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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瑾觉得心里生出一股子的火来,努力地想张大眼睛,看清楚那红绡脸上的神色,天上渐渐地飘起了雪花,就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漫天的雪花,化成一团浓浓地雾,将自己团团包围住了,渐渐地,四周都看不见了,连自己的丫头奶嬷嬷都不见了看踪影。
恍惚中,贾瑾又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床上,边上有人在嘤嘤地哭泣,伴随着的,是贾赦的咆哮声:“都是你教的女儿,居然在老2刚刚没了儿子的时候,在老2媳妇的心上撒盐让老太太大怒,还当众给我没脸好好的年,就这么给毁了”
贾瑾费力地张开眼睛,就看见贾赦指着邢夫人破口大骂:“我怎么娶了你这个搅家精回来自从你进了门,就没有一样好事情”
贾瑾费力地开口道:“父、父亲,是、是她、她们不好,是、是她们先诅咒父亲的”
邢夫人本来就被贾赦逼得没法子了,见了这孩子醒来了,还开了口,更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摇了摇床、上的二丫头:“好孩子,你说什么,她们怎么诅咒你父亲了?快说呀”
床、上的二丫头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厉害,也感觉不到自己的看四肢,就是邢夫人摇着自己,也就知道头痛得厉害,才欲说话,冲喉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邢夫人赶紧将躺着的孩子扶起来,半靠在自己的身上,又拿过梅花几上的姜汤,慢慢地喂下去半碗。贾赦听说这女儿这么一说,就知道这里面有内情,也不大喊大叫了,而是在屋子里团团转。
贾瑾半靠着邢夫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对贾赦道:“女儿路过老太太后院的时候,就听见那几个婆子在说什么最好是让二叔继承爵位。女儿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这勋爵之家,讲究的是嫡长继承制,如今父亲才是我们荣国府里的正经爵爷,将来继承这祖宗基业的人也该是父亲的儿子、我的亲哥哥才是,可是她们却说要二叔继承这荣国府的爵位,这与诅咒父亲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贾瑾长长吐了口气,又了道:“女儿虽然年纪小,知道的不多,也知道,若是这荣国府的爵位想要兄终弟及,无非是父亲没有儿子,就像是那云妹妹家里一样。”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节
第一百一十二节
贾瑾流着泪道:“明明父亲有哥哥这个嫡长子,又给女儿添了琮儿这个弟弟,无论如何,都轮不到那边的二叔来继承这祖宗基业呀。那些人这么说,与诅咒父亲断子绝孙、将来无人养老送终又有何异”
贾赦愣住了,他知道自己不得母亲的心,更比不上自己的弟弟得宠,下面的人虽然只是因为自己是这荣国府里的大老爷敬着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连母亲的院子里的奴才也胆敢说这样的话。
邢夫人见这二丫头两颊通红,浑身烫得厉害,又咳嗽不断,心里担心不已,不停地拿自己手里的帕子醮了冷水,给二丫头擦拭额头。
贾瑾只觉得自己的头上虽然有些凉下来了,两耳却依旧轰鸣声不断,甩了甩头,又道:“女儿笨拙,平日里也不显,就是自己屋子里的下人们也挟制不了。女儿也知道女儿的无能让父亲母亲丢了脸。但是,正因为女儿不得宠,下面的人说话做事也不会忌讳女儿。就好比这一次,在老太太屋子公开说荣国府最好是二叔继承爵位的人,就是原本伺候珠大哥哥的。女儿亲耳听见那婆子在那二太太跟前说,自己是在珠大哥哥屋子里伺候的,刚刚到老太太的屋子里没多久。”
贾赦一愣,心里就觉得不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这老2家的居然将手插到老太太的屋子里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荣国府里类似要让老2继承这爵位的话,最初是从老太太屋子里传出来的,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更别说其他的了”
邢夫人在家的时候也是个精明的人物,不然,也不会在父母去世后当了家,也听出了门道:“老爷,这话可大可小。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出身微薄,却也知道,这勋爵之家谁承继爵位除了嫡长继承制外,也就是圣上能说了算。若是别人知道我们家里传出了这样的话,第一,肯定是认为我们荣国府太过猖狂,不把朝廷律令和皇上放在眼里。”
贾赦恨恨地捶了一下屋子当中的紫檀圆桌,道:“就是人家觉得我们家不过二等人家,没有资格挑衅朝廷律令和当今圣上,最起码,也的会觉得老太太不慈,偏心太过,居然不顾长子。若是再有人在老太太耳边说几句,老太太是因为我、我们大房而背负上坏名声的,绝对不会对我有好脸色。那样一来,我与老太太之间,岂不是雪上加霜?”
