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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极力相劝不听,正没奈何时,一个军士进来回报:“关门外黄监卫求见主公。”
刘备一怔,黄监卫是何人?
张飞也一愣,急忙教人请进来,一边告诉刘备:“哥哥,黄监卫便是军师夫人,当初她随军一起来蜀,混在军营里不便,便唤她黄监卫掩人耳目,只是她不是应该在巴郡吗?如何到这里来了?”
刘备听闻一喜笑道:“军师夫人才智过人,此来必是为了马超之事,你我且去迎接她。”
一身军甲戎装的月英出现在刘备眼前时,让人眼睛一亮,她一身戎装英气飒爽的身姿,如若不是已知道她的到来,他还真认不出她就是军师夫人。
“使君安好,月英冒昧到来失礼了。”月英军甲施礼。
刘备急忙拦住她笑道:“夫人军甲在身不要多礼,只是听翼德言道夫人在巴郡,却不知如何到此,孔明可知晓?”
“……月英此来只为马超将军兴兵讨伐攻取蕸萌关。”她可是瞒着孔明先来此的。
刘备正欲请教,关外突的传报,马超觅战,请张飞出去夜战,两人都是武艺超群的骄傲名将,斗了一天都不分胜负战得上瘾,非要分个高下。
张飞闻报,也不等刘备回应便披甲上马出去迎战了,刘备无奈,只好和月英放下商议出关掠阵。
月英也随着跟出去,只见两军阵前,张飞和马超再次交锋拼斗誓要分出胜负。
好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不枉她冒着孔明的训斥,日夜兼程终于赶到蕸萌关观战,赞叹着能观赏到如此精彩的战事,也满足了。
待一场夜战结束,两人依然是不分胜负,刘备再次教两人罢手,相约明日再战而回了关上。
此时天色已晚,刘备勒令张飞下去休息睡觉,终究男女有别,不好留月英夜谈,安排她也下去休息。
待到第二日天亮,月英来见刘备。
“昨日月英亦亲眼目睹了张将军和马超的战斗,两虎相争,必定会两败俱伤。马超世代名将,使君爱才,何不招纳马超为己所用?”
刘备一喜:“夫人可是有办法让马超归顺我,刘备不胜感激欣喜!”正求教时突闻来报,诸葛军师到!
刘备大喜急忙亲自迎接,月英则惊慌失措,有心欲逃躲避,却又知无法逃脱,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迎接。
孔明进来后猛的看见迎在门外施礼的月英,顿下了脚步,显然意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她,登时所有担忧挂念,一直为她想念悬着的心落下,又惊又喜,又恼又怒又思恋,目光凛然淡漠的瞧着她闪躲惶恐的神色,淡淡道:“你如何在此?”
“……月英听闻马超兵犯蕸萌关,赶巧路上救了他的妻子妹妹,想着正好将人送来还与他卖个人情……”月英后知后觉没有先去见他恐他责怪,声音越来越低垂下了头。
“月英,你可有当我是你的夫君!”孔明冷漠的丢下一句话之后,便和刘备等人入里商议事情,将她丢在了外面看也不再看一眼。
月英热泪盈眶,撇了撇嘴委屈极了,她只不过是想要看一场旷世之战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就指责她没有当他是夫君了!
而后又想想,她这样的自作主张为所欲为的确不妥,她是知道未来,所以才渴望不计后果的来观战,可他不知道啊,她既然来到西川,却不先去见他这个当丈夫的,反而跑到刘备面前献策,似乎真的没有将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瞥见严素和清溪一副早知道如此的神情,同情的看着她,月英又撇了撇嘴道:“军师在气头上,咱们还是不要赶上去再惹他生气好,先回去等他气消了再说吧。”说着悻悻的转身离开。
话虽如此,月英还是害怕孔明到来发火,急忙到厨下亲自做了些他爱吃的东西,给他赔礼道歉讨好着。
孔明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连续晾了她几天不来看她,又约束禁她自由出入的权限,把她关了禁闭惩罚,她不敢怨言不听,乖乖的呆在房里关禁闭,却还是继续变着花样的亲自下厨讨好,每天做些他喜欢的食物点心汤水,让严素和清溪给他送去赔罪。
待他来看她时已经是七天之后。
月英正想着这次孔明是真的生气极了,不知他何时才能气消原谅她,不再关她禁闭。
刚刚沐浴更衣完点上灯火,头发半干的披散在肩上,月英拿着笔墨写字,还未写完觉得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小姐着凉了吗?赶紧上床去躺着吧。”清溪急忙劝道。
月英摇摇头笑道:“一想二骂三感冒,是先生想我了!”
