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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么契合的心理只有一个原因:她跟我一同,对彭格列的憎恨是如此真实。
我坐正,准备好跟一个黑手党的联手合作。这太疯狂,但眼下这个举措显得如此明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姑且让我破戒一回。
我说:“我今天下午出门的时候至少有2个陌生人在我身后盯梢,苏艾特现在住在旅馆,我不能确保她的安全。论口舌相争我不会输,但论真枪实弹的斗殴,我的体育从没得过O。”
“这不难。”她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以贵妇谈天的好听声线说:“寒舍的空房很多。不过恕我提前问一句,你知道你的行为在我们眼里是什么样吗?”
“充满愚蠢正义感的白痴。”我想也不想地说,“我唯一自保的武器就是我‘波维诺’的姓氏,在这层保护失效之前,能走多远我走多远。”
“这层保护随时会失效。”斯图亚特一针见血道。“你离开波维诺7年之久且已成人,家族里属于你的只是个名不副实的名头。波维诺,或者彭格列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宣布断绝和你的关系。到时你将不属于任何一方阵营成为千夫所指。”
我摇摇头:“如果害怕我当年就不必离开。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不稀罕被黑手党除名,也不在乎什么时候因为出身被吊销律师资格证。我只要苏艾特得到她应得的道歉。”
“多好的姑娘~”斯图亚特戏谑地调侃道,“像波维诺小姐这样不怕死的年轻人已经少得可怜,我自然找不出拒绝您的理由。”
达……成了?
我感觉到紧握的拳头里湿拟的手汗,一阵不可名状的心虚逐渐泛起。
律师和黑手党合作,帕茨老师知道绝对会杀了我……
接下来的协议达成得很快,尤其一些细节我们谈得非常顺利。跟一个同等重量级的选手切磋着实省下不少气力,幸好她不是敌人,但我转念便想扇自己一耳光:暂时不是敌人。
最后她将一把手枪送予我作为见面礼,“你总该有个防身的东西,以免二审开庭之时苏艾特找不到自己的律师,隔了几个月我们才在西西里岛的特拉帕尼港用渔网把你捞起来,因为你冰冷的尸体顺着洋流从威尼斯湾一路漂到那里了”,她带着真假莫辨的笑容对我说。
这笑话真是冷得出奇,更令我犯寒的是我也曾这么威胁过那个富二代学生,我记得当时我假惺惺地朝他微笑道:“如果明晚九点你还不把论文发到我的邮箱,先生,我敢预言我出差去处理热那亚港的那件遗产争夺案时正好赶上你的追悼会,因为渔民会向我哭诉他们的渔网没有捕到鱼而是捞起了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然后祈求我帮他们起诉保险公司不给予他们心理赔偿的行径。”
我心有余悸地接过手枪,仔细打量时留意到枪托上标志着家族纹章——但不是彭格列。
好奇心使我凑近了细看,那是个并不算简洁的图纹,工艺精致。似乎是一对麋鹿的鹿角……
诶,鹿角?
