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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尼亚回答。
寐罗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明白了。“哦。”
尼亚再次吁了口气。“我好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也许从你出生那天你就没试着放松过。”
“我不知道。……也许吧。过去的……”尼亚没再说下去。
寐罗将另一杯热巧克力也喝光了。他满足地咂咂嘴巴舔舔嘴角,发出愉快的声音,然后拽着毯子重新躺下去,“你不睡觉吗?”他问,“还是想再听一个故事?关于星星的?”
尼亚躺下来,这次他没有像具尸体似的平躺在那里,而是侧身对着寐罗。
“要是你想听其他的故事,”寐罗打了个哈欠,“明天吧。今天讲过了。”
“你真是甜。”尼亚不由得深吸口气,嗅着来自寐罗口中的巧克力味。
“是吗?”寐罗得意地勾勾嘴角,突然凑上来调皮地朝他用力呵了口气。
“上帝啊,”尼亚咕哝着伸手挡住寐罗的嘴唇,“简直像一大块巧克力。”
“巧克力可是最美味的东西。”寐罗伸手拉开尼亚的手又朝他呵了口气。
尼亚想要转头躲开对方故意捣乱的攻势,寐罗却仍然不依不饶地凑近,对方用双手用力固定住他的脸拼命朝他呵气,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伸手抓住寐罗的手想要从脸上拿开。
他们这样不甘示弱地进攻和防守着,足足五分钟过去,一切动作突然凝固般地停顿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瞳孔,后面的红色火光将寐罗的脸颊勾上一层深橘红色,那双原本墨绿的眼睛变成了赤褐色,却更加明亮幽深。
对方的嘴唇似乎在极力靠近他的鼻腔因而在最终的靠近里碰到了他的嘴唇,他几乎能够肯定自己伸出舌头就能品尝到那股巧克力味,而他的双手则死死扣住寐罗禁锢他脸颊的双手,他察觉到寐罗的手指正在不规律地轻颤着。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2 14:5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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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燃烧的味道里带着一丝甜甜的香料味,他不知道火焰是否蒸发了寐罗口中的味道。
他们的嘴唇仍然保持着碰触和离开之间的微妙距离,彼此都没再靠近但也没有撤走;他望着对方同样凝视着他的眼睛,突然被一股冲动怂恿着张开嘴唇上前轻轻含住对方柔软的双唇。
一丝震颤的吸气声从寐罗的喉咙深处溢了出来,像一串圆润的滚珠。
他轻吻一下寐罗的嘴唇,接着又是一下,当他的舌头试图小心翼翼地进入寐罗口中时,对方没有拒绝或难为他,寐罗启开双唇容许了他的进入,同时那条巧克力味的舌头轻柔有力地迎上来绕着他缓缓地打转。
他没有给对方逃跑的机会,一鼓作气地捉住那调皮的舌头含住——如此浓郁而甜腻的巧克力味几乎让他眩晕。他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品尝起寐罗的味道。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可能都在准备睡觉,尼亚在听故事之前就已经昏昏欲睡,而寐罗讲完故事后也哈欠连天,但现在他们就像已经全然忘记彼此可能需要睡眠的事,一心一意沉浸于这个昏天黑地的深吻中无法自拔。下一步举动是谁开始的已经无从计较,很快他们的手已经执着于脱掉彼此身上的衣物,火热的舌头迫不及待地在对方裸露的皮肤上急切地游走。
尼亚最初的主动为他赢得了占据主导的位置,他俯身温柔地亲吻着寐罗形状完美的锁骨,对方则呻吟着弓起修长的颈项。
寐罗用两只手环住尼亚的头,掌心和手指埋在他卷曲的发丝里,当尼亚从他胸口上抬起头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不满的低声咕哝,眼睛死死盯着尼亚变幻莫测的灰色眼睛。“你在干吗?”他皱起眉满是责备问,就像尼亚做了件罪大恶极的蠢事一样。
“床。”尼亚低哑地挤出一个词,“或者地板。”
对于尼亚嫌弃这个做爱场所太小的表示让寐罗哈哈大笑。
很快他们两个就连人带毛毯地一起滚到了下面的地毯上。
第二天他们没出去钓鱼。有了比钓鱼更有乐趣的事,当然就没人再乐意跑到外面去蹲在冰层上挨冻。为了不冻到生病,他们一天里烧了很多柴火,差不多是三四天的分量。
当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跳跃时,他们则在极尽温暖与舒适的地毯上做尽爱人们能做的一切。
没有人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该被命名为什么的程度。
但事实似乎足够证明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哪一阶段。即使很突然。
