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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爷已经能猜测出老王爷的意思了,只是不敢说出口,毕竟,人家是王府千金,当朝赫赫有名贤王的掌上明珠,又是皇上钦赐的郡主,侯轩娶她,确实有些高攀。而且,时老爷还隐隐担心着,万一那郡主太过刁蛮,会不会对侯轩未来不好。
虽说娶妻娶高嫁人嫁低,但王府千金,和时家时老爷是个小小宗人府管事比起来,差距是有些大了。就算如今侯轩风头正盛,可仍不能掩饰住那难以跨越的鸿沟。
不过,时老爷觉得难跨越不代表别人也这样认为,在贤王眼中,地位无所谓,反正他什么都有,现在就缺一个适合的女婿。而时侯轩,正式做他女婿的最佳人选。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时大人,不瞒你说,本王私下找人探看过时侯轩了,甚至还悄悄的合了下侯轩和小女木兰的八字。一切都好,所以……”老王爷眼神示意时老爷,希望他接下去说。
若说刚才还是装糊涂,那现在再打马虎眼那就不是装糊涂而是装死了。时老爷起身,施礼,正色道,“是我儿高攀了郡主。”
老王爷笑着起身,扶起时老爷,“哪里的话,是这俩孩子的缘分。时老爷说对吧。”
时老爷能说什么,只得应下。
当下,两人约定好,这事儿做为家主,俩男人就不用再谈了,剩下的就是内宅女人们该做的了。时老爷说了,明日就让时夫人过来拜会王妃。老王爷替老王妃应下……
回去的路上,时老爷坐在轿子内,晕乎乎的,有种头上被金元宝砸中那种又开心又忐忑的感觉。虽说他们本来没想给侯轩挑个差的或好的,但也从未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娶了郡主,固然时家因此大为不同,侯轩的地位自然也立马变了。可话又说回来,皇家人,又有几个是善茬子?娇生惯养能有多好的脾气?
时老爷怕那木兰郡主不止脾气古怪,还刁蛮,更为要命的是,时老爷还记得,他小的时候,京城里出了件轰动一时的时间。当年先皇公主下嫁,小夫妻成亲没半年,公主手刃亲夫,最后还不了了之,后来公主再嫁,去了塞北,至今未归,可那惨死的驸马爷却无人敢为其伸冤。那位就是妄死了的。
虽然那位公主是特例,可谁又能想到身后那位郡主就不是,毕竟两人可留着同样的皇家血!
担心归担心,就是给时老爷天大的胆儿他也不敢违抗贤王的命令,于是只能催促下人,抓紧回家。
没想到,回去的半路上,先是听到时夫人晕倒的消息,吓得时老爷魂飞魄散,到了家,确实喜事连连。
“什么,你娘有身孕了!”时老爷惊呆了。
萱萱语气混乱,她也出在混乱中,刚刚大夫来之前,萱萱守着时夫人,胡思乱想,想了许多,想着要是时夫人就这样走了,她可如何是好,想着时夫人曾经对她的种种好,想着那母女连心。然后又再心里暗暗劝自己,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时夫人只是担心过度,没事儿的。
等大夫来看过后,笑呵呵的道恭喜,说时夫人不是生病,而是有了身孕,加上最近操劳,心情又总是大喜大悲,所以难免动了胎气,不过还好,没怎么伤着肚子里的胎儿。开了几服药,说了些注意事项,道三日后再来会诊后,就走了,留下了呆呆的萱萱,和满屋子惊喜的下人。
☆、第六十一章
老贝生珠是挺让人开心得一件事;尤其是这件事还是伴随着儿子高中;弟弟即将成亲的喜事之间。
时夫人成了时家重点保护对象,萱萱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制止时夫人再去做任何危险动作;什么管家理家;什么林如海的婚事侯轩的婚事;全部不准想,每日只准想美好的事情,还要适时走路;稍稍运动;毕竟年岁不饶人;生德楦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年岁一高,再生一个,谁都不能料到到时情况会是如何。
只是萱萱的设想刚说,时老爷就一脸为难的说不行。而后,将家中下人撵出去,留下萱萱黛玉,在时夫人床前说了去贤王府的事情。
……
“什么?”时夫人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时老爷,那架势,似乎想要从时老爷脸上看出一丝丝玩笑的意思。可惜,时老爷一本正经,说得再真实不过。
萱萱也是一惊,她本来料想的未来嫂子,家世不一定十分好,但一定要能干,这样自己就能从那无边无尽的理家繁事中脱身出来,同黛玉一起欢欢乐乐的享受几年出嫁前的幸福时光。如今正如那晴天霹雳,一个响雷下来,萱萱的美梦彻底碎了。甭管她是谁家的郡主,那皇家的女儿再知书达理也一定不会多“俗气”,即便人家郡主有心学,那她也要教好一阵子,她学理家循序渐进也是老会折腾了两年多,那位郡主岂不是要用更长久的时间?
