都是被霍天青给请了回去。里面到底有没有稀世珍宝,恐怕除了阎铁珊他自己,也没什么人知道了。
只是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没用,没有人能够把这些富可敌国的财宝带到阴间去用,阎铁珊也不例外。他现在只能躺在棺材里,等着那些人来或假惺惺或真情实意的告别。
独孤一鹤是第一个到的人,这座已经挂满白绸的府邸他是第一次来,但是却并不陌生。他和阎铁珊是半辈子的朋友,即使他不常离开峨眉金光顶也是阻不了他们的情谊。
独孤一鹤一步步地踏上了阎府前的长阶,走到了灵堂中。
灵堂里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独孤一鹤只见过他一次,但是印象很深刻。他叫霍天青,是阎铁珊的管家。虽然沉默不言,但是难掩其精明。
独孤一鹤沉声道,“霍天青。”
霍天青闻言转头,见是独孤一鹤便拱手笑道,“独孤掌门。”
独孤一鹤冷哼一声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问你,阎铁珊是怎么死的”
霍天青抬起脸,脸上的笑容渐渐隐了下来,道,“大当家的是被讨债的人杀死的。”
独孤一鹤道,“哼,讨债?我的弟子苏少英可是说了,那时候你分明是可以救他的,为什么不救?”
霍天青脸色一变道,“我那时自顾不暇,而且大当家的是被人从身后袭击,我根本无法去救他。况且苏少侠当时也被花家九小姐擒住,如何能看的清楚?”
霍天青这句话一出口,独孤一鹤便狠狠回头瞪了他一眼。他自然是已经知道他的得意弟子居然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他也气得立刻罚他回到峨眉去修炼剑法。但是再怎么说,苏少英也是他的弟子。他要打要骂都可以,可是绝不容许他人置喙。
独孤一鹤怒道,“我的弟子我自己会教导,你还不配过问!”
霍天青道,“我不配?那好,你看看这招可配!”
话音未落,霍天青骤然拔高一丈凌于独孤一鹤面前,独孤一鹤一见这架势就暗道不好。只见霍天青居然变作了两个,分别攻向独孤一鹤两肋。
独孤一鹤拦住一边的攻势,喝道,“凤双飞!天禽老人是你什么人?”
独孤一鹤手一拦,眼前便是一花,转眼霍天青便落到了他身后冷笑道,“是我什么人?你不配过问!”骤然便是一掌攻向独孤一鹤的面门。
凤双飞这门工夫是天禽派天禽老人的绝艺,绝不外传。自他死后,也几乎没有人在江湖上使过。江湖中人虽然对这门工夫十分好奇,但是几十年来也从没有人勘破其中的奥妙。独孤一鹤面对这凌厉的掌风和变化莫测的身影也是满脸的冷汗,两人如今手掌相抵,独孤一鹤才发觉这个平时默然不语的管家竟是有着深厚的内力。他的气力已经渐渐不接,但是霍天青仍旧如开始般精神。
霍天青自然看出独孤一鹤已经坚持不住,聚力凝神加了一掌,独孤一鹤吃不住便往后仰去,撞到一根柱子才算停下来。
独孤一鹤摊在柱子上,只觉自己内里气血翻涌,显然是受了内伤。但是看霍天青的样子却舍命事情都没有,似乎刚刚消耗的那些内力并不是他的一般。独孤一鹤暗啐一口,果然是他看走了眼!
霍天青背着手,表情倨傲地看了一眼独孤一鹤道,“今天是我们大当家的出殡,我不想伤人。独孤掌门既然拜完了我们大当家的,就请吧!”
说完一甩袖,这分明就是赶人的架势。独孤一鹤不傻,他既然已经受了伤,自然也讨不到便宜,还不如先回去再商议。于是便冷哼一声,直起身整了整衣襟便要走。
只是还没等他跨出第一步,他便看见眼前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身着白衣,只是抱着剑站在他面前几丈远的地方,却莫名让独孤一鹤紧了紧手里的宝剑。
独孤一鹤看了看霍天青,发现他虽然不是很惊讶,但是也难掩其中的疑惑,所以料定并不是他请来的人。可是,看他这样子来者不善,还有很大可能是冲着他来的,独孤一鹤却不能不过问了。
“你是谁?”
