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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似乎坐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仰着头向上眺望。天空呈现出一种悠久的蔚蓝,轻薄的白云几乎透明,显得天空越发深邃澄清。
很细很细的风在吹,斑眼前有几缕淡金色细光的微微摇摆,斑一开始以为是一些的阳光的光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事情并不是这样——
那应该是金色的发丝,边沿被晕开,和阳光融为一体。
“斑”就坐在台子上,仰望后方的岩石——那里有着三个巨大的头像,因为角度问题,斑只能看清那三个人雄浑的下巴,鬼斧神工,刀削一般的凝重。
悲伤的怀念。
还有越发甜蜜,就越发苦涩的思念。
说不原因,但是斑就是能感受到“自己”现在这一刻的感情。
“他”坐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一些模糊的呼唤把“他”从发呆中唤起——“斑”握住天台边的栏杆,向下望去,一个淡淡的红色人影在地上喊他,那种亮丽的红色,宛若火烧云。
世界好像在那一刻明亮起来,斑听见“自己”低低的轻笑,然后“他”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
然后,斑就醒了。
视野的尽头是微微发潮的木板,斑过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动了动身子,撕裂一样的疼痛贯穿了他每一根神经。斑忍不住一哆嗦,唇上的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水门……”
水门不在这里。
而斑花了很久才理清之前发生了什么——水门回来了,他为了救柱间,所以,那瞬间……
贯穿腹部疼痛让斑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斑和柱间,哪个更重要,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只是,水门,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那一瞬间,他宇智波斑也许可能会死去?
他的命就在你眼中这么不值钱吗?
你到底怎么想的,波风水门?
算了,明明是他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斑对于水门,只是死后意外撞到的一个小鬼而已,无关过去,更无关感情……
只是这个小鬼愚蠢地抱有了不切实际的希冀而已!
“……喂?”一个白色的棒状物在斑的眼前摇晃。
斑的视线左偏:“你是……噗嗤……”
“哎哎,其实……还好吧?”柱间苦恼地看着因为笑得过于猛烈而刺激到受伤的肺叶,最后导致自己呲牙咧嘴痛苦不已的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自己比我可惨多了。”
“不,那不一样……”斑拼命把自己爆笑出声的冲动抑下来,“起码我不可能是……秃头河童……”
斑最后还是失败了,笑声从他喉咙里溢出来。
柱间纠结地绕着斑转了几圈,看起来快要哭出声了:“缠绷带的人水平太差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想……”
脑袋被包裹得像一个诡异的秃头。
说实在话,会造成这种后果柱间自己也要付很大责任——他自己肤色本来偏白,因为受伤,脸色几乎和白纸没有差别——完全和绷带一个颜色了,再加上他黝黑的发色,对比十分强烈。
……所以远看过去,千手柱间好像就是一个只有两边黑发的……秃头。
“唉……”知道自己大概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笑话的柱间无奈地坐在斑的床头,“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他干巴巴地建议道。
斑瞥了柱间一眼,总算给这家伙留了一点面子:“……这里是千手家?他们居然会让你帮助一个宇智波?还……”斑嘴角抽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最想知道的问题问出来。
“不,这里怎么可能是千手?”柱间深深地皱起眉头,“不是你背着我跑掉的吗?”
不,他只想把你打包送给七尾。
斑面无表情注视柱间片刻,在说真话和冒充水门中犹豫片刻——他现在一想起水门就心烦意乱。所以当斑最后开口时,他的声音比起问话,更如同挑衅:“……七尾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麻痹的……疑点太多了。
——先不说千手居然全部都放心柱间一个人对战敌人,更令人迷惑的是……
七尾为什么会出现得如此巧合,而且看起来……目标是千手柱间?
总而言之各种微妙。斑有种自己被当做枪用了的感觉。
柱间愣了一下:“你指什么?”
果然有大问题。
斑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一跳,内心中有只怪兽在咆哮,他勉强平稳住声线:“你瞒了什么?”
“唔……解释起来好麻烦。”柱间苦恼地把整个脸都皱起来了,“老实说,其实我们这只队伍,是为了捕捉七尾貉的……不过那家伙太狡猾了,总是不出现,所以你过来攻击的时候,我就想了一个法子……”
“也许我落单的时候,七尾大概会按捺不住吧……”
也就是说,一开始斑就被利用了么?
这个想法让宇智波斑额头上爆出青筋,他磨了磨牙,反复告诉自己他目前受伤严重,打不过这个混蛋。——理智,一定要理智!
“只是,完全没想到七尾这样狡猾……我本来想等到它一出来,就要木之生发把地面包起来,没有土地才能抓到七尾,结果……”
白色棒槌拍打着白色秃头(斑猜柱间本来是想挠头的),柱间的表情已经超越了这世界上大多数形容词可以概括的“郁闷”的范围:“……你一打爆炸符把我的术全炸没了。”
“所以,败了呗……”
即使刻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提起这个事实,但千手柱间的口吻还是有一点茫然——多日的逃亡,计算,以及强装的镇定,最后的结果对于这个依然年幼的少年而言,依然太过残酷了。
只是柱间很快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没什么大关系啦,虽然你打破了我的全盘计划,捕捉七尾貉的任务彻底失败,但是……”
面对斑突然戒备起来的神色,柱间勾了勾嘴角:“……我收回前言了,你很强,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算我千手柱间欠你一条命……”
……是水门强的远超你想象。
斑默默地在心里纠正了柱间的说法——不可笑吗?看起来好像水门救了柱间,而害他差点死掉——
但是对那个等级的高手而言,是没有差点的概念的……也就是说,那个瞬间,水门是算好了的——刚好避开了致命处。
对于忍者而言,只要不是致命伤,好得都特别快。用一时之伤换千手家继承人的一个“我欠你一条命”,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就只有划算一个词。
那么,到底哪个解释,才是真相?
斑完全没有办法猜测水门是怎么想的,心里空落落地茫然——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水门竟然在他心里占了这么大的比重了吗?
信,还是不信?
巨大的疼痛打断了斑的思维。宇智波少年抬起头,饱含杀意地怒目柱间——而摇着斑肩膀的秃头混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喂,给点反应会死啊!”
干嘛要理会你?斑冷冷地瞪柱间。
于是柱间再接再厉。
巨大的疼痛让斑整张脸都抽搐了:“……到底想干什么?”
柱间举起拳头在斑眼前晃一下,期待地看着斑——斑情不自禁地抽了一下脸皮——这厮脑子进水了吗?那个姿势不就是……
莫逆之拳。
莫逆莫逆,永不违背,莫逆莫逆,兄弟之谊。
这是忍者界约定俗成的一种仪式,代表着永远的信赖,认可,以及生死之交,兄弟之情。
斑盯着柱间,柱间的眼睛很亮,那些光芒犹如无月之夜的星辉,明亮闪烁。斑不由沉默片刻——
“嗷——!你怎么咬人?”柱间捂着手闪到三米之外,“不乐意就算了,咬人算什么,你是小狗吗?……”
狗你个头啊!
斑冷冷瞪了柱间一眼——如果这真的是水门的人情的话,他就算死,也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的。
更何况,打死斑,他也不会相信,柱间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混蛋突然如此亲热会没有猫腻。
斑才不会笨到再次被人当刀子使呢!
斑小心翼翼蜷起身子,半坐在床上,环顾四周——这里是一间相当整洁的木屋。在斑的前方靠右还有一张床,那可能是属于柱间的,上面的床褥依然凌乱。然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