繁复的鹿角花纹与记忆里模糊的印象重叠的那一刻,我倒吸一口冷气,恶寒瞬间袭上全身。
“怪、怪不得……”我抚摸着那个并不明显的图案,心跳已经卡在了嗓子眼,“怪不得你敢……违抗彭格列……”
那女人在我桌前放下一小盒子弹,我强制收回粘在纹章上的视线望向她时,斯图亚特?斯图亚特也正注视着我,视线交锋,她眼底闪现着我快忘记的血光。
“谨以此献上我的诚意,也希望埃莉卡·波维诺小姐不要辜负我们的期待,毕竟对于派不上用场的棋子,”她的手不经意间划过脖颈:“我们没有闲置的习惯。”
如同巨蟒绕上全身,嘶嘶的毒星子就在耳边响动,恐惧,虽然枪在我手,但那份时日已久的恐惧依旧从噩梦中渗透进现实里。
对呀,童年梦魇般的记忆开始在身体自卫性的颤抖里彻底苏醒,这群人是屠夫,血淋淋的影像倒转回头,是恶魔。
随之而来的是接近于疯狂的恨意。
——我的敌人是黑手党。
一颗颗子弹扣入弹夹,熟练的动作让我自己惊讶。这不算什么,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想与恶魔对抗务必先要变成恶魔,而我无需演练,甚至不需要习惯。
当那把真枪收进我的背包中时,我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你原本就是个黑手党,埃莉卡?波维诺。
所以毋需手下留情,用你从他们那里学会的手段来亲口咬死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吧。
“很好。”斯图亚特拍手笑道:“你合格了。”
“倍感荣幸。”
我们二人的手紧紧相握:
“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想,蓝波,这次不是你道歉就能换回原谅的发展了。
随后我立即把苏艾特顺利送进了酒吧,她扑进斯图亚特怀中时喜极而泣,哭得像个找到妈妈的小孩。我也暂时放了心,她是原告和人证,不过同时亦是个拖油瓶,我不想在查案过程中还要为她的人身安全担忧。
要操劳的已经够多了,我这才想起去看手机,只是不免被打爆的电话短信吓了一跳。
“干什么?”我边往警察局走边不耐烦地问博士男,他如果结婚一定担任奶爸一职,凡事都啰嗦得要死。
“埃莉卡·波维诺!首席律师大人!”电话那头是恨不得掐死我的怒吼:“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姑奶奶!!”
因为我在跟意大利最危险的黑手党家族干部谈判啊臭小子!!!
但我还是把冲动之言咽下肚子,平复了一下被斯图亚特搅乱的情绪回复道:“我跟故人喝了杯咖啡,因为不想有人打扰所以关机了。”
新一轮的狂轰滥炸便在我脆弱的耳鼓膜边炸响。
在当庭对骂到达白刃战时,对手可以急躁跳脚骂娘甚至人格侮辱你,但你务必保持内心镇定。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跟那些率性而为的三流律师有本质区别。
——帕茨老师语录
“你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去警察局拿苏艾特的身体检查报告,然后去她家看看。”
“埃莉卡,”对方犹豫着说:“这案子……不好对付吧?”
“被告的背景倒是其次,关键是证据,光是苏艾特指认还不够,但是那条暗巷没有监控,身体检查也基本没用。”
“诶,怎么会没用呢?”
“苏艾特她老爸酗酒。”每次他的反问都会让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郁闷:“哪怕她身上伤痕累累也可以解释为父亲的家暴,再加上当晚苏艾特什么都不懂洗了大半夜的澡,鉴定几乎无效。”
“处|女膜啊!”他突然高喊起来:“检查处|女膜啊!破了的话就肯定是强|暴了!”
于是电话那头响起一阵躁动,我清晰地听见有个稚嫩的女声大喊:“老师你变态啊!”
……这个时间,刚好赶上大学里最后一节法理课吧?
我想也不想地断掉电话,下一秒钟一通陌生电话打来。
“您好,罗马律师事务所埃莉卡·波维诺。”
“埃莉卡小姐,您对面。”
那个温和的男声搅乱了所有计划。
我阴着脸转身朝小河对面望去,彭格列十代目首领正坐在露天咖啡馆外,一手拿着电话,正朝我招手。
“我能邀请您喝杯咖啡吗?”
他远远地向我露出好看的笑容。
而他对面正坐着把头埋进桌子底下的蓝波。
真的是故人。
“收手吧,埃莉卡。”
“爷爷很生气……唔啊,好吧,虽然让他生气的人是我。”
“我连苏艾特是谁都不认识,我干嘛要侮辱她,更别提……”
“她根本就不是蓝波大人我喜欢的类型好吗?”
“你怎么才肯相信我?”
“别骗人了,埃莉卡。”
“你才……不是为了什么公正呢。”
“那种说起来好听却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的名头不是埃莉卡你的性格会选择的。”
“如果有枪,你就决不会选择刀子去杀人。”
“心狠手辣不是你的特点吗?”
那时他颓然地趴在吧台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倒着苦水,却连正眼都不愿看我,他只是在自言自语,而我也本可以选择不搭理他。
“埃莉卡你只是……”
“想公报私仇罢了。”
“你只是在拼命逮住所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