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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妃嫔外臣不得见。”朱砂有些犹豫的道。
景骅为难的道:“我只是来答谢皇后娘娘赐婚之恩的,也获得了陛下的允许。”
朱砂这才侧身领着他们进去。
宁久微一眼就瞧见阿娇脸色苍白如纸,不由得有些恼怒:“刚刚在那个什么宫里看皇帝那么紧张那个女人,你在这里也不见得多好,他怎么不来瞧瞧你?”
朱砂和青黛俱是一惊,朱砂喝道:“大胆!”
“是你?”阿娇打量着宁久微,“你是混进来的?”
“不然呢?”宁久微翻了个白眼,景骅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袖子道,“这里是皇宫,对待皇后娘娘有点礼数,不要把这当做瑨绍侯侯府后院。”
宁久微不以为然,道:“我前几次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我不来了就变成这样了?”
“你来过很多次?”阿娇冷淡的看着宁久微,眼底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
“也不多,就三次。”宁久微大大咧咧的坐下道,“听景骅说你在宫里过得不好,所以溜进来看看你,没想到每次皇帝都在,看你也没有像人家说的那么不好……没想到……算了,不说这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我帮你看看。”
“不用了,死了岂不是更好?”阿娇冷冷的拂袖。
宁久微无奈的看着她,道:“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你?不是我说你,你身份这么高贵,嫁给谁不是高高在上一辈子,非要嫁个皇帝。”说着也不管阿娇愿不愿意就凑上去,扣住阿娇的脉门,看到阿娇红肿青紫的手腕时不由得有些生气,“那个臭皇帝不是还对你动手吧?上次在若岚城的时候不是还对你好好的吗?”
“宁久微,彻儿是九五之尊,是天下之主,你一介草民不可口出狂言。”阿娇对宁久微的“臭皇帝”三个字十分不满。
宁久微讪讪的收回手:“好吧好吧。这是百花凝露膏,活血化瘀最好了。”宁久微掏出一个青花白瓷的小圆盒子。
宁久微本就好动的性子,看着阿娇脸色惨白,眼眶浮肿,不由得凑近了看,鼻翼捕捉到丝丝缕缕的香气。
“你身上的熏香很好闻啊,是什么香?”宁久微笑嘻嘻的问道。
景骅无语的坐在一边,宁久微对他可从来没有这般过,他敢给她脸色?她要不把他打一顿或者还给他十倍脸色,她就不叫宁久微!
阿娇抿着唇不想作答。朱砂看出来这女孩儿和自家娘娘关系匪浅,便答道:“这是异域进贡的香,陛下很喜欢这个香味,娘娘便一直用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用的?”宁久微急切的问道,说完又自知失态,便尴尬的笑笑道,“我只是好奇阿娇皇后对皇帝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情深的……”
阿娇冷睨了宁久微一眼:“在东宫的时候就一直用了。”
“也就是说,你们成亲后就一直点着这个香。”宁久微心跳顿了顿,语气有点发冷。
阿娇狐疑的看着宁久微,宁久微摸摸鼻子,呐呐道:“我虽然比不上师兄,但是对这香也知道一二,点多了对身子不大好才会这么紧张,想来皇帝不涉医毒,下边的人便也没注意,以后少点一些吧。”
阿娇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大放心上,朱砂倒是放在心上了,可是后来景彻很少再来祎锦宫。
景骅看了看宁久微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娘娘,微臣和久微出来好一会儿了,该告退了。”
“等等。”宁久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拿纸笔来,你这身子已经撑到了边缘,再不调理少不得大病一场。我给你开个方子,皇宫里多的是好药,我给你避开那些苦药,你每日三次,当做糖水喝两个月。”
宁久微和景骅离了祎锦宫,朱砂才怯怯的问道:“娘娘,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在娘娘您面前一点礼数都没有,娘娘您也不责怪她。”
阿娇淡漠的道:“不过是个江湖女子罢了,在若岚城对本宫有恩,本宫不便多做苛责。”
“那这药?”朱砂看了看手中的药方,字写得倒是很好看,清秀端正,不像她人那样,一看就大大咧咧不受束缚。
