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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杜笙璃再没睡着,侧着身,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处。
那儿;似乎还残留着他滚烫的触觉……黑暗里,映着月华;她偷偷地露出一个笑容,很甜很暖……
有个名字,在今夜,悄悄地在心中越扎越深。
第二天哨声还没响起,她就起了床,洗漱好后;见手冢还睡着;便偷偷出了门找了迹部家的管家,要了一小摞的药。怕万一他还会头疼,就索性什么药都拿了一份。
暗黄的灯光下,她蹲着身,检查着每份药物用量,然后写下,这样的话,他一醒来看便笺纸会方便许多。
做好这些时,今天的哨声正好响起。
她站起身,透光灯光,看了熟睡的手冢一眼,转身拿过床上的外套,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手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可能身体真的是疲乏到了极点,一觉睡得特别沉,倒是后来掐了痧后,头痛的症状确实一点一点地轻了下去。只是肩膀……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还是有点火辣辣的疼。
坐起身后,有点意外地看到边上床头柜上一叠的药盒子,还有一杯清水,杯身下面压着一张便笺纸。
伸手拿过,仔细地看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字体,清清瘦瘦,却是极为养眼舒服。
他拿过几盒药看了看,果然是头疼药、感冒药、消炎药……什么都有,忽的笑出了声,他微微一怔,为自己的笑声。虽然没人,还是轻咳了一声,不过当视线再次落到那张便笺纸上时,神情却是极为温和的。
一场小病过后,第二日醒来立刻洗个清爽澡,真的精神了许多。
手冢从浴缸里站起,扯过一旁的浴袍,披上,一手又拿过白色的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长发。
出浴美人,惊艳极了!
即使脸色依旧有点苍白。
他站在镜前,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湿湿的秀发凌乱极了,贴着脖颈和脸面,透过镜子,他竟然有点看呆了。这还是两个月来,他头次沐浴过后对着镜中的“自己”仔细地看起。
黑色濡湿的墨发更是衬得这具身体皮肤的白皙,虽然脸色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白,但依然不能否认这份惊艳之感。
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慢了下去,他想到什么,抓着毛巾的手最终落了下去。
许久,他把毛巾放在一旁,对着镜子的“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拉下浴袍肩上的一侧。
……一行紫黑色的四星肿块随着慢慢拉下的浴袍,一点一点地落入手冢的眼中。
他的眸色暗黑锐利,与白皙清秀的脸面成为鲜明的对比。
那些肿块,映在他眼里,显得触目惊心。
……
从形影相随到形单影只,原来可以这么容易。
虽然她一直跟着大部队走,可是没有手冢在身旁,一颗心总是无处安落,似乎夹带着一份无措,更多是担忧与想念。她可以和这儿每个人说话聊天,一起训练,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有种形单影只的孤独感围绕着她。
她不是真正的手冢,他们的世界只有网球,所以,她无法真正地融入进去。
她蓦然回首,然后看着身后空空的某处,心也空空的了。直到刚刚,她才赫然发现,每一次的回头,她都会看见手冢,然后他也会看着她,即使有时没有看到,也像立刻感应到似得,望向她。
手冢不会笑,他的脸面绷得紧紧的,可是就是这种违和的神情,让她每一次不安的心一次次落下,感到无比的踏实。
就像手冢说的,无论她做什么,如果喜欢,就去做,有什么事他会解决。
正因为这份安心,即使没有抓到一条鱼,即使捡到一条傻鱼,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再像之前那么惊慌失措,怕毁了手冢的形象而自责不已。
她恍然,什么时候,手冢对她的影响竟然可以……这么大了!
