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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自己湿漉漉的手大力的冲已经被雾气覆面的镜子抹了一下,然后看着镜子里一脸便秘表情的自己。揉了揉已经打成死结的眉心,我软软地抬起手臂去拿台上的漱口杯子和牙刷。我看着自己凌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烦躁的继续蹂躏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男生,湿湿的头发有水珠顺着锁骨滑落下去,大敞开的衣襟,白皙的皮肤。然后心情很不好地继续洗脸刷牙。
前一天晚上到了家,满世界的找地方吃东西,然后吃完了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放在了家里刚刚换下的那天裤子包里。
我尴尬地对老板笑笑,歉意地说:“我把身份证压在这里,待会儿就来结账行不行?”
老板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的身后有个栗色头发的男孩子递上钱:“我帮他结账了。”
平白无故的吃了一顿霸王餐,最后还让别人替自己结账,我有点不好意思。就算没有镜子,我也能感觉得出自己的皮肤在发烫。
“谢谢,钱我会还给你的。”
对方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个不用着急,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
如果他不说这句话,我还不能确定,之后我也点点头:“的确,我也觉得你很眼熟,但确实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
之后我们分别,两个人也没有交换彼此的姓名。不过回到家,我就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替我结账的少年,我也不会晚上失眠睡不着,也不至于被两个混蛋弄得摔下床差点骨折。
我整理好一切出去吃饭的时候,那两个打扰我睡觉的家伙就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里看新闻。我瞥了他们专心致志地表情,拉开椅子吃早餐。
自从她搬离我家之后,我就很少这么正经的坐在位置上吃早餐了。当然也不排除我是因为吃不到她的东西才不想在家吃饭的。
自己做的东西果然难以下咽,吃惯了母亲和她做的东西,胃口都被养得刁钻起来。我看着盘子里煎得不成模样的鸡蛋,双眼发黑。
“哟,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嘛,居然会煎鸡蛋。”
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看我吃饭,也到桌子上来蹭点吃。看到那种惨不忍睹的吃食,居然还能表扬我。真不知道他们平日里都吃了些什么乱七八糟才能长得那么高。
“煎个鸡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会还煎鱼呢!”
他们两个从小的时候见面就斗嘴,上一次见面没有斗嘴我还心里不习惯呢。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私下做。
我常常开导他们,男孩子不能那么小气。像互相斗嘴这类的事情能少则少,那是女孩子才做的事情,让别人看见了可是会让人鄙视的。那之后他们在我面前斗嘴的次数就少多了。听别人说,他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又斗嘴过好多次。
原来他们也还没蠢到那种不可理喻的地步嘛,居然能听得出来我在暗地里鄙视他们。
吃饭早餐之后,我看着外面暗沉沉的天气,突然就失去了外出的兴趣,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昨天晚上的书还没看上一半,今天索性就在家里看书好了。
两个人洗了碗看我倒在沙发上看书,凑过来找我聊天。
“要不要出去转转?”
“不要。”我扬了扬手里的书,干净利落地拒绝。
“那要不要看电影?”
“不要。”我这一次连头都没抬。
“不要担心啦,她今天去京都了,没在大阪。”
看穿我的两个人笑眯眯的提议,然后一手夹着我的一个肩膀,硬生生地把我拖出了家门口。
我失笑出声,原来他们真是懂我的人。
临也,我的表弟,和我同龄。
长相俊秀的他,和多愁善感的我不一样,他从小就是个典型的大阪孩子。热情开朗,喜欢算命(……),是我们家族里难得一见的神棍。这个称号自然不仅仅是指他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的算命天赋,还有就是他满嘴跑火车的性格。
犹记得还在国小的时候,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他从教室后门悄悄地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告诉我:她被人欺负了。我理所当然地花容失色了,急冲冲的跑出去,然后在运动场看到她笑呵呵地与人聊天。
我气急败坏的跑回去,被怒发冲冠地老师逮个正着,然后叫来的家长。
从小到大我就请过那么一回家长,还只是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
至于阿贵嘛,他除了脸其他的都不能看。小时候我和他一道出去,他总是被人叫做我的小媳妇。之后不知道被临也这个家伙嘲笑了多少回。我作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真是躺在地窖都中枪。
如果说临也是个神棍,阿贵大概就只是个白痴。因为他连说谎话都不会。虽然看起来精明极了,到了关键时刻,永远是最会掉链子的那个。
当年我们三个人在大阪城里无恶不作,他充其量也就是那个跟在霸王后面狐假虎威的少年。
樱井你不要被我的话吓到了,他们真的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
说起吓人,樱井你害不害怕鬼故事呢?最近学校里出了好多好多的怪谈,有关于教学楼前面草坪的,也有关于宿舍楼的,我也不知道讲完这些故事会不会有副作用,如果有,下回写信的时候直接骂我吧,不用客气。
离校前我的班级最流行的一个怪谈是关于同寝室室友的。据说在学校两人一间的学生公寓里,某个信仰宗教的S兄弟,为人整洁爱干净,每天清晨最大的爱好就是打开窗子嚎上两嗓子。结果某一天遇上了知己,对面那栋宿舍楼里的某个妹纸居然也隔空清唱了一段常人难以听懂的狼叫。
与此同时,S兄弟同寝室那个哥们儿,每到了熄灯前十五分钟,就会打开音响,放《法海你不懂爱》之类的神曲,并且深情并茂的给大家朗诵:《大悲咒》。
住校期间能遇上这种室友,回家聊天都有了比较好的话题吧。
但就是在这种“人才”辈出的宿舍楼里,某天晚上,某间女生寝室里,一名女生,在睡觉的时候拉开被子,拉开房门,穿过公用的客厅,打开了位处另一头的女生的房间门。然后试图用敲床板,喊名字,拽脚,掀被子,打电话等一系列活动把她叫醒。
结果对方睡得像死猪一样熟。
第二天那名女子醒过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室友衣衫不整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吓得花容失色口吐白沫。
后来据悉,那名穿越客厅的女子有严重的梦游症,而之所以会睡在室友的床上则是因为对方晚上磨牙,她顺着声音过去的。
磨牙不应该啊,不知道樱井你有没有这种习惯。
后来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宿舍楼里面的各种怪谈,她就开口跟我讲了一个玩笑:有一间寝室的某个女生晚上做梦自己切西瓜,结果差点切了一个室友的头。
这种情况还真是恐怖。
****
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玩耍过几天之后,我就回了东京。我们约好了下一次放假一起去旅行。男孩子们旅行,过程里总是有各种各样搞笑的话和行为。
回到东京的时候,天气莫名的很好。我到学校的时候,朋友们来找我。那个时候我刚刚收拾好东西打开了日记本来看。
日记本里记录的东西大多是女孩子随笔的小情怀。里面偶尔也会添加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和自己的心得。
每个人丢掉了记录自己内心的小本子,心情都会很急躁吧。将心比心,我手里这本笔记本的主人也应该很着急才对。
我捏紧了手里的日记本,硬质地的封面,内里是软软的纸。少女纤细漂亮的字迹一行一行的写满了横线。
不想归还,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有无数无数的反驳声音,也有无数无数的支持意见。我的理智和我的情感在相互辩驳着。因为这份感情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放下,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才知道它终究是没有结果的。所以现在即使是像个小偷一样的拿着足以纪念的东西,也丝毫不想归还。
多么自私的想法。
既然提到了日记本,我也就顺便问一问好了:
——樱井桑,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作者有话要说:忍足的内容比千春的内容难写多了,果然我还没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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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9
亲爱的田边君:
假期飞快地结束了;现在距离开学也已经有两个多星期了。秋季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