“她不至于害本宫,按方子抓药一日三次端给本宫。”阿娇后来才知道,她这个漫不经心随意的决定给她造成了多大影响,也就这两个月的“糖水”改变了她的人生。
此次的风雨一连四日才放晴,凌真派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卫容叶没有死。
阿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卫容叶整整养了一个半月才好了七七八八,自此开始每日来祎锦宫请安。偶尔遇上阿娇心情不佳,便不见。偶尔便让她跪半个时辰就让她回了。
卫婕妤得宠和皇后恶毒善妒的风声同一时间传遍皇宫各个角落。
雁甄冕在双华寺礼佛,听到消息提前回宫。
阿娇已经瘦了整整一圈,原本略带丰腴的身子也有了几分弱柳扶风的姿态,魅惑的眼睛更大,少了一丝天生的媚态,多了一缕空洞和冷漠。
雁甄冕心疼之余,恨其不争的怒火是半点没少,只是苍老的声音已失去了以往的威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哀家出宫之前怎么给你说的?”雁甄冕用镶玉的拐杖锤了锤地面道,“卫容叶只是皇帝后宫的一个开始,你弄死一个卫容叶还有是第二个第三个以至于数不尽的卫容叶进宫,皇帝不会因为这一个女人少纳一个妃子,但是你却会因为这一个卫容叶让皇帝名正言顺的冷落你。”
阿娇抿着嘴一言不发。
雁甄冕叹了口气,道:“三年一度的选秀因为今夏多雨,各地道路不通,秀女迟迟未进京,不过想来也快了。”
“阿娇,你听外婆一句,不要再和皇帝吵闹了。”雁甄冕疲惫的扶额,苍老的容颜尽显风霜和力不从心,“等秀女进宫,乖乖和皇帝去选几个,到时候我让莲儿帮帮你,拉拢几个,让她们去对付那个卫容叶,你和皇帝打小的感情,不值得为了一个歌姬出身的贱人而毁了。”
“不!外婆,当初就是母亲让我替卫容叶说话,她才那么轻易进了宫,才使得我和彻儿闹成今天的局面。”阿娇面色寒冷阴沉,魅惑的大眼里是真真的恨意,“一个卫容叶就成了这样,再多几个卫容叶还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雁甄冕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娇娇,你自小便在宫中来往,应该知道帝王心是妃嫔活下去的理由。当初你父皇对沈蔚那般情深意重,也还不是把她打入永安巷那么多年不闻不问。”
偌大的懿和宫一旦安静下来,便显得空旷幽静泛着丝丝冷意。阿娇缩了缩身子,红着眼眶道:“外婆,我不甘心!我和彻儿认识这么多年,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他说宠爱别人就宠爱别人,凭什么啊?难道以前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
八月十号的时候,秀女进宫。
阳光明媚,御花园里花开正好。
阿娇一袭明黄色凤袍,头上的金凤步摇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光芒。精致美好的脸庞噙着丝丝冷笑,魅惑的大眼里满是冷漠和恨意。
缓步从皇后銮驾上走下来,御花园里一排排站着的秀女都晃了神,知道身边的嬷嬷严厉的吼着行礼才齐齐跪下,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阿娇也不道起身,只是自顾自坐下,淡淡的问道:“陛下还未来吗?”
八月的阳光,初时晒着很暖和,时间长了,肌肤便有一股灼热感。这些秀女大多是轻纱薄裙,不一会儿便就脸色通红了。
阿娇不急不躁的喝着茶,吃着水果。或是打量着这些秀女,果然都是人比花娇,生生把御花园里这些花儿的颜色给比下去了。
一个时辰后,涵易才匆匆跑过来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禀皇后娘娘,陛下在宸和殿与大臣商议政事,一时间来不了了,命奴才来通报一声,让秀女们都回储秀宫。”
阿娇神色不变,依旧淡漠的放佛事不关己:“还要商议多久?本宫与秀女们在这等着便是。这是陛下第一次选妃,岂可不了了之。”
涵易脸上的神色一顿,脊背上冷汗淋漓,小心翼翼的道:“奴才不知,默大人自早朝后便一直在宸和殿。”
阿娇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你去告诉陛下,说本宫和这些娇艳的人儿们在这等他。”
到底景彻还是来了。不过来的时候,御花园里的秀女已所剩不多,大多都没撑住,晕倒过去。
剩下了五个秀女。阿娇看到景彻一袭玄色绣有金龙的长袍在落日余晖中踏步而来,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