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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项任务,在东京演奏会结束之后再做安排。”
忍足家主也是威严地皱起了眉,“胡闹!对未来没有半分的规划,你打算捧着你的小提琴过一辈子吗?之前的那些年你在外面,我们没有对你进行干涉,但是既然你回了忍足家,之后的日子就好好规划,不要一天到晚混日子!”
忍足侑士担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卿语,果不其然地看到她凌厉了的目光。
女生毫不畏惧地抬起头,面露讽刺地看着主位上的老爷子,“忍足家,呵,请收敛住日本上流贵族的骄傲,圣劳伦斯乐团是在全世界都负盛名的存在,肖恩老师是音乐界的泰斗,就算是欧洲真正的上流贵族,也要礼让三分的存在。而我的父亲,姓卿名夙,在中国商界的地位不言而喻。您又有什么自信觉得,我会被忍足家所束缚?谁说过我愿意回忍足家了?如果不是老师的要求,我这辈子都不愿意踏足这个地方!”
她捋了下袖子,毫不客气地起身,“失陪。”
“没礼貌的丫头。”忍足侑子忍不住轻哼,明显的轻视。
忍足和瑞轻斥一声,“侑子!”
“本来就是嘛。”侑子嘟囔了一句,也收住了话。
看着女生毫不在乎离去的背影,忍足侑士担忧地把目光投向主座上的老人——这样随性的她,是否让祖父动怒了。
可忍足侑士却惊讶地发现,老人眸中闪动的,明显是一种名为赞赏的光芒。
什么,情况?
精明的冰帝天才终于发现,无论是自己看似慵懒实则底线分明的妹妹,还是主座上威严的祖父,现在的他,都还难以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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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自己来时穿着的便服,卿语潇洒地走出大门,却不小心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少年。好在两个人似乎都挺灵巧,各自匆忙转身闪避了一下。
少年站稳之后还急忙伸出手扶了卿语一把,关切道,“抱歉,刚才没仔细看路。你没事儿吧?”
卿语打量了下面前银白色头发的少年,并无恶意,于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什么。”
然后,各行各路。
走了没几步,卿语忽然被身后的少年叫住:“话说,你不会是从忍足家出来的吧?”
卿语回头,看到疑惑望向她的少年。眼神扫过他身后的巷子,到底也就忍足一家,真是——没有水准的问题。几分不耐,没有搭理便自顾自向前走了。
可是身后的少年却是反应了过来,想起自家表哥近来一些话语,立刻明白了女生的身份。看着女生的背影,也是不管不顾地喊了一句,“嘿,我叫忍足谦也,侑士的妹妹,什么时候到四天宝寺来记得找我招待啊!”
卿语懒懒挥挥手。
四天宝寺?
什么寺?
她不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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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电车回到月森家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卿语难得有了一种疲累的感觉。
明明就算当初在乐团每天昏天黑地地训练,也不见得有过这种感觉。那时候,只是身体上的疲累,回到日本之后,每每对着忍足家、柚木家的人,都让她有一种深深的心累之感。
转动钥匙打开门,卿语睁大眼睛看着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书的月森,以及餐桌上几盘已经只余一点点热气的菜点,眼眶微热。
“回来了。这么早。”沙发上的月森听到开门的声音,很快就转过头来,起身。卿语回来的时间,比他预想中早了很多。
卿语换好拖鞋,踢踢踏踏地就跑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埋进少年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傻瓜,怎么不先吃,菜都凉了。”
月森耳廓泛上浅浅的粉色,怎么会好意思把他担心一个人回了忍足家的她所以没有心思好好吃饭,又怕她没有吃晚饭所以特意等着的事情说出来,“吃晚饭了吗?”
