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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依猜想,或许是因为黄药师的官配妻子冯蘅长相清丽的缘故,所以云意的认识有了针对性。不过,眼下她打得主意跟云意是一样的,所以倒不至于看不上云意的行为,只是结果如何,就看两人的本事了。
程依依对于刚才的失神颇为懊恼,虽然后头稳定了情绪,及时补救,可心内到底忐忑不安。程依依说完话后屏住呼吸,眼睫毛微微颤动,眼睛努力睁大,不愿放过黄药师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黄药师眼睛仍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开了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你挡了我的路!”
黄药师已经用完自己点的菜,心内对酒楼厨子的手艺暗自打了个分数,心想这里花样倒是挺多,却没有给自己预想的味道。
黄药师对于厨艺一事也颇有研究,他自己却甚少动手。是以总想找个可以探讨一二的知音,迄今为止尚未遇到一个令他驻足的人。
偏偏最近又有一个女人对自己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黄药师不喜欢被当成猎物的感觉,他又不愿与女人多做计较,是以对于旁人的热情从不理会。直到上一次那女人臭哄哄的嘴伸到他脸上,黄药师终于忍无可忍动了手。欺凌妇孺向来为他所不齿,想不到有一日黄药师也会破了例。
一个不够,又来一个。
掌风突起,程依依骇了一跳,左脚向后一退,身子折成90度躲过了黄药师的突然袭击,等她直起身子时,黄药师已经站在了姚珊语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黄药师的掌风被程依依躲过,却直直冲着姚珊语的后背而来。黄药师原以为姚珊语会受伤,哪只她不过是抬起拿着筷子的右手向后挥了挥,那阵凌厉的掌风顷刻间变化为虚无。
黄药师看得出来,上楼之时姚珊语步伐沉重,行动迟缓,显然是个不懂武功且身体虚弱的女子。而姚珊语旁边的平安更是对武功半点不会,两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主仆,居然在顷刻间轻而易举化解了他的掌力,不得不引起黄药师的惊疑。
姚珊语感觉到黄药师的注视,缓缓抬了头。嘴巴里还塞着啃了一半的排骨,嘴唇周边一圈油。纵然她面容清俊,此时却说不上可爱。
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黄药师问道:“你刚才用的哪家的功夫?”
姚珊语将嘴里的东西嚼了嚼咽下去,拿帕子擦了擦嘴,回他:“什么功夫?没见过。”
平安早在黄药师突然出现在桌子旁边的时候就已骇的说不出话了,见黄药师跟姚珊语说话,也听不清楚他们再说什么。只是见自家姑娘面对如此骇人的家伙居然还可以面不改色,谈笑自若。心里对她的崇拜又升了一层。
黄药师缓缓说道:“适才你上楼,我见你二人脚步沉重,显是不会武功。刚才那一记掌力若是打实了,你二人皆会受伤。可是,你却化解了那掌力。”
黄药师微微眯了眼睛,显然对于一个想不通的迷,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黄药师喜欢猎奇,喜欢随心所欲,喜欢挑战未知的事物。他的爱好风雅,却也刁钻。
姚珊语眼珠子转了转,一口咬掉排骨上面最后一点肉,嘴巴边动边说道:“肯定是神仙在帮我。”黄药师眼中微微露出惊愕来,怀疑显而易见。
旁边程依依终于回过神来,走到黄药师身边看着姚珊语。刚才黄药师的话她已听见,上下打量了几眼姚珊语,她原本还惊异于姚珊语的美貌,只是面容上来看不甚确定她的身份。如今细细一打量,到让程依依瞧出点门道来,这化妆的手法颇有点现代的意味。
程依依唇角掀起一抹笑意来。
姚珊语耸耸肩,摊开她油腻的双手,说道:“你看,说实话你都不信。”
程依依看了一眼黄药师,眼睛里显出疑虑来,注视着姚珊语,疑问道:“我瞧公子面善得很,不知公子姓名如何?”
姚珊语吃人嘴软,见是程依依问,遂老实回答:“我姓姚,名字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就是个无名小卒,等我吃完就走。嗯……”
姚珊语神情踌躇起来,程依依笑道:“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走时能打包吗?”
