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疑心结束这次计划。如果他没有结束的话,起码这里还可以帮着乔托抵挡一阵子,只要保护乔托活着别断气,之后和戴蒙当面对质什么都好说。
温斯利原本是拧着一张脸准备发怒的,看到是名叫“阿尔托莉雅”的柔弱女子在一个劲用泪眼汪汪的眼神向他道歉,怒气当下就散了大半。“阿尔托莉雅小姐请别在意,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他接过侍者递上来的干净擦手布。
“温斯利先生请原谅我的错误,”阿德丽娜简单屈膝提裙摆,“您的衣服,哦我的天……要是我表哥没走的话一定会斥责我……”
阿德丽娜心理情况:阿诺德要是在的话你碎成渣了。
如果不是为了彭格列,温斯利就死在这了。
她怎么不恨,眼前的正是她弑父的罪魁祸首!当她和父亲昏天黑地逃命的时候,这个所谓的贵族正油膏满肚地花天酒地。她每个晚上都恨不得在黑暗里带温斯利去地狱,即使她也一同会堕落入撒旦的手心让父亲神伤。
但是她无数次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行,阿德丽娜你得活着,活着看那些恶人下地狱。
现在不仅是她一个人的战斗了,她的身边还有她在意的很多人,她不仅得为父亲活着报仇,还要为更多人活着。
阿德丽娜将心里的愤怒都逼回去,抓住它们再熄灭在心底,只留下火星作为动力。戴蒙的良好教育最重要的就是教导她:懂得如何为了大局控制自己的愤怒。
所以,她心里对戴蒙的尊敬和厌恶是分开的。
温斯利显然被阿德丽娜连珠炮一样的话给搞昏头了,努力摆出自己最亲和的表情安抚阿德丽娜的紧张,殊不知阿德丽娜忍得都快吐了还要摆出笑脸。他一过来抓住阿德丽娜的手臂,阿德丽娜暗金色的长筒手套上就留下来一个手印形状难看的酒渍。
“啧啧,阿尔托莉雅小姐这下就是我该说抱歉了,请你跟随我的侍者去洗漱间清洗吧。”温斯利招手,一个黑白衣服的侍者上前鞠躬。
她踟蹰了,打心眼对温斯利的抵触让她不愿意踏入这个肮脏地方半步,但是她转念一想,说不定了解下温斯利宅的构造能够对下来突袭有帮助。
阿德丽娜不经意将视线落到了乔托的方向,那个显眼的金色首领同样越过大半个大厅担心地看着她。
我马上回来,然后咱们就回去。
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直到下次有能力为你带回温斯利的头颅。
“请带路。”阿德丽娜转过头,一字一顿坚定地说。
乔托和G眼看阿德丽娜走到温斯利宅的二楼拐角就消失了身影,两个人焦虑地坐立不安差不多半个钟头后,在门口看到了那位暗金色身影的女子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时候正好是就会结束宾客散场的时候,乔托和G一直等到温斯利的礼词啰嗦完才小心翼翼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了一直站在门口人少地方的阿德丽娜。
“我们有多担心你!下次别独自行动了,嘁,跟你那个混蛋老师一模一样。”G冲上前就是一阵低声地数落,而阿德丽娜意外安静地没有为自己辩护。她只是低头静静听着,等G发泄完了才缓缓抬起头说声:“对不起。”
“喂,你吃错药了啊。”G对此也感到很不习惯。
“阿德丽娜别管G了,他也很担心的你知道,”乔托随后过来打圆场,就像他们很久之前在那个小镇一样,一种莫名的怀念感在身体里蔓延,“我们该回去了……阿德丽娜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喜欢这种场合,被里面的环境闷到了。没有问题,我们走吧。”阿德丽娜解释了一下,先乔托一步出门跨上回程的马车。
乔托虽然担心阿德丽娜的身体,猜测可能是两天马不停蹄的奔波,精神一直处于绷紧状态导致的过于劳累,也觉得快些回去休息是当下最好办法。
他没有让马夫赶车,吩咐G去将车赶得稳一点避免阿德丽娜更加不适,他坐进车厢照顾她。
一路上阿德丽娜都低头无语,刘海投下一片阴影遮掩住了眼睛,让乔托无端心慌意乱起来。他当阿德丽娜是不舒服也不敢让她多说话,坐在她的对面同样一言不发地看着。这样诡异的沉默一直到马车慢悠悠走了很久到达他们彭格列城堡门口。
“怎么,我驾得够慢了吧,一会看了医生别赖我啊。”G下了马车大大咧咧打开车门。
乔托这才舒展开眉,放心地对着阿德丽娜伸出一只手,“好了,现在下车吧。”