是的,很突然。甚至在来这里之前尼亚也不曾想到过一切的转变。而难以言喻的是他想他喜欢并且需要这样——他是指,和寐罗融为一体。他觉得他们早就是如此。
在许久之前,甚至在他们出生之前,他们就曾经是一体的。他没法给自己的这种奇怪错觉以解释或证据;然而在第一次见到寐罗时他感到对方就像是从他隐蔽的记忆暗处中走出的一个影子。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2 14:5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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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记得初次见到寐罗的那天,当他打开房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年轻人,那张脸孔让他感到惊异——『我们见过面吗?』他当时几乎就要冲口冒出这句话。
他觉得他们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对方,他知道这很奇怪,他也不太相信那些关于心灵感应的言论,可在那一刻他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们也许曾经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相遇;那张脸孔仿佛存在于他脑海里或者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随着寐罗的出现而浮现出来,可寐罗只管注意他的父亲,并没有留意一旁悄然注意着他的目光。
他不仅觉得他见过寐罗更有种想要跟对方谈起那些的冲动,那种冲动很奇怪也很强烈,仿佛不和那个人说点什么就会错过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他需要跟那个人说话,需要跟对方找回那些丢失的记忆,需要他们重新开始。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也不想去寻根究底。有很多东西都是在找到理由的那一刻就面临着消亡。他急切地意识到一件事就是他必须留下这个人。那种从一出生开始就似乎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出现的感觉攫住了他。
在那一刻尼亚心里闪过无数念头,伴随着无数场景。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覆盖了他的眼睛,那个金发的年轻人在他眼中变成耀眼的精灵。他必须伸手去抓住对方才能阻止这抹金色的消逝,无数可能都将在片刻的犹豫中错失。
接着……好。寐罗留下来了。他洗了澡吃了东西,然后住进他为他打扫的房间里。
他处处搬出他的父亲当借口,但实际上只是在为他自己内心的渴望服务。
当他想到寐罗留在旁边的房间里就不免激动,他甚至特意为他送了咖啡和点心过去,要是他的父亲或他那已经过世的母亲知道他会为一个陌生人做这些,保准他们会大跌眼镜。
他们始终觉得他是个缺乏热情和毫无主动的人。第一个晚上平静地过去了。大概寐罗累坏了,当他再次悄悄推开房门时他看到对方已经裹在毯子里睡熟;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停在床边看着对方。
他越是看寐罗越是感到他们曾经见过。
他小心翼翼地拧亮台灯,将灯光调至最暗,一眨不眨地靠近寐罗凝视那张脸孔。那瘦削脸颊的轮廓,那高挺的鼻梁和长而浓密的睫毛,那紧闭着的眼睛和线条放松而柔和的嘴唇;他忍不住伸出手停在寐罗的嘴唇上隔着空气沿着它的形状小心地抚摸和描画。漂亮的嘴唇。弧度清晰而张扬的形状。他确定要是寐罗露出微笑,会被这张嘴唇演绎成一个大大的笑容。
寐罗翻了个身,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呢喃;接着那张嘴唇擦过了他的手指。
尼亚慌忙缩回手臂,而寐罗的嘴唇扫过之处则像燃起火焰,灼痛了他指尖的皮肤。他将手指贴近自己的嘴唇,试着从那上面寻找到寐罗的感觉——那种涨溢在胸口的、久违而温柔的、难以形容和描述的、令人心潮澎湃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就是他。他想着,虽然他并不能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一个急切的念头就像警笛般在他的头脑里长鸣,就是他。是他。是他。……他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都曾有过遇到那种似乎就是他的另一半的人的感觉。是的,就是那种感觉。他从没对其他谁产生过这种感觉。可现在他知道寐罗就是。
寐罗就是。寐罗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