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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而导致谈话的无法进行。
“彰,我很抱歉。原本我是想和你说清楚的……”
“过去的事算了,我觉得现在一切也挺好。”仙道打断了他。
“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可是分开后,我发觉自己最爱的还是你,彰。”京极似乎有些激动起来,伸手覆住了仙道放在桌上轻握成拳的双手,声音充满了期待:“我们能不能重来……”
“不能!”仙道的声音干净而冷冽:“重来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词。”
“为什么?”京极急切的问:“因为那个三井寿?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他能给你什么?”
仙道笑,声音里带了些讥刺:“京极,我也是个孩子不是吗?我花过你一分钱么?求你为我做过一件事么?”
“呃,没有……”京极对于仙道的话有些不明白。
“所以,你也没有给过我什么。”仙道接着说:“而我相信,三井需要的一切,将来我都可以给他。”他望定京极,眼神坚定而澄澈。
“将来吗……”仙道的话让京极感到一阵真实而强烈的无望。即使是和自己热恋颠倒的时候,仙道也从未跟他提过将来,这个孩子有着超乎他年龄的能力与主见。
望着京极恭次颓然失神的样子,仙道觉得有些悲悯,他轻轻拍了拍京极的手背,温言道:“别这样,恭次,这不像你。”
京极带着丝苦笑甩了甩头,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他反手握住仙道的手掌,诚恳的说:“那么彰,我们,还可以来往吗?”
“如果我说还可以做朋友,是不是很土?”仙道哈哈一笑:“所以我说,除了做床伴,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京极先生。”
京极松了一口气,虽然此行他并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但至少还可以出入于仙道的身边不被驱逐,便存了一丝的希冀。对于将来,他只能用顺其自然的心态,小心翼翼的争取。毕竟十六岁的仙道彰的想法和行为,是自己无法强求,甚至连设计都设计不了的。
湘北高校的篮球馆内,大家正在热火朝天的在训练,由于人数不够,他们只能打三对三的半场攻防。这时大门被人有力的推开了,嘭的发出一声巨响让场中的队员们都停下了动作。赤木和木暮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队长!”“老大!”彩子、安田、潮崎他们立刻兴奋的叫起来。
“笨蛋,现在我才是队长。”宫城嘴里不满的咕哝,但心里还是很高兴,他走到二人面前,很拽的扬起头,说:“欢迎光临,客人。”
“很快要升学考试,以后更加没有时间,所以今天我和赤木过来看看大家。”木暮温和的笑着说。
“那好吧。”宫城用力拍了拍手,大声说:“大家就拿出点气势来,给客人看看!”
客人长客人短的,是提醒我们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吗?宫城这臭小子!赤木在心底暗骂,和木暮一起坐到了场边。他是听晴子说了湘北调整阵容,以及和翔阳、陵南练习赛的事,才忍不住拉了木暮来看个究竟。
一开始二人还能心平气和的观看,可是不一会儿,场内队员们的表现就让赤木就忍不住站起来咆哮。
“篮板!篮板!三井,你这是抢篮板的样子吗?”
“三井,快回防啊,现在你是中锋!”
“三井,你有有没有中锋的知觉,你要让流川在你头顶灌一百球吗!”
被流川连连抢攻得手的三井终于不耐烦的跳起来,指着赤木叫:“闭嘴大猩猩!我怎么打球不用你教,再指手画脚影响训练的话,当心我轰你出去,客人!”
客人,客人,又是客人!赤木气的扑通坐回原位,黑着脸直吐粗气。一旁的木暮无奈的笑了笑说:“球队的状况让你很担心是不是,我也是啊。”
赤木摇了摇头,说:“简直一团糟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能怪他们。”木暮说:“只剩下八名球员,内线软弱,冬季选拔赛很不乐观呢。”
赤木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有点后悔退出篮球队?”木暮问:“可是,学校规定三年级的学生如果退出社团,就不能回去了。”
“……”木暮的话让赤木心里觉得憋闷。后悔吗?真的有一点吧。
“所以很多事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法子重来了。”木暮拍了拍赤木的肩膀,仿佛像宽慰他:“球队的事就放一放吧。你不是报考了深泽体育大学么?”
