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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确是德男焦虑的声音:“小三,你现在在哪里?”
“嗐?怎么了?”三井听出了德男的不对劲,忙问道。
“铁男,铁男他要出事了!”
德男焦躁急促的回答让三井大吃一惊,忙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铁男他和大冢那伙人约了赌生死距离!”
“铁男他——”三井没有控制住自己大声惊呼出来。他从前也经常跟着铁男去飙车,知道生死距离是飙车族最危险的赌博方法。就是参与赌博的飙车双方都以最高时速冲向悬崖、断沟等危险地带,能够在离危险地带最近的距离停下的为胜者。虽然往往赌注丰厚,但很少飙车族敢玩这样危险的游戏,而玩过很多都受了伤甚至送命。
三井偷偷用眼角瞥了瞥阿牧,见他也正一脸关切和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的德男说道:“我在武石中学这边的城市公园,你现在过来接我,马上!”
见三井匆匆收线,眉目间似有忧色,阿牧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你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事。”三井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太紧张的模样,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铁男那家伙跟他的女人打起来了,玩走私呗,德男让我去劝架。”三井扯了一个慌,这样危险麻烦的事,他不想再一次让不相干的阿牧卷进去,然而铁男是他的朋友,他自己却不能不管。
“这种事,一定要去吗?”阿牧看起似乎并没有怀疑,但仍旧不太放心。他并不是看不起三井那群混社会的朋友,他也看得出来他们也是有血性讲义气的男人,可是在阿牧的内心深处,总不希望三井和危险、阴暗的事有任何关联。
“不要紧啦。”三井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遇到过很多回了,每次我都能搞定,放心好了。阿牧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德男就过来接我,真是对不起,我们另外找时候再练习吧。”
“没关系。”阿牧笑笑,说:“我在这陪你等朋友吧,他来了我再走。”
“嗯。”三井不再说话,轻轻蹙着眉,在心里焦虑的盘算铁男是不是已经开始了那危险的生死赌局,等一会儿应该怎样才能劝阻得了他。
“三井,三井!”大约十分钟左右的静默之后,离球场不远的公园路边传来了德男的呼喊声,三井蓦地抬起头,见德男正跨在机车上大力向自己挥手,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背包往阿牧身上一扔,丢下一句:“先寄放在你车上!”便飞快的朝德男跑了过去。
“真的不要紧吗……”望着三井急匆匆远去的身影,阿牧低声自语道,心头的担忧又开始滋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正式上课了,唉,不知不觉一个暑假就这样溜过去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写到这里,我的情绪居然也会随着剧中人物经历的起伏而变化,有时候他们的言行甚至违逆了我自己的心意,果然如文艺理论里常说的,故事中的人物和剧情往往并不受作者的控制,真是有点麻烦了呀。
生死兄弟
“德男,快点,快点!”三井一路焦急的催促着,哪怕再晚一秒钟,他都担心铁男已经踏上那危险的赛程。德男一咬牙,机车载着二人,又从一个红灯路口呼啸而过。
刚才德男简短的告诉三井,铁男和同是飙车一族的死对头大冢池良约了在凛头坑进行生死距离的比赛。凛头坑三井知道,那是一个废弃了的工地,原先是打算盖一个叫凛头公寓的住宅,可是刚刚挖好了地基就不知为何废弃了,只留下一个立着许多帮着钢筋的桩柱的大坑。如果这就是他们比赛的目标地的话,万一铁男一个不小心没有控制好速度和刹车,掉进那个仿佛插满了利剑的大坑……三井不敢往下想了,恨不得马上就能飞到铁男身边。
但三井和德男赶到凛头坑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铁男和大冢已经在同一起点蓄势待发,而两旁着包围着一大群正在呼啸怪叫的青年男女。
“铁男,等一下!”三井纵身跳下机车,飞快的跑到铁男的前面,伸手拦住了他的机车,大声道:“你不能参加这个比赛!”
铁男狠狠瞪了德男一眼,沉声对三井说道:“赌注谈好了,生死状也签了,现在再说比不比,已经迟了,让开,三井!”