阿德丽娜将自己的手搭在乔托的手上,乔托却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重量。就在他诧异的时候,他和G看到阿德丽娜的身上猛然腾升起一股浓浓的雾气,那股雾气的颜色靛青带着能让人窒息的沉重感扑面而来,又扩散变淡。
在变淡的雾气里,乔托看到自己的手上只有一只干瘪的暗金色手套,马车内除了摊在座位上的礼服外空无一物。
————————————————————————————————
她感觉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参照物的黑暗里她觉得自己仿佛轮回到了虚空。伸手不见五指已经不能描述阿德丽娜现在的无助感了,因为她连伸出手的力气都没有,空白的大脑在努力回忆起这片黑暗之前的景象。
她看到了什么……?在有意跟丢了侍者后她在二楼探查情况。对,她推门进了一间极为平常的房间。
被安置在大宅子二楼房间里的酒席,五个穿着风格一致暗色系衣服的人围坐在长桌两端,长桌的一段是一个陌生的黑发男人,霸气威武,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肃杀气息。
而长桌的另一端,朦胧雾气的环绕下,坐在主位顶着标新立异发型和一双熟悉深蓝色眼睛的男人露出如愿以偿的笑,差点让阿德丽娜因为怀念而流下泪。
阿德丽娜甚至没有任何怒火中烧的惊讶,她只是在开门后静默了几秒环视对她行注目礼的众人,像戴蒙原来教导的一样,很好地继续操控着自己的情感。
“我是来找洗手间的,老师。”她挽着华丽礼服的裙边,哽咽地咽下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欢迎,我的王。还有,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戴蒙勾唇一笑,眼睛里仿佛雾气散去般呈现一个黑桃的图案,往外扩散着惊人的魔力。
她告诉自己:阿德丽娜你得不顾一切走出去告诉乔托这些危险。
但唤她的是戴蒙,用那种花开到靡荼陡然凋谢的黯淡语气让阿德丽娜无法狠心离开。
阿德丽娜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大脑瞬间晕眩就倒了下去。
她最后听到戴蒙强抑兴奋的低沉嗓音:“Sivnora,你感觉到了吗,所谓专属大空的威胁。”
然后,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么这是在哪?阿德丽娜试着扭动了一□体,手腕传来的刺痛感和上身失去温度的寒意让她一个激灵触电般恢复了意识。
她尽量抬起沉重的眼皮,感受到了阻碍大概是被蒙上了眼睛。凭借微弱透过布条进入眼睛的光她觉得现在是在早上,这种光源应该是太阳,所以不是地下室。
意识恢复一阵身体的触感才陆续传来,感觉到坐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手被高高吊着。腰部以下盖着毯子一类东西,被堵住的嘴要发出声音也只有微弱的“呜呜声”,由此看来对方大概还没有施以酷刑。
多文明的绑架啊,国家怎么没给你挂个牌颁锦旗。
一会意识恢复得差不多了,阿德丽娜听到了开门和脚步的声音。她感觉到有人靠近一把扯下了自己嘴里和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她则恍惚了好一阵才适应了光线看清眼前的人影。
哦不对,根本就不用适应她就应该知道面前这个日日夜夜回想过无数遍、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体型出众,烧成灰都得装几车的温斯利子爵。
随后她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边三个昏迷前看到的、穿暗色系制服的随从身上,其中那个酒红长发的还是个女人。最后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棉质内衬裙,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绳子吊着双手坐在一张看起来很豪华的大床上,腰部以下盖着暖和的被子,上半身单薄的衬裙在初冬的室内也让阿德丽娜感觉到了寒冷。
“尊敬的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休息好了吗?”温斯利腻人的恶心嗓音让阿德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