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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擒拿楚晴之时,法力只集中于身前丈方范围。何兆基与掌旗使登象失掉了支撑,手绵脚软的坐倒在地。兰世海向何九宫使个眼色,同时跳出圈外。峨嵋众人均已看出,五台师徒之所以道法奇高,原是那和尚暗中助援,找准了地方首脑,就无须再跟五台派拼耗。何兆基乍离剧斗,神志渐复清明,眼瞧手下弟子或疯或毙,多年老本亏损大半,悲戚实难抑止,伸开手朝那和尚恸呼:“最胜大师!最胜菩萨!你说设法加强我们道术,保我登上仙道领袖的宝座,如何……如何是这结果啊?”
和尚冷然道:“成败未定,你慌什么?”动手之初没把楚晴击毙,这会儿不再理会他,迈开步子径直朝燕盈姝走去。何九宫暗叫“不好!”双掌齐放三昧寒星,横空阻断前路。那和尚大袖一扬,五行神力冲荡,带同寒星反向逆射,多种道法混成惊天狂飙。何九宫自忖难挡,施飞腾术疾跃数丈,虽躲开了正面的冲击,胸腹仍受震荡,一口鲜血直涌上喉头。那巨力斜向飞入天空,又将厨房两间大屋震的粉碎。
那和尚犹未收势,右手随大袖虚抓,恰值兰世海伸臂欲施“乱性诀”,一抓之下令他肢体僵直,和楚晴被袭时的情状一个样。和尚左手三指并拢,拇指小指旁伸,拟作兰世海的身姿,佛珠绕着两指旋转。兰世海双臂当即喷血,好象被环形钢锯绞割。摄魂风雷两门防御乏术,一遇强手奇袭,两门首徒齐遭重创。燕盈姝奋全力抢救,那青白光环亮的刺眼,千里补天术施发已近极致,总算及时治愈两人的创伤,但真气耗用过度,身形前后摇晃,大有不支之态。
这时五台派师徒缓过劲来,眼观和尚大展神威,恍又看到了称霸的希望。何兆基率先喝采:“最胜大师仙法奇绝,令人大开眼界。”土行阵掌旗使何禹山性本谄媚,马屁张口即来:“最胜大师神通无量,最胜活佛法力无边,扫平峨嵋派不在话下。”青城派周尚义等辈也跟着“最胜活佛,扫平峨嵋…。。”的乱喊。
那和尚却驻足不前了,两手揣入大袖,探头张望峨嵋派阵营,语调既象询问又似感叹:“听人说,峨嵋新师尊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想到还真沉的住气。”
龙百灵道:“不出所料,他早等着师尊现身。纠集各派兴师问罪,不过是诱你出场的激将法。”桃夭夭打量那和尚,只见鼻高眼深,两耳垂挂金环,并非中原人的样貌。刚才混在人群里面,宛似东海三十六岛的仙客,因而未曾留意。桃夭夭说道:“这人法力很高,不管是不是敌方主将,世海兄他们都没法抵挡。”转过脸嘱托:“魔芋大夫,丹药首徒,烦你两位帮助抗敌。现下峨嵋派正遇大劫,偏巧我身带隐患,只能捱到最后关头再出手。”
魔芋大夫思量他魔气未除,还想留下照护。方灵宝已是豪气勃发,犹如临危受命的大将,拍胸脯大呼:“师尊尽管放心!”拉着魔芋大夫飞奔出门。百灵和桃夭夭对视一眼,两人面带忧色,谈笑之语再也说不出来,心里只是想“这和尚区区一人,就能斗败玄门多位高手。敌方倘若倾力总攻,该是何等的威势!”
