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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缓缓将掩日从双蛇的尸体上拔出来,他无奈的点了点头:“本不该在此地杀你,但你说得对,我已没有余力与你久战。”
将剑归于鞘中,面对着脸色煞白的庞太师道:“多有得罪。太师,请吧。”
*
皇上眼看亲近侍卫来到,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自铁中棠身后走出,侍卫迎上前,倏忽间却有无数道银光从他身后飞出,直取皇上。
皇上大惊失色,铁中棠却似早有所料,脚步一滑,挡在皇上面前,巨阙挥出,织起一片剑网,将银光尽数反弹,同时也回敬给追击而来的楚平与赵来两人!
扑扑几声,侍卫横死,楚平将银光弹开,长鞭咣当一抖,折断处竟又暴涨数尺,再一次如胶龙腾空,如影随形缠上铁中棠。
楚平号称“如影随形”,这鞭上功夫自然非同小可,运用灵活轻巧,招式狠辣犀利,风声虎虎,令人闻之丧胆。而赵来虽败于铁中棠之手,却终是绝顶剑客,剑法奇巧,手腕灵活,又岂是常人能比?
铁中棠一边护住皇上,一边与两人缠斗,口中同时喝道:“都退到外边去!”不高不低的声音,透出一股威严。侍卫统领严峻率领着全部退了出去,留下一大片空隙。
两人的武功竟似可以互补,一起出招,配合得妙到毫颠,威力比之普通的双人攻击增加了何止数倍!又因铁中棠要顾及皇上安危,出招之间自然留有余地,然而这便给对方以可乘之机,以致其招招受制!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
那些侍卫远远地站着,几曾见过这等精彩绝伦的战斗,个个看得目瞪口呆,矫舌难下。
侍卫统领严峻按捺不住,也想加入战团,然而三人过分凌厉的招式,竟将外人都排挤在外,严峻试了几次,都插不下手。
然而这场战斗已经初现成败。
铁中棠巨阙横挑,一收一放,逼退赵来;长鞭再次卷上,铁中棠出其不意地伸手握住,巨阙轻架,倏地又挥手直刺,劲力到处,巨阙竟从楚平胁下穿出,余势未歇,又直飞向外面人群,只听一声惨叫,将一侍卫硬生生地钉在墙上!衣袖下垂,东西滚落一地,银光闪闪,皆是歹毒的暗器。
铁中棠这一收一放,一擎一掷,动作连贯而迅速,出其不意,如雷似电,非但杀了“如影随形”楚平,还将隐匿的敌人揪出,一举杀之。
赵来目眦尽裂,大喝一声,全身真气凝于一线,“九九归一”,正是一招孤注一掷的招式!往常这一式使出,对手不死则伤。
铁中棠的手腕灵活之极,竟能在看似毫无破绽的剑气中抢入,劈手便夺过赵来之剑,无声无息地反架在其喉间。这种速度是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也许只有一个字可以解释。快,无法理解的快!此所以能让赵来平素引以为傲的剑招还未完全使出便功败垂成。
真可谓是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
赵来震惊的眸子中露出绝对的敬佩,缓缓吐了几个字:“能死在阁下手中,是赵某之幸。”眸子逐渐平静,露出绝决的神色,“给我个痛快!”
铁中棠知道他宁死也不愿被囚受辱,是要自己成全于他。心内暗叹,抽离了长剑。
赵来庞大的身躯倒地良久,鲜血才缓缓渗出,顷刻染红了四周地面。不想这一代剑客,最后竟死在自己的剑下!
周围一下子静寂无声,似乎都被当场震住。最后也不知是谁先轻呼了一口气,接着,接二连三大大地喘息声传来,终于齐声欢呼,响彻云霄!
刺客伏法,皇上镇定下来,看到眉宇平静的青年面上,又罩了一层冰霜般的冷漠。不知不觉,皇上由先前的憎恨厌恶嫉妒,此刻俱转化成感激敬佩,暗暗感慨,唯有此等英雄才配得上他那同样英雄侠义的臣子,才能在今后坎坷不平的道路上,无论风霜雪雨,都能结予巨大的帮助。
如此一想,皇上心里顿时豁然,欣喜的开口:“铁少侠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如此武功,怎地朕到现在才发觉?”
