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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单纯的ji念品哦。因为你已被施行了生命转换术;换言之你很快就要生命耗尽而死了。这只沙漏可以计算你接下来的生命残量;看见上面一道一道不均匀的划痕了吗?每一道表示一天二十四小时。因为被施行这种法术后生命会被不断补充给相关的另一方;所以一般都活不过几天。孩子;你的生命本身就不长;这个;送给你;你一定要时时计算剩下的时日;不可有差错啊。”
亲手把项链戴在少年雪白的脖子上;帮他小心地收入衣服夹层中。
“一定要好好珍惜接下来的时光;我的孩子。”看着看着;对方突然掉下泪来;
“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孩子;明知如此还……你快走吧;不要在我这里耽搁了;赶快;走吧!”快去和你爱的人们作最后道别吧!
“谢谢您。”少年除了这句外说不出其他话来。他深深地向对方鞠了一躬;无比认真地。
“优;今夜我们去看雪好不好?”亚连端起已经空了的碗筷;准备送回食堂。
神田优特别喜欢现在这种场景:亚连专注地埋头做家务。怎么说呢……感觉好像; “贤妻良母”。
一丝幸福感悄悄从心底油然而生。
神田优走到亚连身边;环住他的肩。嘴唇轻触他的耳垂;这成功地引起亚连身体一阵颤栗。“只要豆芽菜喜欢;怎样都行……”
“干什么哪你~”亚连回身一个盘子摔他脸上——计划;因为被神田轻松地挡了下来。
傻眼。战斗中学会的防身术全用在这种事上了……实在很叫人无语。
“总、总之同意了就行。不许反悔哦。”亚连急急忙忙慌不择路地冲出房间;险些撞上门。
神田优轻轻地笑了。偶尔逗逗这株笨豆芽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自个儿笑了一阵;神田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很傻的行为;干咳了一声停了下来;重新恢复经典面瘫表情。是跟这株笨豆芽待太长时间了么?他暗自思忖。
啊;关于生命残量的事;应该跟科穆依好好商量一下。
对了;亚连的头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长的?等他回来再问他吧。
不过;亚连现在的样子……很漂亮呢……
想着想着;神田优又一个人微笑起来。
亚连从衣衫里扯出一条银白色的项链。下面垂着一只小小的沙漏。
沙子流到下面的速度很快;不过因为做得实在有够精细;如此小的沙漏并不会立刻就让沙子流尽。不;不应该这样说;因为它的流速与其做工并无直接关系。
“还剩12小时……大约能撑到午夜12点吧。”亚连好像在读钟表指数一样读取着沙漏计量的数值;抬起头时眼神坚定。 “不快点交代好后事不行了。”
“我今天会死。”亚连一本正经地说。他此时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定定地注视着他的上司——负责指导和分配任务给他们驱魔师的室长科穆依。
搬家之后室长室被独立了出来; “为了更好地处理今后越来越复杂的战斗内幕工作”。这是室长专属的特权。新的办公室隔音效果良好;不用担心外面有人窃听;这也是亚连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就是:他的时间不多了。
亚连这句话说出口后;整个办公室有几秒钟的静默。
“这玩笑不好笑;亚连。”科穆依的脸呈“别开玩笑了”的Q版造型;显然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虽然你是寄生型的驱魔师;寿命会因为武器带来的负担过于沉重而相对短些;但你现在担心这个也太早了吧。”科穆依很夸张地“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一遍遍以回音形式重复;显得十分突兀。
“我是认真的。”一句话;仅仅一句话;彻底把原先的祥和气氛破坏殆尽。
科穆依转过身来;直勾勾地回望亚连。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紊乱的神情;这是身为室长必须的处惊不乱——不管它究竟有没有真正扰乱他的心神。
“大约午夜吧;我会死。”亚连重复了一遍;连具体时间都说了。
“你不可以这么做……”科穆依喃喃道。看来镇定果然是装出来的。室长之所以当初想要成为室长;其实是为了保护每一名驱魔师;尽自己的一切。
突然间脑海中灵光闪现;科穆依明白得很快: “你……是为了神田优?”
“嗯。”这个话题亚连并不想多谈。
短暂的沉默。
“我明白了。亚连?沃克;你想要我做什么?”科穆依摘下眼镜;也开门见山地说。
“呀;真不愧是室长;好干脆呢。”
“别拍我马屁哦;亚连。”
“呵呵。”
气氛稍微缓和点了。科穆依是个善于接受现实的人。
“我希望……你能以‘寄生型寿命极短’的理由解释我的死因。”
“作伪证吗?”