那和尚张望一番,眼中精光收敛,点头道:“遇事戒急求稳,峨嵋师尊虽是少年人,倒有几分大宗师的气概。”评议中夹杂近旁“最胜大师”的呼声,听在耳中却似刻意嘲讽。峨嵋众徒起身的起身,整衣的整衣,默默退聚到一处。敌方主帅既然临现,峨嵋弟子理当示以严正。兰世海开言道:“大师法名可叫最胜?因何率众进犯峨嵋?”和尚道:“贫僧蓬莱最胜,出家人与世无争,何言进犯二字?但五台派是我蓬莱仙宗分支,受了欺负无处伸冤,贫僧自然要为他们出头了。”何禹山乘风扯旗,忙叫:“对对!五台派是蓬莱仙宗的亲支近脉,峨嵋积年欺压我们,根本没把蓬莱仙宗放在眼里!”另几名掌旗使大声附和。
第二十四回 障除鸿飞识英侠4
其实五台派是蓬莱分支的提法,何兆基师徒这是首次听闻。昨夜惊见祖祠地址,何兆基以为峨嵋派要灭他满门,忙率手下赶往救援。半途忽遇门人传讯,说家中老幼俱都安好,何兆基惊绪方消。旋即遇上东海三十六岛的队伍,声言去追究峨嵋派的错失。次后黄龙观,百花教等各路纠合,都是应五台派召请,准备上峨嵋山助威的。何兆基自感己方势众,正思再攻峨嵋的方略。友军里忽然走出一位化外僧人,自称法名最胜,邀五台首脑于僻静处演示功法。掌旗使摆开五行阵,僧人手不抬脚不动,暗中施传法力,立将阵法的威效提升了百倍。何兆基大喜若狂,只道天降神人相助,一应战术皆听从僧人安排。此刻听他自报出身,何兆基更觉傍到了一棵大树,高声道:“本派祖上传下的五行奇术,原是蓬莱仙宗的正宗仙法。蓬莱五台同根同脉,荣辱与共,绝对错不了。”
桃夭夭道:“蓬莱仙宗什么的,八成是胡吹大气,我瞧这和尚来历蹊跷。”百灵道:“但蓬莱仙宗擅用五行修真,也是自古流传的仙道常理。”
桃夭夭伸右手一抓一捏,模仿番僧手势,摇摇头道:“他那一手,看似阻断楚晴的经脉,令肢体失血麻痹,实际上是锁住魂魄,以致肉身僵化。蓬莱仙法我所知甚少,这和尚驭魂术之精巧,与琴仙的手段倒是异曲同工。”
五台师徒吹嘘攀附,最胜和尚神色悠然,似乎谄词如何夸张,他都不分错谬的照单全收。兰世海暗生疑惑,问道:“大师真是蓬莱仙宗的前辈?仙宗避世静修,怎会参与中原道派的是非恩怨?”
最胜和尚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峨嵋派妄居至尊,多行不义,仙宗的仙人们早就坐不住了。”言下之意,还有更多仙宗高手前来生事。何九宫沉声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最胜和尚道:“再明白不过,驱邪扶正,维护仙道宁和的秩序。多年来峨嵋派狂妄称霸,致使四海道派内斗无休,犯下的罪行已由青城掌门宣读。可谓业因自作,恶果自受……”正说时,石垄那边吵闹渐响,道宗三派和三十六岛争执无果,终于大动干戈。摄魂弟子急忙发功为众人安魂,设法平息后方的乱象。兰世海等目不斜视,只紧盯着最胜,唯恐敌人趁机攻破防线。最胜和尚语调不快不缓,嗓音压过了嘈杂:“尔等罪业深重,我蓬莱仙宗却有好生之德,赶尽杀绝暂无必要,只把虚无三峰交给五台派掌管就行了。你们即刻离开蜀境,玄门的法书仙笈,一本不许带走,从此不许再称峨嵋弟子。”
峨嵋众徒越听越怒。何九宫断喝:“一派胡言!”兰世海道:“逐我们下山倒也想得到,留下峨嵋秘笈却为何故?大师想偷学本派法术么?”最胜和尚笑道:“留下书笈深究细查,把你们妄加进去的邪理删除,何掌门据此重建峨嵋派,去邪以显正,新的峨嵋派必将领袖仙道,光宗耀祖。”一席话说的何兆基眉开眼笑,没口子的道谢。
这当口后方局势吃紧,各派下手狠辣,尤以崂山弟子为甚。先前掌门孙凝素惨死,众弟子震骇如痴,至此被刀光剑影撩起哀痛,一改平素清和作风,放符念咒猛冲猛打,好似一群冲出牢笼的疯虎。摄魂弟子使安魂法无济于事,三十六岛仙客奋起还击,战团往璇玑峰方向移转。石垄中央本由虎贲螭卫把守,不意各派卷成团冲过来,玄门弟子也混杂其间,一时辨不清敌友。黄幽前奔后窜,指挥螭卫堵住路口,遇有人落下石垄,又使遁甲术营救。只见狭路人潮推挤,半空剑气劲风飙扬,无形中立起一道屏障,魔芋大夫堵在石垄那端,只好就近医治伤者。方灵宝道法虽高脑筋迟慢,不思服丹药作法解困,咿哩哇啦的跳脚叫骂,徒然添了许多乱子。
与石垄乱局相反,试炼场氛息凝沉,一场狂风雷雨似将爆发。何九宫叫阵道:“好贼秃,一人就想挑了峨嵋派,你有什么本事全使出来吧!”寻思各门同心协力,未必会输给单个敌人。话刚出口“飕”的风响,一枝火焰箭从石垄那边飞来,后面的混战显已不可收拾。楚晴回头张望,何九宫大喝:“结阵御敌,不要分心!”
最胜和尚冷笑道:“后院都起火了,犹作螳臂挡车之态,尔等真是不知死活。”左手捏佛珠伸出衣袖,倏地化作数十条臂影,状如千手观音一般。何九宫等人肢体立变僵硬,真气法术无法运使。兰世海恍悟道:“他能隔空抓拿魂魄。”最胜和尚道:“峨嵋真武阵名震天下,试看贫僧赤手破之。”臂影推移,何九宫等立时向外摔出。楚晴体束链甲,欲使法宝遁形脱走,怎料臂影如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