在女生闷在他怀里摇头的动作里,月森忽而又想起,“菜凉了?唔,我去热一热。”
卿语无奈拉住男生的袖脚,“傻不傻……问你怎么不先吃来着……”这孩子的逻辑顺序出了什么问题啊。
月森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女生的发丝,又顺好,踌躇了几秒,顺从自己的心意,低下头吻了吻女生的额头,然后就跟被什么追了一样端起菜盘就跑到厨房热菜去了,留下客厅里摸着自己额头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的卿语。
半晌,卿语回过神来,拍了拍还泛着热的脸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给调戏了……
虽然说生理年龄上这句身体也就比月森少年大了三个月,但是心理上大的可远远超过这些啊……
不过,卿语目光柔和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月森。她的莲,已经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莫名的微妙感觉。
【十七】乐团
一个礼拜的时间过得格外快,眨眼间由圣劳伦斯乐团以及维也纳音乐学院共同主办,由迹部集团赞助的日本青少年音乐训练营已经开始了。
这一次的训练营是封闭式的,住在迹部财团提供的场地,位于轻井泽山中的迹部家豪华别墅中,两人一个房间。而统共四十二名学员,正好。其余工作人员中,各校志愿者两人一房间,圣劳伦斯乐团的成员则是各自有独立的房间。
卿语和月森两人收拾好了行李,由司机送往轻井泽。
两人来得很早,大别墅里还是空空荡荡的基本上没什么人。各自找了房间放置好行李之后,卿语和月森打了一声招呼就让迹部家准备好的司机加长黑色宾利车带她去了东京机场。
虽然这次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是之前参与训练营的学生在全日本各个学校海选的时候,这次训练营就已经风头颇盛了,引来记者是无可避免的事情。所以卿语很低调地换上了普通的宽松T恤以及白色休闲裤,万年如一日地把一头青丝盘起,戴上黑色鸭舌帽遮挡。
果然,尽管圣劳伦斯乐团的众人走了VIP通道,还是有几个有着敏锐嗅觉的记者堵在了出口处。
这个时候,卿语就不得不赞叹迹部的先见之明了。挥了挥手,迹部家随行的保镖便很自觉地向着有闪光灯的方向走过去,将记者拦住。
卿语看到VIP通道里走出来的几人,几分惊讶地闪了闪眸光,拉低帽檐,在几人招呼之前先截住话头,“先上车。”
不得不说,来的人比她想象中多。不过想起训练营之后即将召开的东京演奏会,卿语又是了然。
上了车之后,副驾驶座由迹部派来的助理安田坐着,其它乐团的人包括卿语则是都做到了后座。车内的空调吹出阵阵凉风,吹散几分夏天的闷热。
在维也纳呆惯了的几人,实在受不了日本潮湿闷热的夏天,面上均是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褐色头发,身材修长高挑的少年摘下墨镜,露出祖母绿的双眸,五官深邃而又富有线条美,只是明显透出一股高傲、不好接近的感觉。
“I hate Japan; definitely。(我讨厌日本,绝对的)”少年带着嫌恶之色开口。
一个金发的女人则是轻佻搭上了少年的肩,“Young man; no one forced you to be here。(小兄弟,可没人逼你来这儿。)”
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年小提琴手艾萨克路易斯斜睨了女人一眼,“ You sure; Annabel (安娜贝尔,你确定?)”如果不是肖恩老师要让他们在东京召开演奏会,他又必须和卿语作为首席,他才没那兴致来日本看那群没水准的中学生演奏训练营。
安娜贝尔媚眼如丝,“Isaac; I have told you a million times;you can call me Anna。(艾萨克,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可以叫我安娜。)”
艾萨克面无表情地扯下安娜贝尔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Sorry; no interests in old women。(抱歉,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
旁边一直围观的几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尽管他们几人都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和十九岁的艾萨克和十七岁的卿语来说,确实是年长的。
安娜贝尔气结,随即眸光一转。
“Wanna young woman? What about our dear Yuri?(想要比年纪小的女人?我们亲爱的语如何?”
艾萨克毒舌本性依旧,扫了一眼坐在对面旁观的卿语,挑眉:“She?Woman?You kidding me?(她?女人?你开玩笑吗?)”
无辜卷入事件的卿语懒懒抬眼,有样学样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艾萨克,“You? Man? Don’t joke!(你?男人?别开玩笑了!)
众人又是笑开,艾萨克也是气得瞪了眼,只有卿语依旧气定神闲。
“Hahahahah……”众人均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