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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一噎,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的。不要说他没听过,恐怕天下都没这个理。
楚留香见陆小凤一脸不解,又拍了拍他的肩,便边往里走边道,“也许天下就她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吧,但是不管怎样,你下次不要这么说就是了……哎,这九儿也真是的,我明明是客人,怎么反倒是把客人丢在外头自己先进去了呢?”
陆小凤搔了搔头,看了看天上的那片快要坠下去的日头,深深呼出一口气来。
果然啊,这世上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花想容和花满楼也并没有走远,楚留香很快就在转角的亭子里看见了他们。
楚留香摇着扇子缓缓走上前去,便听花满楼道,“刚刚真是失礼了,还请香帅见谅。”
楚留香看了看花想容,笑道,“无妨无妨,我反而觉得陆小凤公子更加需要人安慰才是。”
花想容闻言冷哼一声扭过了头,花满楼依旧温文而笑道,“我过会儿会去和陆小凤说明。现下我要和九儿前去拜见父亲,香帅可是先要去休息?”
虽然花家主人花如令的身份虽不低,乃至于在江南地界也是头把交椅的人物。但是与楚留香比起来,却还是和这个名满江湖无人不知的香帅差了些许。
楚留香道,“既然是花七公子和九儿你们去见花大侠,我便不去了,晚些再去拜见花大侠。”
花想容道,“我们去你又为何不去?”
楚留香笑道,“你们为人子女自然会有很多话说,我再怎么样也是外人,如何能去?”
花想容歪头想了想才道,“那你还是住紫薇阁?”
楚留香收起折扇道,“甚好。”
花满楼点头,唤过一边走过的一位奴仆,让他带着楚留香前往紫薇阁。
楚留香微微施礼,便随那人离去。
花满楼看不见,但是感觉很敏锐。他能感觉到花想容似乎突然间有点不高兴,便问道,“九儿,有什么事吗?”
花想容有点讶异,但是还是回答道,“没有。”
花满楼笑道,“那我们便走吧。”
花满楼很喜欢笑,似乎就没有不笑的时候。花想容很喜欢他的笑,仿佛冬日的阳光一般暖人心底,看了便安心。
花想容点头道,“好。”
两人互视一笑,相携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待花想容进入楚留香所住的紫薇阁时,看到得便是他和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正在庭院的石凳上喝酒。
楚留香正对着紫薇阁前的月亮门,自然是看到了花想容,便笑道,“九儿。”
闻言,背对着花想容的那个男人转过头来。他约莫三十岁上下,一张英俊的脸上蓄着须虽不似陆小凤的像两条眉毛倒也齐整。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人。
那人看了花想容两眼,站起身来道,“莫非姑娘就是花家九小姐?”
花想容走近几步站在他不远处,福了福身道,“正是。公子是?”
花想容是很调皮,而且自从跟着楚留香,大多是人家给她见礼,她很少给人见礼。加之楚留香也管她,她便一直放任。
只是她虽然随性,但是也知道随性这两个字得要看人。
像陆小凤那样的,即使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她估计就算今晚上她把他那两根长得跟眉毛一样的胡子给剃了,陆小凤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倒不是因为她有花满楼和楚留香撑腰,而是看得出,陆小凤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就算只是开个玩笑也是不合适。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
那人显然是有所准备,听到花想容肯定的回答便道,“在下金九龄。”
金九龄。
花想容自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金九龄是六扇门的总捕,却又不同于一般的捕头。
据说*他无论什么事都是第一流的。不是第一流的酒他喝不进嘴;不是第一流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不是第一流的车,他绝不去坐。但他却并不是第一流的有钱人,幸好他还有很多赚钱的本事。他精于辨别古董字画、精于相马,就凭这两样本事,已足够让他永远过第一流的日子。*
花想容笑道,“原来是六扇门的金捕头,倒是我失礼了呢。”
金九龄哈哈笑道,“今天下午碰到陆小凤的时候他还和我说九小姐不识得他,说不定也不识得我。他还说要和我打赌,我虽没应他,但这会儿看起来我倒不如和他打了这个赌,赢个彩头也是不错。”
楚留香放下手里的酒杯,展扇道,“九儿不过是和陆公子开个玩笑罢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陆公子。”
花想容自然是知道陆小凤的。她和花满楼靠飞鸽传书来往,又怎能不知道之前自家钱庄发生的大事,兼带着帮忙破获案子的陆小凤她也是不止一次看到花满楼提起。她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试试陆小凤是不是和她七哥所说那般有趣罢了。
金九龄道,“那我也不会告诉他,我等这个可以取笑他的机会可是等了很久了,这次可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看了看花想容和楚留香,金九龄很识趣地接着道,“我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
说完行了个礼也不等楚留香他们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花想容看着楚留香依旧看着金九龄离开的方向,走上去道,“他已经走了。”
楚留香道,“我知道。”
花想容疑惑道,“那你在看些什么?”