想到这儿,萱萱哭丧着脸,抬头看向时老爷,“能推掉么?”
时老爷本来还愁眉苦脸的,等看到萱萱时夫人娘俩一样的面孔看着自己,说着同样的话时,笑了,“要是能那我也不是我了。人家看上侯轩,那是天赐……”时老爷看着那娘俩的表情,挥挥手,实话实说道,“就算我有心想往外推,可这又是我能往外推的事情?罢罢罢,是福是祸谁都不晓得,贤王说了,后日就去请旨,你明日就要到贤王府去同先王妃见面。”
时夫人本也就闹闹性子而已,她自然知道这中有苦说不出的恩惠是没有退货一说的,当下点头,“我省得,明日自然是要去。”
萱萱不答应,“娘身子还虚着呢,不行,我替娘去?”
时夫人 白了萱萱一眼,伸手作势要打萱萱,“你当你已经 嫁人做□了。让你管家,让你帮着办酒席,其实已经是违背规矩的。但好在咱们家大人太少,还算说得过去。可你哥哥婚事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你给我少掺和。在家安生呆着。我是去谈事情,又不是去上战场,那贤王妃是姑姑的一手养大的,虽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既然明日去见她,不若想给姑姑一个信儿,也好有个照应。”
萱萱听着赞叹,连忙点头吩咐人去万家送信。果然,没多久,万老夫人回说知道了,明日去贤王府算她老人家一个。这样,萱萱才算放心了。
当晚,萱萱听时夫人的话,将时老爷的书房收拾出来,时老爷是乐意去后面找小妾还是在书房将就,时夫人皆不问。这段时日,她要好好的静心养胎,岁月不饶人,她可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如今再临产,定时九死一生,既然知道,那就从一开始防微杜渐,省得到时候慌张。
时老爷挺老实,顾忌也是年岁上来了,大儿子都要娶媳妇了,时老爷也没再去后头找人,最多十天半个月的留宿后头,其余时候皆在书房休息。此是后话,如今暂且不提。
单说当晚,萱萱留下在外屋的小榻上收拾一下,守着时夫人休息。时夫人本要其回去,但萱萱坚决不肯,非要守着时夫人不可。
“娘也这辈子也算是全乎了。儿子出息,女儿孝顺,这儿女双全的福气,也就我享了。”时夫人看着萱萱,那时满眼的慈爱。
萱萱轻轻摇头,总觉得时夫人这话说得不吉利,但又不好当面反驳,只得笑了笑,“那还不是娘教导有方,我和哥哥才有出息的。娘,明日会不会太劳累?大夫不也说了么,您就是心思太重所以动了胎气,要静养,可明日……那也是一番劳顿,会不会身子吃不消?”
时夫人挥手,“那里就有那么娇气,再说,你哥哥的终身大事,对方又是显贵,我不亲自去 ,也显得咱们家不够重视。甭管对方知道与否,我这一趟,都必须亲自走。”
萱萱嘟着嘴,“别的女儿都不怕,女儿就是担心未来的嫂子出身太好,会瞧不上咱们家。到时候,受气受累的还是娘。”那薛蟠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只不过人家现在还没娶亲,没到那个时候。
时夫人笑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娘相信,就算再难缠的也总有好相处的地方。况且,万家女儿的孩子,不会差到那里去的。你就放心吧。”时夫人不等萱萱再说,直接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明日一早我还要出门呢。”
萱萱忙服侍时夫人安歇,满怀心事的躺在外头,辗转反侧又不敢闹太大动静,也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