贾瑾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就好像要炸开一般。恍惚间,自己就好像漂浮在了空中,而下面却传来自己的声音:“父亲,当时女儿跪在雪地里,想着老太太要女儿反省的话。女儿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是自己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女儿维护自己的父亲母亲反而成了不是,而那些诅咒父亲是奴才们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女儿好恨,女儿不要看见那几个诅咒父亲的人”
下面传来一阵阵地小孩子的哭声,然后是邢夫人抽咽的声音。贾赦叹了口气,在屋子里转了转,才在女儿的床沿上坐了,抚着女儿的头发,道:“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错的是那几个奴才。”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哭声渐渐低了下去,然后,就听见一把女童的声音道:“女儿在雪地里想着,一定是那二太太跟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才让女儿跪着的。可是下面的奴才诅咒父亲这样的事情,怎么都说不过去,老太太怎么就一句话都不说呢?更没有罚她们。女儿跪着的时候,那几个婆子还来说风凉话讽刺女儿。”
邢夫人搂了这个继女,道:“孩子,是那个二太太在老太太面前哭诉,说你不敬她,还说你讥讽她,说什么你珠大哥哥没了,你不伤心,还尽说风凉话。”
贾赦一直在外面应酬,不知道这一关节,赶紧追问,邢夫人就将王夫人在贾母面前的一言一行原原本本地说了。贾赦恨声道:“这个老2家的,居然如此惺惺作态怪不得呢,我说以老太太一贯的性子,怎么会罚二丫头跪雪地呢?”
屋子里沉默半晌,才听见邢夫人道:“老爷,妾身觉得好奇怪,为什么那二太太就胆敢这么猖狂,居然糊弄老太太?她有什么依仗?”
贾赦也低了头,一直不肯出声。二丫头低声道:“方才,我在梦里,看见两个白胡子的老头,他们说,二太太胆敢这么做,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们大房、算计着这祖宗基业,是因为她有依仗。”
贾赦一愣:“白胡子老头,什么样子的?”
二丫头道:“女儿记得不大清了,就知道其中一个的鼻翼这里有个黑点,很像肉痣。可是女儿一直没有看清楚。”
贾赦心里猛地一跳,知道出大事了。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有肉痣,那就是建立了宁国府的第一代宁国公,难道这两个出现在女儿梦里的人就是第一代的宁国公和荣国公兄弟二人?自己这个女儿是庶出,从来就没有进过祠堂,就是这个大房上上下下,大概也就自己和邢夫人二人进过祠堂,难道……
贾赦就问邢夫人了:“夫人,你可记得祠堂里哪副画像上有这个肉痣的?”
邢夫人道:“老爷,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了人。虽然我嫁了你,也能进祠堂。可是一年也就那么一回而已,就连我们祠堂里的柱子有几根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何况每次祭祖的时候,我都紧张得很,就怕出了岔子,在二房面前丢了脸,又哪里胆敢抬头去看列祖列宗的画像?又哪里知道谁的脸上有这个?”
贾赦看着自己的这个继室,确定自己的妻子没有说谎,才道:“祠堂里供奉着的列祖列宗的画像里,只有初代的宁国公鼻翼上有这个肉痣。也就是说,二丫头在梦里见到的人,就是我们贾家的第一代宁国公荣国公。”
邢夫人吃惊地捂住了嘴巴,而二丫头也瞪大了眼睛。贾赦就追问女儿,宁荣二公跟她说了些什么。
二丫头刚要说,就被一阵咳嗽给折腾得喘不过气来,贾赦和邢夫人赶紧又喂了她小半碗姜汤,才缓过来。
二丫头依旧靠着邢夫人,道:“刚才,女儿迷迷糊糊间,看见那两个人(贾赦道:那是我们的老祖宗。),两、两位老祖宗远远地走来,道,这里不是女儿应该来的地方,叫女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