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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没有道理地想起很多年前,四代目老师对还是少年的他说,卡卡西,在能为别人做些什么之前,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你死了的话,那些需要你的人会非常难过。
鸣人靠在他的宿舍门上,眼睛看着远处东天边初升未几的太阳,慢慢一笑说卡卡西老师你明天就结婚了,所以今天让我许一个愿望吧。
卡卡西白目着无可奈何这毫无逻辑性可言的逻辑:结婚的人是我吧。
“啊啊……”鸣人顽皮地抓着头发冲他调皮地比划一个并不难看的鬼脸,“反正我还未成年么……就听听这么任性的愿望吧。”
还能够记得,故事开始的时候,好象谁在谁眼前死去了。很遥远,很遥远的感觉。
就象叶子飞离枝头的那一瞬间。
一具生机勃勃的绿色尸体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称着离十八岁最后一年的时候许任性的愿望吧。小孩子总可以被容忍对不对。”
所以呢。
请你听到这个愿望,并永远地保存在你的心里就好。
'就算有一天你不再能教给我什么也好,就算那时候我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来指引方向也好,就算你再收了别的学生也好。'
'或许有一天,我和你都不再在彼此的世界里。'
“一定要活到变成糟老头的那一天哪,卡卡西老师。”
故事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坚强地活着。
然后,也将一直努力地活下去。
看不见天国,而人间仍然每日在清晨里现出艳丽霞光。
他看见金发被镀上了温暖颜色的少年指着东天边说,卡卡西老师你看,那是多么美丽的日出。
他的生命中遭遇过那么多,而后失落了那么多。
但这一幕,却是天长地久地存在下去了。
FIN。
我必须说,这不是个悲剧。如果你认为这是个悲剧,那只能说,你太忧伤了哦~ 眯眼笑。
而至于开篇那一幕,那个少年是谁都可以的。其实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华丽片场罢了我想说……笑着飘走。
话说我就是那不讲情节的废柴人啊~飘。
至于这CP诡异,我只想说,RP无极限。反正BL不就是平等么远目。
灰墙
灰泥和尸血的里面,沉睡着不可惊扰的亡者。
Do you love me?
仍然可以听得到那个孩子的声音。
仍然可以看得见他桔子色的小小背影,有点张狂又有点隐匿至深的怯怯。
非常地吵闹,非常地刺眼。
放羊孩子的故事古老而富有深意,这并不因时光的流逝而显出任何落伍的的迹象。
所谓惯性所谓教训,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这到底该说是人性谨慎还是勇气不足因人而定,但至少一个人在不只一次面对某种突发状况时会产生免疫抗体这实在是人体机制必须值得感谢的一种反应。
就比如说,卡卡西到底也会习惯看见鸣人身上的伤口在鲜血掩映下用人类眼睛都可以观察的速度飞快愈合;还比如说,鸣人慢慢地也习惯了在卡卡西倒下的时候确认那到底是替身术还是自己队长真的体力透支。
就算是后者,他也不再会惊慌失措地上蹿下跳而只是用自己已经变宽的肩膀撑起男人的一半身躯,然后一边寻找着医疗术出众的漂亮同伴,一边心底里独自念叨老师啊你这放电型的体质难不成就一辈子没进化了?
看看人家菊丸英二都从普通超能电池进化到太阳能蓄电池了啊。
“我要是不这样一打完大仗就医院里躺着,哪有你们这些小鬼的出场的份?”
“……卡卡西老师你就算擅长察言观色也不必这么时时卖弄吧。”
谁也都不记得了。
是在什么样的一个清晨又或者午后,旗木卡卡西微笑着抬起手却又在抚上部下扎手的乱发前落下;依稀想得起来当时阳光格外刺眼,视野中曾经有一瞬间苍白得让人想掉眼泪。
总也是那样快乐而缓慢地长大。于是拷贝忍者也不再有什么可以作为一个老师教给他眼看着不再幼小的孩子。
他说,‘鸣人,你长大了。’
眼角的弧度弯得过于完美,有细细的皱纹。
大和站在一旁很没人性地说,卡卡西前辈你这是在昭彰自己已经老了吗?