“正是。‘十五岁就成为临界者的亚连?沃克;因为不堪承受武器的负担;耗尽生命而亡。’就像之前你说的那样。”
“………”
“………”
“亚连;这是极不负责的行为。你为了不让他为此自责而让我撒这种谎(‘他’指神田优);你知道这样做的话最对不起的人谁吗?”
“……是谁?”亚连没有料到室长会作此回答;呆呆地顺着他的话头重复道。
科穆依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正面站在亚连跟前。他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亚连额头:“就是你啊;亚连。”语气不由得伤感起来。
“我?”注意力从手指转移到科穆依脸上;亚连吃惊地问。
“对;就是你。”科穆依故作深沉地粗着嗓子重复说:“‘十五岁就成为临界者’、刚入团时就被预言为‘时之破坏者’、史无前例地被自身圣洁所救、遭遇诺亚袭击后第一个存活、拥有名为‘神之道化’的具有元帅力量武器的驱魔师;那就是你啊;亚连。”
亚连成功地被他一板一眼的语气逗乐了。“感觉上真伟大呢。”亚连擦着眼泪说。
科穆依悲伤地看了他一眼。“我会照你说的做的。”他转过身子;重新返回堆满了文件的办公桌。
“其实;室长;有件事你没料到哦。这只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件事。”
“哦?”科穆依没有转身。
“还有一件事;是只对室长你说的。”亚连停顿了一下;笑了起来;无比灿烂;一如他出任务回来后有人说“欢迎回来”、在中国重新获得新的力量与信念时荡漾在脸上的笑容。
“一直一直以来;多谢您对我的关心。谢谢您!”亚连对着室长的背影鞠了一躬。科穆依仍然没有回头。
“再见;科穆依室长。”
亚连转过身离开了办公室。门被关上的瞬间;泪从室长的眼眶中流出;不受控制的。
科穆依呆站了良久;动手收拾起桌上的文件。
“真是;冬天的风怎么会这么大……”科穆依没有去擦不断涌出的眼泪。
室长室的窗户明明关得严严实实。
窗外寒风呼啸;正值寒冬。
11.
对于幸福;每个人的定义都有所不同。
锦衣玉食未必就是幸福,而粗茶淡饭也并不能说明你过得不好.
真心相爱的人,有时仅仅是嘴角一抹开心的弧度都会让人心头无限温暖,即使谈论的只是相当平凡的话题,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可贵的东西了.
晚上。吃完晚饭。
“哎;优……”亚连见神田放下碗筷;连忙叫了一声。
“我知道;不会忘的。”宠溺地在指间磨蹭了一下亚连细致的脸;“我回房间拿手套和围巾;等我一下。”
“嗯。”微笑着答应;亚连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离开;直到消失。
“哟;真是幸福的一对小两口呢。真令人羡慕啊;对吧;拉比。”
“噗~”亚连直到神田优的背影从视线中完全不见才端起果汁;结果被这句话逼得一口全喷了出来。
“咳咳!李娜莉你不要乱说……”啊啦;亚连整张脸都红透啦;真可爱。
“才没有乱说呢;是不是啊拉比?”啊;可怜的拉比;同情你。
“来;跟姐姐说说;你们今晚要到哪里去做什么啊?从实招来哦。”啊;可怜的亚连;被李娜莉威逼利诱(?)。李娜莉;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有女王气质?
“那个;也没有什么啦~是这样的……”
就这样;迫于李娜莉女王强大的气势;亚连全招了。
“哦;是这样啊。嗯……对了;上次圣诞节是不是还剩下一些放不完的星火棒啊?看雪的话那个不能少哦。”
“啊;好主意。”拉比一拍手掌。
“那么我们这就去取来吧。”说罢李娜莉和拉比就消失了。
李娜莉;你确定你没使用你的黑靴么?一阵风扫过;卷起枯叶两片;两个活生生的人瞬间不见了踪影……想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亚连苦笑着继续喝他的果汁;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时神田优回来了。
“豆芽菜;这就走吧?”神田优舒展开好看的眉;向亚连伸出手。
“啊;等一下优;我马上回来。”
“你去房间就是为了拿这个?”神田扬起眉。
亚连手中是一朵娇嫩欲滴的白玫瑰;整日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