这一天,对她来说漫长无比。
分分秒秒都是一种磨人的等待。直到日落西山,她以最快的阶梯匆匆跑完了步,立刻就向迹部白金汉宫跑了去。
一路上,风吹过耳边,只听到呼呼的声音。
而她的心底,也只生出一种声音,就是赶紧见到他,那种急迫的心情,她来不及去细想。
餐厅。
不二笑着打趣一旁闹着别扭的裕太,一路穿过走廊,进了华丽到璀璨的餐厅。
才走进,便看到已经坐在餐边一角的手冢,神情含笑:“裕太,你先去选餐,我过去和手……我们网球部经理说几句话。”
不二裕太巴不得自己的老哥赶紧走人,每次他哥哥在,他都有想炸毛的冲动。
“在等她吗?”不二在手冢的对面坐下。
手冢看了他一眼,向餐厅门口瞥了一眼,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不用望了!这儿没有的话,我想她应该去卧室找你了!”
“恩!”手冢应了一声,伸手拿过温水抿了一口,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问。
不二笑笑:“不问问她今天的表现如何吗?”
手冢抬眼:“不用!”只要没出什么事,就行了。
不二点点头:“身体怎么样了?好点没?我听她说你感冒了,呵呵,女孩子,是比较容易感冒一点。”
手冢回道:“恩!没事了!小感冒而已!”
“那就好!”不二站起了身,离开了桌子,正准备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看着手冢,“她……今天比较分心!看得出来,今天一天她都在担心着你,一跑完山,就跑回来见你了!”
……
手冢坐在那,怔在那儿,手里温热的水杯一点点变了凉,凉到了手心,他才霍然站起了身。
侧身便朝餐厅门口走去。
一个来的路上,一个去的路上。
迹部家的回廊很长,长得让她甚至以为自己又迷路了,找不到餐厅的入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想要见他,只是很想见……很想见……而已……
步子走得有点急,所以在霍然停下脚步的时候,身体微微一倾。
……
“手……冢……”
杜笙璃嘴唇微张,心口跳动强烈,可能是刚运动过后的表现。
手冢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是一松,按压下心头的跳动,走了过去。
“不二告诉我,你去房间了,所以我……来看看!”
……
“是…是吗?”在见到手冢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理智才慢慢的回来,所以……她刚刚这么急着回来是干什么?
喉咙口一咽,不会……真的……那么……想见他……吧!!!
“笙璃?”手冢见她神情迟缓,又叫了一声。
“恩?”她回神,对上他的眸子,突然之间,肾上腺素上升,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为自己刚刚不顾一切想要回来见他的想法吓到了,“我…那 …我……饿了!”
⊙﹏⊙心里偷偷抹了把汗,为嘛说出的是这个理由。
手冢眼角一弯,眼色含笑:“恩,走吧!”
“……”
直到吃饭的时候,她才想起她回来要问什么来着。
“你……身体好点了没?”
手冢正给她挑鱼刺,没抬头,只应了一声,然后把白嫩的鱼肉放到她的碗里,不是碟子,那么顺其自然。
“女生来例假的时候,少吃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大意了!”
“……”
O__O”…她很想解释,不是她大意了也不是她不知道,只是,她怕他……难受……
饭后,手冢提议出去走走,杜笙璃点头,也是觉得饭后散步…也挺不错的,助消化。
等她和手冢真正肩并肩地行在一起,夜色寂静,月华清凉,轻薄的银光落在满园的玫瑰上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有种诡异的尴尬萦绕在两人的周围。许是手冢也觉察到了,默默地转过头,眼神瞥向左边,夜色的昏暗掩去了目光中一闪而过的不知所措。
这儿是迹部的后花园,满园子的玫瑰,猩红猩红的,银色的月光下,一朵朵玫瑰仿佛被月色洗涤,芳华绝代。
杜笙璃在心里低低叹了一口气,她一直以为玫瑰是女人的挚爱,只是没想到一个男人也会这般迷恋玫瑰。
两人都不是无知儿童,自是知道玫瑰代表的含义。
杜笙璃俯□,轻轻一嗅,浓郁的芳香立刻沁入心田,她伸手拨弄了着,含苞欲放的玫瑰,最是美。许是心头某些情感变了味,本来单纯的玫瑰在她眼里渐渐变了味道,恍神间,她竟然想到如果手冢回了原身,然后拿着一束玫瑰,送给……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拿着玫瑰的手冢,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