程依依心里略显得意,这些菜可是她想破了脑袋,将自己以前做过的以及在电视里看过的方法都抄录了出来,开了这家店。能得到客人如此的喜爱,心里自然得意。
“当然。这些菜原本就是你点的,去向如何自然归你处置。”
得了程依依肯定的回答,姚珊语心里圆满了,朝奔波忙碌的店小二招了招手,等小二拿了托盘过来听候差遣,姚珊语点了点桌上的几张盘子,说道:“这些菜除了汤,照样再给我上来一盘,等等,再给我来一份烧茄子,水煮鱼和一只烤鸭。我要打包带走,你们老板已经答应了。”
说罢指了指站在旁边的程依依,程依依抽了抽嘴角,觉得这人行为未免小气,不过仍旧面带微笑地对小二说道:“照她说的去做。”
最后姚珊语扯着呆愣的平安,乐颠颠地拿着小二帮忙打包好的一大堆东西站起身离开桌子。冲黄药师拱了拱手,说道:“这位侠士,咱们后会有期吧。”
黄药师点点头,道:“后会有期。”
程依依见姚珊语要走,忙道:“姚公子就这样走了吗?你尚未知晓这位侠士的身份,日后如何相会?”
程依依想着自己给黄药师的第一印象或许太差了,再追问他姓名略显得刻意。不如直接借了姚珊语问,后面跟黄药师说起来也方便点。
姚珊语虽十之**猜出了黄药师的身份,不过也不差这一问,遂道:“敢问侠士贵姓?”
黄药师嘴角微微一动,有笑意一闪而过:“黄药师。”
姚珊语点着头:“记下了。”
待姚珊语走后,程依依尚未来得及跟黄药师说上一句话,他人已下了楼眨眼消失了踪迹。
程依依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跺足,暗道:“看你还逃得了。”
回去的路上姚珊语算是满载而归,平安愣愣地望着姚珊语手里的大包袱,问道:“姑娘,你拿这个做什么?”
姚珊语怪异地望了她一眼,道:“吃啊。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问我?”
平安皱着眉头看着那大包袱,暗道:“姑娘真奇怪,居然吃起了荤腥。”
姚珊语见平安眼带疑问,心中慰问叹气,又觉得心虚。等到平安察觉出她不是冯蘅,只怕会失望极了,对自己也该没有好脸色了。
想到这里,姚珊语微微难过起来。
如今已是午后三四点钟的样子,没有马匹只是乘坐牛车的话,只怕到家已是天黑了。所以两人在杭州城找了一家客栈暂住一宿,第二天吃过早饭才出发。姚珊语拿着她打包来的饭菜,两人只付了住宿的银子,饭菜俱都省了下来。
两人租了一辆马车,这才悠悠然回了家。
这下没了外人,悠悠晃着的车厢里平安掀开帘子朝马车外望去,秋季的气温正是不稳定的时候,早晨起床凉意浸体,到了正午气温上升,又热了起来。
此时马车外正是凉风习习,枯黄的叶子早已被被风吹落枝头,苍穹下树木枝干光秃秃地向四周伸展着,狂风吹来,一排树木瑟瑟作响,吹得零星几片顽强留在枝头的树叶一阵凌乱。
“姑娘,你说昨日打架的两人到底有什么仇呢?我总觉得她们小题大做,又不是血海深仇。”平安撑着脑袋偏头看着姚珊语。
姚珊语想了想,猜测道:“或许两人认识时间长了,一点小矛盾越积越深,偏见渐渐变得固执了。虽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可也顶不住积年累月的忍着吧。这里,毕竟太放松了,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平安不懂姚珊语说的是什么,只道:“哎,那个黄药师也很奇怪。说起他,我也想问问姑娘,那个掌风你是怎么办到的?”
姚珊语道:“我虽不会武功,可是有比武功更厉害的法宝,可以保护我们两个安全。”
平安几乎立刻想起了当初冯蘅有惊无险地将自己救出来的情景,确信了自家姑娘无所不能的信念,狠狠点头道:“说得对,姑娘是无所不能的。”
姚珊语微微笑了笑,起码她没有为了凸显女主是黄药师更适合的伴侣而可以抹黑冯蘅,她该有的智慧姚珊语并没有抹去。
两人终于赶在正午时分回到了家,平安远远看到小楼周围的绿柳,立刻欢呼起来。才嚷嚷的腰酸背疼现象立刻消失了,活蹦乱跳地冲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