“嗯。”提到深体大,赤木的精神似乎有点振作起来了,说:“虽然保送的事失败了,但是我还是要用考的,并且一定要考上!”
“这就对了。”木暮微笑着说:“努力点吧赤木,认准了目标,就不要让自己再有后悔。”
悲喜
三井坐在流川的脚踏车后面,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大街小巷。他今天的心情不太好,训练的时候被赤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数落一通,那只猩猩就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球路数吗,而且自己也不是他那样的蛮力怪兽!有这么多不满,当初干嘛急巴巴的退社?
流川依旧是闷声骑车,对三井的一连串抱怨并不搭腔。本来三井已习惯了流川这样锯嘴葫芦似的风格,但今天流川的沉闷让三井对他的意见老大了,说来说去,都怪这家伙没事干嘛在自己头顶猛扣篮?
“喂,流川。”三井嚷道:“你应该把力气留着比赛时对付仙道阿牧他们,而不是跟我角力,懂吗?”
其实流川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郁闷快要爆炸了,从昨天晚上他收到仙道发来的照片起,就忍不住想冲到三井面前问个究竟。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问,该怎么问而已。此刻“仙道”的名字突然灌进耳膜,让他心底积压的情绪登时冲开了闸。他猛地刹住车把停了下来,这让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惯性作用让兀自唠唠叨叨的三井,整个上身砸到了流川的背上,差点没有被弹的飞了出去。
三井赶忙跳下车架,惊慌的瞪着流川,叫道:“哇咔,你想制造交通事故是不是?”
流川把脚踏车一推,车子一下子哗啦摔在了地上,可流川并不理会,这样粗暴的动作让三井一下子懵了,究竟这小子又哪根筋搭错了?
三井只觉得流川的脸在自己眼前忽然放大,在近的连粗重呼吸都能感觉到的地方才停下,接着自己的肩膀被他的双手牢牢按住了。只听流川几乎是一字一顿挤出一句话:“昨晚你跟仙道在一起?”
“是,是啊……”三井心里不由咯噔猛跳一下,毕竟昨晚的事实在是很尴尬别扭,他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别再理会仙道!”流川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流川,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仙道他,他……”三井心里对流川的意思拿捏不准,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笨蛋!”见三井模棱两可,对自己的话左右言他的样子,流川一下子急躁起来,大声说:“仙道那种人,你应该离他越远越好!”
仙道那种人?看来仙道的秘密流川已经知道了,可是他还说出这种话,他居然歧视仙道!而且还骂自己笨蛋!一想到这里,三井不禁腾的涌上一股子火气来。他用力甩开流川压在他肩膀上的手,用比流川更大声音说:“那种人怎么啦?仙道没资格交朋友了吗?我乐意陪在他身边!你这独夫懂个屁!”
流川被三井的话一下子震得呆住了,他说乐意陪在仙道身边,他说自己不懂他。流川的心底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了,痛的连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三井见流川面色苍白,紧紧抿着嘴唇,眉心深锁,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悲哀,正失神的望着自己,全无往日的高傲和凛冽,就像一只受伤了小兽。眼前的流川枫,是三井所陌生的,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么伤感情的话。浸泡在流川的这样眼神里,三井觉得自己的心也没来由的泛起一层悲意。
三井伸手轻轻抚上流川苍白冰凉的脸颊,声音很柔和却又带着些空漠的况味:“其实流川,你也应该学会交些朋友。你不是要去美国吗?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如果你总是一个人,是会寂寞,会被人欺负的。篮球代替不了朋友。”
流川只觉得潮水般的酸楚顿时涌上胸膛,一直以来的压抑骤然间喷发,他张开双臂用力的将三井压进了怀抱,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三井的肩膀上。三井感到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的由炙热转为冰凉,除了轻轻抱着流川用沉默来安慰他。说到底,流川外表再要强,也只是一个十五岁孤单的孩子吧?这两天,三井似乎一下子品尝了太多的伤感,感受着褪下青涩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