“签了生死状?那你还比?疯了吗?”三井气急败坏的揪住铁男的衣领,另一手则死死抓住了车把。
看三井比自己还玩命的架势,铁男无奈的摇了摇头,放缓了语气劝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飙车,你应该对我的车技有信心。”
“放屁!”三井丝毫不为所动,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骂道:“飙车跟赌命,能一样吗?今天你若是一定要比,就先从老子身上碾过去!否则就放弃比赛!”
“嘿嘿,三井,现在铁男如果放弃就等于认输。”大冢在一旁阴笑道:“赌注可是五百万元哦。”
“五百万?铁男你脑子坏了吗?”三井几乎要气疯了,冲着铁男大吼:“输了的话你拿什么赔?而且这么危险,这钱赢了都怕没命花!你,你,你——”三井一时气结的说不下去。
“我输了赔钱,铁男输的话只要当着这些兄弟的面给我跪下磕头,然后发誓从此看见我大冢池良久绕道走就成了,怎么样,很公平吧?”大冢见三井和铁男僵持不下,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悠然说道。他家里有的是钱,而铁男一直在飙车党中每每强压他一头,这个气他早就想出了。
“三井,你让开!”铁男将三井的手从自己的领口大力拉开,眼神变得分外凌厉,口气也变的强硬起来:“如果我就这么放弃比赛,你让我今后出去还要抬头做人吗?道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三井,有些东西,男人是输不起的。让开!”
“好,你一定要比的话,我也不拦你。”三井突然放开紧握车把的手,一个箭步绕道铁男身后,翻身跨上了机车的后座,牢牢抱住了铁男的腰,用同样不容置辩的口气说道:“按老规矩,你带我一起比赛!然后赢了钱分我一半!”
“三井!这次比赛跟以前不同,玩命的,你给我下来!”铁男被三井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立即冲着三井怒吼。
然而三井却并不理会发怒的铁男,只是扬起脸向一旁的大冢问道:“没有规定比赛不准带人的吧?”
看着一脸骄傲倔强的三井,大冢池良万分惊诧的呆了几秒,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你们愿意一起死的话,我是无所谓。嘿嘿,真是有趣啊。”
“那就行了。”三井抱着铁男后腰的手用力紧了一紧,放声笑道:“铁男,要认真一点啊,记得现在我们是两个人哦!”
铁男感到三井的身体正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后背,在两人的身躯之间很快升起了热流,迅速淌到四肢百骸,最后暖暖的熨烫着彼此的心头。三井正在用自己的性命给他以责任、鼓励和信心,铁男只觉得一股豪情仿佛要冲臆而出,就连眼角也依稀有了热热的湿润,当下把心一横,大声道:“好,一起干!抱紧了,我可要发动了!”
随着一声“出发”声,两辆机车同时嘶叫着冲出起点,卷起一阵轰鸣和尘土,风驰电掣的冲向视线尽头那个危险的目标地!
锐利的风头从脸颊边狠狠刮过,三井并不去理会两旁飞逝而过的景物,更不曾把视线现投向越来越近的凛头坑,他只看到眼前铁男那宽厚的背,很稳。
伴随着一前一后两声刺耳的刹车声,三井蓦地把头往铁男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都在瞬间空白。当他再度慢慢睁开双眼,就看到两辆机车的前轮几乎就停在了那个大坑的边缘,十几米深坑中,参差林立的桩柱宛如利剑一样,那般的触目惊心,三井不由一阵眩晕。刚才完全被忽略了的恐惧感,骤然在此刻涌上心来。
“铁男,这次你赢了。”大冢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咦?赢了吗?三井错愕的睁开眼睛,往地上一看,在大坑陡立的边沿上,铁男堪堪比大冢领先了半个车轮的位置。
“输的有点冤呢。如果不是身上挂着这小子的命,我想你也不会发挥的这么好。”大冢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往铁男身上一丢,似是自嘲的笑了笑,随即把目光转移到了三井的身上,说道:“出来混有这样的生死兄弟,还真让人羡慕。以后这样的把戏还是少玩吧,哪一天把兄弟的命玩丢了,就真可惜了。” 说罢不再理会二人,调转车头呼啸离去。
终于是尘埃落定了,铁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