铁中棠正寻思着为何不见段天枫,闻得皇上夸奖,只得回道:“皇上过奖,铁中棠不过一介草莽,不足挂齿。”
皇上忽然醒悟,先前这铁中棠可是在耶律成功身侧的,可如今……皇上的面色大变,铁中棠却猜透了皇上的心思,解释道:“启禀皇上,耶律成功居心叵测,在下与展昭为揭发其阴谋,不得不出此下策,假装失去武功留在其身边。”
皇上释然,又不无担心地问道:“那如今展护卫身在何处?”
铁中棠蓦然一惊,急急回道:“展护卫如今在太师府,恐有不测。请皇上出一道手谕,允许在下去接应。”
皇上略一沉吟,便道:“好,拿文房四宝!”
[正文:第廿四章 断鸿声远长天暮]
“中棠!”
耶律成功猛然从恶梦中惊醒,失声唤出。定了定神,被褥凌乱,是纵性狂放后的见证。但此刻他的身旁已是空无一人,方鸿浙不知何时悄悄离去了。
耶律成功以手抚额,心内一阵烦燥。
那个长身玉立的黑衣青年,不论他怎样刻意地遗忘,那沉静坚毅的面容竟如烙在其心上一般,除非此身化为飞灰,否则铭心到底!
可是他此来的目的,绝不允许无功而返,无论哪一个若成为他的绊脚石,他都绝不放过!
是以,那深沉睿智的青年,若不能收服,便为他铺一条死亡之路吧!
耶律成功紧紧地按住自己胸口,一股莫名的疼痛袭卷上来,痛入骨髓。
他轻轻叹口气,明白那是因何而致。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叔父的宏图大业又岂能成?
“中棠……”
*
丑时将至,黑暗的使者马上便要被光明之使代替,不管是否情愿,日与夜的交替谁也无法更改。
离皇庭之路越来越短,然而不知怎地,展昭心头越来越沉重。
明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可为什么他心里却有股无法言喻的悲凄悄然而起?是不祥的征兆么?还是自己多疑所至?
展昭一紧手中剑。
掩日,出鞘可令天地变色的掩日,此刻在他手中,他竟用不太惯,以致刚刚差点失手。而他呢?
铁中棠!那确实是一个绝顶剑客,并无专用佩剑,只因任何剑到他手中都是一样,不管是神兵还是凡品,都可发挥振天撼地的威力,那才是真正的剑客!
展昭是衷心佩服的,当然,还有……还有可能永远都无法说出的情感。
展昭再次瞧了瞧掩日,心内轻轻叹息。
忽然一声暗响,轻微的仿佛是一根针掉落的声音。但是武功高强如展昭,却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已经足够让他判断出声的方位,在那一角飞檐后!
展昭大喝:“小心,有敌人!”人已冲天拔起,掩日出鞘,挥退三枚利箭。身形犹在半空,利箭接踵而至。展昭沉身踏步,利箭从其头顶窜过,直到力竭方才跌落,竟已在十丈开外!
展昭吃了一惊,此一拨箭势,显然与上一拨非同一人出射,其臂力之巨,端的是非同小可。若他硬接,未有防备之下,虎口震伤再所难免,而且会引发其原有的内伤!
展昭心中一沉,寻思着难道是那耶律成功恐铁中棠此番行动失败,便派了高手过来,企图杀人灭口?
他心思刚转,却见又是三枚利箭如电急射,目标正是轿内的庞太师!
展昭不假思索,剑鞘甩手而出,将利箭撞移三尺,扑地插入路边的墙壁,直没至翎,羽翎犹自颤动。
展昭冷喝道:“尔等鼠辈,原来只知暗箭伤人!”
此话一出,飞檐下暴喝一声,一人瘦小的身躯如鹰隼直扑展昭。
敌明我暗,暗斗不如明争!这激将法果真起了作用!
展昭挥剑迎上,知道其臂力过人,尽量不与对方正面接触。而是将百练金刚化作绕指柔,如蛇一般游离于对方身遭。
明月悄悄隐去,四周一片黑暗,对方的面容难以瞧清,然而展昭自交手过程中,已知此人来历,冷笑道:“原来是‘穿云手’段天枫!却不知为何做起了卖命的勾当!”
这‘穿云手’非但一双铁拳猛于虎,长弓利箭更是百步穿杨,劲力十足。但为人却脾气火爆,焦躁冲动,常常因头脑一时发热做出令他后悔之事。
此刻与展昭一交手,他即后悔!
明明利箭在远,占尽天时地利之机,却经不得对方一句话,率性冲出。他的铁拳虽凶,却终是一血肉之躯,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