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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冲出病房,向下一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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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乘电梯上到八层,四个负责保卫的警察听说杀手进入了这幢大楼,都高度紧张起来。
彩子快步走进藤真的病房,藤真看她又折了回来,不由一怔:“彩子警官,你……”
彩子持枪站在门边:“南烈,也就是那个杀手现在就在这幢大楼里。”藤真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彩子微微一笑,“藤真检事,你放心,牧警部和流川警官正在追捕他,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了。而且,特警就要赶到了。”
藤真没有说话。他相信南烈这次不是来杀自己,绝对不是。他这时不可避免地脑中一片空白。
没错,身为检察官,他不是第一次见识警方对危险人物的围追堵截,但因为正在激烈进行的追捕事件和他息息相关,他还是没有勇气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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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和流川一到三楼,就看见南烈站在了往下的电梯里,电梯的门眼看就要关上了。跑在前面的流川见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不假思索地向南烈开了一枪。
那一枪射中了南烈的右臂,南烈顿感一阵剧痛,他在瞬间把枪交到了左手,回敬了流川一枪。那一枪也射中了流川握枪的右臂,同时,电梯的门关上了。
牧见流川受了伤,忙问:“流川,怎么样?”
流川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从楼梯下去,你等着另一部电梯。”
流川点了点头。
因为右臂的创口一直在流血,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南烈脱了风衣,搭在受伤的右臂上,走出了电梯。他走到大楼外,深深吸了口气,忍不住转身抬头看向大楼,在八层的一间病房窗口,这时伫立着一个人,隔着遥远的距离,他和那个人的目光蓦然相接。
谢天谢地……南烈心中一震,这一趟他总算没有白来,见到了藤真。
突然,一辆机车冲进了医院的大门,向他疾驰而来,就要到他身边时,大声叫他:“南,快上车!”是岸本的声音。
岸本的车停在他面前的同时,他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正向他们快速逼近。
在静夜里,那种挟风呼啸前进的声音,清晰得就像是在他的大脑里滑行一样。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种感觉,是一颗子弹在破空飞行。
“岸本!快……”南烈疯狂地拽着岸本的手臂,想把他拉离那颗子弹飞行的轨迹,但那颗子弹已经不偏不倚地钻进了岸本的身体,他甚至听到了岸本的心脏被射穿的声音。
他这时想到了他们的高中时代,那些在篮球馆里挥撒汗水的少年时光,单纯而热血……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在他的记忆里就像是胶片泛黄了的旧电影。他没想到有一天,岸本会死在他的面前,不,他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其实就应该想到了……这也许还算不上是他们最糟糕的结局。
他用受伤的右手抱住了岸本,握枪的左手朝大门外那个坐在机车上端着冲锋枪瞄准他们的人连开了数枪,那个人应声连车带人倒在了地上。
“岸本!”南烈感觉到滚烫的鲜血从岸本背后的创口中汩汩地流出来,捂都捂不住。他的心这时裂开了一个更大的伤口,而且一直在加深拉阔,无边漫延,像是一个黑洞,几乎要把他整个的人吞噬了。
岸本艰难地说:“南,快……走,别管……我……”他说着奋力挣脱了南烈的怀抱,滚到了一边。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南烈宁可中弹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他这时满手是血,满脸是泪,心似乎要撕裂了,又似乎变得毫无知觉。他咬了咬牙,骑上机车,看了倒在地上的岸本一眼,全力发动机车猛地一回旋,向大门外冲去。
在他身后,牧、流川、彩子以及数名警察正向他奔了过来。而左边的路上,数量警车尖锐地鸣叫着接近了医院的大门。
他紧咬双唇,沿着右边的街路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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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看着南烈安全离开,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在此之前,当他看到第一辆机车接近南烈时,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揪紧了。直到发现那个人是南烈的朋友,才松了口气。
果然,理智还是控制不了情感,虽然南烈曾伤害过他,他还是不忍心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出事。
很快另一辆机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外的街边,他的心又悬了起来,然而,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伤还未愈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发得出足够向南烈示警的声音。
他几乎是摒着呼吸看完接下来发生的那一幕。一切就像是一部精彩的枪战片里最惊心动魄的那部分剧情。不过,当事人回首时,绝不会这么想。
他听到南烈叫那个中弹的人岸本,那呼喊声在静夜里听来,简直是撕心裂肺。那个叫岸本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吧?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来救他。
藤真转身背靠着窗棂,心想,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南烈的将来会怎么样呢?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将来会怎么样。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命运已经以互相伤害的方式奇特地牵连在了一起。
他虽然极为聪明,擅长推理,但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会怎么样。几天前,在中弹那一刻,他曾以为那已经是他和南烈的结局,不过,现在看来,那其实还不是。――他们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总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09…8…14 16:58:44 字数:6083
(十九)
深夜,在国际仁友病院的一间病房里,仙道看着流川受伤的右臂,呼了口气:“幸好没伤到骨头,否则就麻烦了。”
“不过是皮肉之伤,为什么要住院?”流川实在是不愿待在医院里。
“虽然不严重,还是住院好一点。至少也要留院观察一天。这里有护士照顾你,再说了,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可以直接找医生解决。流川,你就姑且忍受一下吧。”泽北靠在窗边,微笑着说。
“泽北说得对,枪伤不是小事,别落下什么后遗症。如果你嫌闷,我和泽北会轮流来陪你的。”
“我不要人陪。”
“流川,别这么说。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是啊,仙道难得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泽北,你说话可要凭良心,你每天吃的早餐是谁做的?穿的衣服是谁洗的?住的房间是谁打扫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欧巴桑,我错了。”泽北耸了耸肩,双手轻轻摇着,满脸促狭的笑意,“对了,我说,我们也应该开始行动了吧?”
“嗯。是应该查真正的幕后主使了。”流川点了点头,“我后天上班,先从警局那里弄第一手资料。不过,你们别抱太高的期望。我以前就对你们说过,现在的杀手集团组织严密,很难顺藤摸瓜。”
“聊胜于无吧。”
仙道一言不发地靠墙站着。他听得出来,泽北和流川这回不查到真相是绝不会罢休的。于是,藤真被伏击那晚蓦然而生的不安心情这时又重回心头。
“泽北,流川,你们说,那个叫南烈的杀手现在会在哪里?”
泽北和流川听他这么问,都怔了一下,他们可没去想这个。
“现在整个东京的警察都在找他,黑暗势力看来也不会放过他,我想他肯定是在想方设法逃离日本。”说到这里,泽北顿了一下,“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仍能活着离开日本,真是个奇迹,连我都要佩服他。”
流川没有说话,这时只是看着仙道。他知道仙道这样问总有理由,于是耐心地等着仙道说到重点。但他还是失望了。
“我也这么想。”仙道看着流川认真的表情,言不由衷地说。
他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心想,他们这么聪明,怎么就不会想想,当他们三个暴露那天,他们的处境只有比南烈更加艰难。因为恨他们的、对他们有好奇心的人更多,那一天到来时,他们是否还能这样平心静气地谈论一个和自己处境相似的人?
然而,在这个发生了很多事的晚上,在受了伤的流川面前,那样的话他说不出口。说出来就好像有了自我诅咒的意味。
何况,在那一天没有到来之前,谁知道它究竟会不会来?虽然来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但没来之前,哪怕是泽北和流川,都难免侥幸地想,他们也许可以把现状一直维持下去。
殊不知,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