楚留香喃喃道,“我只是想不到,居然有一天会和他坐在一起喝酒。”
花想容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你又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喝酒?”
楚留香垂眼看了看花想容道,“你叫我什么?”
花想容想也不想便道,“楚留香。”
楚留香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你生气的时候。”
花想容想了想,拍手笑道,“啊,我知道了,你是盗中大元帅,他却是天下捕头的老大。你们俩照理说应该是死对头来着。”
花想容生气的时候会喊楚留香‘小毛贼’,这个毛病就跟宋甜儿生气时说广东话一般,怎么改也是改不掉。
楚留香坐下道,“所以,我才说想不到。”
花想容也跟着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光秃秃的酒壶,笑道,“可是他一点都不以为意,不止是不以为意,他反而应该还挺高兴的。”
楚留香抬眼看她道,“你怎么知道?”
花想容努了努嘴道,“那酒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我爹爹爱喝茅台,所以家里的酒大多是茅台。而你最喜欢的是梨花酒,这酒自然不是你拿来的。况且这三十年的女儿红,还是酒仙张进酒的手笔。张进酒前辈已经二十来年没有酿过酒了,他的酒放到现在哪个不是价值千金?听闻金九龄向来只喝第一流的好酒,所以我猜这是他拿来的。既然他都肯将这种千金难得的酒与你一块喝了,岂不是挺高兴的?”
楚留香叹道,“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懂你。”
花想容不解道,“看不懂我?什么叫看不懂我?”
楚留香道,“有时候你明明是个天真的不能再天真的女孩子,有时候眼说的话却仿佛七老八十岁的人。”
花想容抡起拳头怒道,“小毛贼!你居然敢说我是七老八十岁的老太太?我还没说你是个糟老头呢!”
楚留香连连摆手道,“我可没说是七老八十岁的老太太,我只是说是七老八十岁的人。”
花想容听后更怒道,“那又有什么区别!”
楚留香忙道,“那是修辞,我只是在夸你说的话有道理。”
花想容闻言气势略松道,“那你就不会好好夸吗?”
楚留香道,“要不怎么说你天真呢。”
花想容斜睨了楚留香一眼,楚留香无奈地笑笑道,“是我说错了好不好?”
花想容闻言倒安静了下来,道,“爹说明日孟河要放灯,我们去看好不好?”
楚留香一怔,没想到她话题换得那么快,想了想便道,“孟河放灯吗?我好像没见过,那便一起去看看吧。”
花想容喜道,“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楚留香失笑道,“我不反悔。”
花想容满意地笑了一声,想了想又道,“爹让我等会儿和几个远道回来的哥哥们一块用膳,就不能陪你了。”
楚留香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你也难得回家一次,你的哥哥们也难得回家一次,自然得要陪着你父亲享受天伦之乐。”
花想容低头嗯了一声,再抬头又是一脸笑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