那白衣人不答只道,“你是独孤一鹤?”
独孤一鹤道,“我是独孤一鹤?你是什么人?”
那白衣人往前走了两步,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那你应该也就是严独鹤?”
独孤一鹤冷笑道,“我是不是严独鹤关你什么事?”
那白衣人自然是陆小凤请来的西门吹雪,他到这儿来,自然也是为了帮陆小凤。
西门吹雪缓缓抽出手里的宝剑,道,“是严独鹤的话,那你就得死。”
独孤一鹤瞪大了眼睛道,“什么!?”
自他当上峨眉派的掌门,几十年了,还没有人敢拿这种语气来和他说话。这么说话的人,早就都死在了他的刀剑双杀之下。不过这样的语气,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你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剑已经完全出了鞘,不知道饮过了多少人鲜血的长剑反射着森森寒光。
西门吹雪并未答,只道,“你既然欠了人家的钱就该还,不还,那就只能死。”
独孤一鹤知道西门吹雪若是拔剑,就代表了他决然要和你一战。无论你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你,直到其中一方死去为止。在这样的情况下,拔剑也成了独孤一鹤唯一能做的事。
不同于西门吹雪缓缓地拔剑,独孤一鹤的剑几乎是跟着剑吟声一道出了鞘。冷光一闪,直刺西门吹雪。
这一剑若是换了之前的独孤一鹤,也许西门吹雪是接不下来的。因为独孤一鹤不愧为峨眉派掌门用剑宗师,光这一剑就包含了十二种变化,让西门吹雪眼前一亮。
不过,这一剑虽然精妙,但独孤一鹤的内力却不济,所以威力也大打折扣。等刺到西门吹雪面前,劲已经外泄不少,剑尖也偏了半分。
高手过招,通常就是半分决定胜负。西门吹雪的剑从不会讲人情,他一出手,便只能有一个结果。
死。
这一剑快的就算是陆小凤把他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最终也只能看着夹在两根手指间的剑身捅进独孤一鹤的身体。独孤一鹤往后退了两步,轰然倒在地上。
陆小凤无奈地看了身边的花满楼一眼,道,“好歹给我留个活口啊。”
不让西门吹雪出手,他制不住独孤一鹤。让他出手,又等于断了线索。陆小凤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欠了他的还是怎样,望着气绝的独孤一鹤说不出话来。
门外忽然跑进来四个妙龄女子,将西门吹雪用剑团团围住,异口同声道,“是你杀了我们师父?”
西门吹雪眼抬了抬,他认得她们。他们是峨眉派三英四秀中的峨眉四秀。
西门吹雪的目光在其中一个穿粉色衣裳的女子身上停了片刻,复又垂眼道,“是。”
那粉衣女子似乎不相信,颤声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因为他是青衣楼主。”
那粉衣女子立刻高声回道,“这不可能!师父他老人家这次过来,除了因为阎老板的邀请之外,还因为他收到消息,知道青衣楼就在…唔…”
那粉衣女子话未说完,忽然眉一皱,就往西门吹雪身上倒去。剩下的三个女子对看一眼,接连跑到了院子中。她们都看得到,是一枚银针射中了他们师妹,而银针发射的方向,正好就是这院子。
其中一个穿紫衣的女子估计是大师姐,她走到场院中央扬声道,“是谁胆敢背后伤人,若不是无胆鼠辈就出来和我们当面过招!”
四周毫无人应声,这反而加重了她们的紧张心理。敌在暗她们在明,她们刚刚实在不应该一冲动就冲了出来。
望了片刻也不见动静,那紫衣女子侧脸对身后的两人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师妹如何再说。”
两人点头同意,就在她们转身要进屋的一刻,三根银针从三个方向悄无声息地就往她们穴道上射去。
那紫衣女子有所察觉地回头一撇,可惜也已经晚了,她甚至来不及告诉那两个还毫无所察的师妹,银针已经到了眼前。
紫衣女子心中一冷,暗想这次可算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