没人知道那时候卡卡西本心是有继续微笑然后点头的风度,又或是一记飞踢放倒没嘴德的后辈,再或者毒舌地回敬。
在一切的caseA以及BCD还尚未被验证的时候,鸣人因为持续修炼而伤痕累累的手隔着忍者的手套紧紧抓住了卡卡西的手。
“那么以后,我就是卡卡西老师的部下对吧。”
卡卡西已经想不起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当时是怎样的神色,甚至也忘记了当时鸣人说话的语气。
他只是记得那只握住的手,紧紧地抓着,隔着忍者手套也有不安的温暖隐隐传来。
于是他也就那么反射一样地回握住了虽仍不及他却也不再幼小的手。
汗水的氤氲在皮肤上越覆越深,暧昧而温暖的潮湿,竟有一种好象血染双手的错觉。
那是卡卡西熟悉的感觉,就象每一次雷切贯穿了敌人的身体,那些鲜红的液体润湿了深色的手套。
就象埋葬那个叫白的少年的时候,寒冷的雪絮终于在呼吸的微弱温暖里融化成为窒人的温暖潮湿。
然后,四方流动,无处不在。
他握住十二岁孩子娇小的手,站在简单的坟前,清晰地感到孩子的伤感和雪风袭人。
'一个忍者,真的可以把他的心抹杀掉吗?'
‘老实地讲。其实我一直认为火影的斗笠非常难看——简直就象亡灵脑袋上那玩意。’
他清楚无比地听见背后一片倒地的声音。
三代目大人的两位同学,木叶的最高顾问颤巍巍地伸出已经不再皮肤光滑的手,指着他的脑袋抖得相当地有艺术性:
“连绳上忍!不……四代目!你必须再多管教你的学生才行……”
“啊哈哈,是的是的……”
他抬头,不出意外地看见那个他应称呼为‘老师’或者‘火影大人’的男人脸上浮出那种看起来真诚无比的笑容。
可是卡卡西很确认,那绝对是'应付了事'的意思。
而由于这一抬头的又一次观察,他不能不再次肯定了自己得出的论点:“真难看。”
……
在木叶两位最高顾问以及前代火影大人的注目下,刚上任的年轻四代火影感到自己的笑容正在一点点地变得僵硬。
泅红和惨白。
累赘的设计。
不同的颜色在正前面勾出一个界线分明的三角。
就象亡灵一样。
“为什么不责备我?我这样放肆,你的立场不是很为难?”
“为什么哪……”四代火影摘下头上的斗笠晃了晃,“因为这个形容其实不错啊。”
“……”
——旗木卡卡西其实讨厌那个他必须称呼他做‘老师’或者‘四代目’的男人。
他把旗木家的往事告诉宇智波带土,却从来不曾亲口对卡卡西说‘你父亲是正确的’;他从来不说忍者应该怎样,却也不曾阻拦同伴赴死。
四代目火影笑容温暖行事利落而语言甚至有种孩子气的轻松,于是在仍生存者的记忆里他都不和残忍挂钩。
“卡卡西老师……四代目……是个什么样的人?”
拷贝忍者手里的娱乐小说照旧举得齐眉:“是个好火影啊。”
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就一边不满着他的敷衍了事,一边盯着颜山上那巨大的脸庞一脸向往。
卡卡西把亲热天堂微微向下移开了些,略有些复杂的眼神扫过鸣人年轻得仍带稚气的脸。
——老师,忍者究竟是什么?
这孩子气十足也愚蠢十足的问题,早熟的卡卡西没问过。可鸣人曾经带着一脸不符年龄的沉重问过他,而多年前琳也那么无法强笑地询问过他们的老师。
“忍者啊。”后来的四代目一边利落地包扎着部下的伤口,一边抬头好象思考了一下,“一般看法里,忍者就是战斗的工具……”
卡卡西还记得,当时琳的反应和小樱是差不了多少的:“怎么这样……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那个能笑的男人很理所当然地打着哈哈笑过去了。
卡卡西和琳都是很懂察言观色的小孩,所以并没有人继续追问。
十多年后卡卡西很庆幸地想,虽然他的部下并不那么知道察言观色,但他也没有遭遇被继续盘问的命运。
鸣人只是说,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忍道。
用一种声线属于孩子,而大人般沉重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