“……啊?”
“哈湫!”她话音刚落又打了个喷嚏,刚想说原来是先生骂她了,却又再次打个喷嚏,连续三个喷嚏下来,鼻子塞住了,挂上了一头黑线,她这是感冒了啊。
清溪焦急着正想劝她赶紧上床睡下时,门被推开了,孔明脚步跨进来,看着月英惊讶的神色,皱眉道:“夜露森寒湿气重也不懂得多穿件衣服吗?生病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呃,先生……”她刚站起来想说话,孔明已经将她一把横抱起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将她裹住盖好。
“先生!”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月英鼻子一酸就想掉泪,见他欲要起身离开,立刻拽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哽咽道:“先生还在生月英的气吗?月英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清溪和严素相视一眼,早已识时务的离开退出房顺手关上门。
孔明见她眼眶红了,心里叹了口气,又坐下来道:“真的知道错了?错在哪里?”
“……月英到了西川不该不先去见先生。”
孔明挑了下眉,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是错的为何还要做?明知道我在意会生气还要为之!月英你是侍宠而骄,还是根本没有当我是你的夫君,不把我放在眼里?”
“先生,月英绝无此狼心狗肺的心思,天地为鉴,我黄硕若怀此心教我乱箭穿身,不得……”
“月英,不许胡说!”孔明脸色发黑,立刻喝斥制止她誓言。
月英含泪委屈道:“先生见疑月英的一片真心,月英生无可恋。”
孔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的作为难道不可疑吗?有什么事那么重要值得你连为夫都不顾,直奔此来?”
月英咬了咬唇:“张将军和马超拼战,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只是怜惜马夫人连丧三子又受了重伤,此时奄奄一息心心念念想见丈夫,是以才想着让他们夫妻能相见最后一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小小撒个善意的谎言不是什么坏事。
孔明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嘲笑道:“你怜惜别人教他夫妻相聚,如何不怜惜自己教我们也夫妻相聚。”她难道就想不到他一直都牵挂着她的安危吗?
月英也回握着他的手,伤感道:“想的,怎么会不想,时时刻刻都想着回到先生身边夫妻相聚的,想得心痛,骨痛,筋痛全身无处不痛!先生又可知道,你故意不来见我,我全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孔明将她拥入怀里抱紧了她:“我懂!”他并不是故意不来见她,只是此时战事紧张,他得先公后私,马超英勇,与他拼斗很不理智,把他争取过来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他必须先设计让马超陷入进退不得的局面,才能将他收服。
本来今晚他只是过来想暗中看看她,只待收服了马超安定了才与她相见,可是看见她衣着单薄的写字,披散着头发在灯下别俱一番风情,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还笑说他想她了,登时心里一片柔软,她做的食物点心他全部都有吃完,早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了,看见她受了风寒生病,忍不住推门进来看她,把初衷给忘了。
“相见难时别亦难
东风吹得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孔明看着她刚刚写下的诗句,内心更是柔软,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含笑道:“没有那么伤感的,傻丫头!”低头覆上她的唇,一番唇舌纠缠,恩爱缠绵……
☆、第 66 章
月英温柔的替孔明梳头挽发,为他梳妆戴上他最爱的纶巾,然后给他更换披上洁白的鹤氅道袍,羽扇在手,这身飘逸如贤仙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