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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过头去挥挥手,再没有说什么。
对着查理的背影露出一个笑容,诺拉贝尔走上楼梯,她知道查理能明白她的意思。
推开卧室门,贝拉已经坐在书桌边开始写作业,幽暗的台灯只是照亮的桌边的一角,却照不到所有的角落。
她安静的走到画架边,掀开覆盖在上面的白布,审视着夹板上一副即将完成的油画作品。
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皑皑白雪覆盖着整片大地,一名身穿警服的男人正在独自为他面前被积雪覆盖的汽车安装雪地防滑链。画作的用色十分简单,却可以让观看者体会出其中强烈的感情。色彩,这正是昨天早上她透过窗户看到的情景。
打开墙上的壁灯,开始做准备工作,她要在今天晚上把这幅画完成。
房间里很安静,姐妹俩忙着各自的事情,她们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活动范围约束在一块狭小的区域之内,以免打扰到对方,这是她们在卧室中时最常见的相处模式。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诺拉贝尔最后在右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D①”,代表着这幅画作的完成。呼出一口气,她倒出一些松节油清洗画笔。
“完成了吗?”贝拉走到她身边看着画上的查理,在此之前她正靠在床边上看一本书。
“嗯……早点睡吧。”她沉沉的应了一声,将画笔等全部收拾整齐。
躺到床上,她的视线刚好对着画架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后,她关上床头的壁灯。房间里顿时变得黑漆漆的,依稀有些许微弱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让一切都变得朦胧。
“贝尔。”对面床上的贝拉幽幽开口。
“嗯?”诺拉贝尔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昨天……你也看到了吧?”
“什么?”她对贝拉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爱德华。”贝拉停顿了一下,“你也知道的,对吗?当时爱德华并不在我们身边,他距离我们足足有四辆车的距离。”
诺拉贝尔沉吟许久,“不,贝拉,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爱德华在什么地方,你知道的,当我看到泰勒的货车时,它已经近在眼前,我来不及去看任何人。”
“……这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犹豫这么久才会回答呢?”贝拉固执的问。
“贝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管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就是我刚刚告诉你的话。你,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贝拉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
“我们?”她注意到贝拉的用词。
贝拉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是爱德华。”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尊重爱德华的意思。”她的口气严肃了一些,希望贝拉能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我没有不尊重他,”贝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只是希望能够知道实情。可是他……”
诺拉贝尔皱起眉头,“贝拉,即使是朋友,也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利。你不能借着朋友的名义去打探别人的隐私,而且这也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况且爱德华还救过我。”有些烦躁的抚着额头,她不知该如何打消贝拉的这种好奇心,神秘的卡伦一家——不是贝拉可以招惹的。
“很好,我知道了。”贝拉生硬的回答说,她显然不希望再继续谈论下去。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诺拉贝尔闭上眼睛。夜,才刚刚开始。
☆、第十二章
三天后,诺拉贝尔的身后忽然多了一条尾巴。泰勒从医院回到了学校,他开始尽他所能的利用一切时间跟在她的身后,唠唠叨叨、煞有介事的要跟她谈论补偿方法。无论她如何推脱,却依然能够在下堂课的课间时间看到他。
忍耐了几天之后,她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一次,在自助餐厅几乎是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她严肃指责了泰勒这种随时随地的跟随行为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一次,总算是摆脱了泰勒,而且她的身边也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周日,从伊内兹先生的画室出来已经临近午餐时间,诺拉贝尔背着画夹走进附近的一家快餐店,点了一份套餐。她安静的坐在窗边,出神的望着外面来往的行人。
诺拉贝尔跟着伊内兹先生学画已经将近十年,外界只知道画家伊内兹在数年前收了他的第三个学生,却无人知道她的名字、身份、相貌。
下个月就是他的个人画展,伊内兹刚刚告诉诺拉贝尔,让她预备两幅作品出来,届时会一起放到展厅中展览。如今诺拉贝尔已经有了自己的鲜明画风,而且在技巧上也已经小有所成,他准备正式向艺术界公布他的这名入室弟子的身份。
快餐店中的客人大都是来去匆匆,很少能够有像她这样悠闲的,她咬着吸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思索着应该用哪两幅作品去参展。这是她第一次用伊内兹的学生的身份正式公布她的画作,至少不能给老师丢脸。
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对面街角阴影中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爱德华?
她眨眨眼睛,再看时,那里却是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诺拉贝尔摇摇头,好笑的敲敲自己的脑袋,她刚刚还在奇怪,怎么会那么巧,爱德华也刚好出现在这里。不过,出现幻觉竟然看到爱德华……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被他出手相救的后遗症?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了?
解决完剩下的食物,她拎起随身物品慢慢的踱出快餐店。
回到福克斯的时候,天上正下着倾盆大雨,锁好车门,诺拉贝尔飞快的跑进房子中。
“呼。”她甩了甩被打湿的头发,匆匆走上楼。
“是贝尔吗?”房间里传来贝拉的声音。
“是我。”她走进卧室,翻出家居服,“我先去冲个澡。”
“快去吧。”贝拉从书中抬起头答应着。
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将旧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她返回到卧室。伸展四肢趴到床上,她放空思想闭上眼睛。
“你没事吧?”看她许久没有动静,贝拉忍不住问。
“嗯,没事。”诺拉贝尔依旧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回答说,“我只是在想事情,老师让我准备两幅作品。”
“很困难?”
“不。”她摇摇头,“但是很重要。”
在这件事情上贝拉帮不了她,两个人又再度沉默下来。想起前几天刚刚完成的那幅画,诺拉贝尔从床上跳起来,她跑到画架前扯开上面的白布,咬了咬牙,还是取了下来。她很满意这幅作品,但因为是记录了她最感动的那一刻,诺拉贝尔更希望能够将这幅画留存下来。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将它作为参展的作品之一了。
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姐妹俩才忽然惊觉竟然忘记了时间。
低呼一声,诺拉贝尔急匆匆的跑下楼。
“贝尔,跑这么快做什么?”查理卸下枪,奇怪的看着她跑进厨房。
“我还没有准备晚餐。”她在冰箱里翻找着,顺便盘算着可以做出什么食物。
“我也来帮忙。”贝拉从外面走进来,站到她身后,“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吗?”
“鸡肉,牛肉,龙虾,土豆……”诺拉贝尔看到橱柜上的全蛋面,“嗯,鸡汤面怎么样?节省时间,而且今天的气温也比较低。”
“好主意。”查理在客厅答应一声。
“呵。”她翘起唇角。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贝拉问。
“帮我切蔬菜吧。”她从冰箱中取出鸡肉,“芹菜、洋葱,切碎一些。”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将鸡肉洗净,放在一边待用,同时将水盛入锅中。
“为什么你会做这么多事情呢?”贝拉处理好蔬菜,站在旁边看她熟练的忙碌着。
她扯了扯嘴角,将火调小一些,“因为查理一个人照顾我很累……我希望他能够轻松一点。”
查理毕竟是一个男人,在生活方面的动手能力总是要差一些,所以在她的年龄稍微大些的时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颠倒了过来,从查理手忙脚乱的照顾她,变成她磕磕碰碰的照顾查理,几年的时间下来,这些生活琐事自然也就熟悉了。况且这样的事情,在她的前世也不是完全没有做过。
贝拉一直在厨房中陪着她,直到将热气腾腾的鸡汤面端上餐桌。
吃饭的时候,查理聊了一些工作上的趣事。期间诺拉贝尔怀疑的看了他几次,这通常是他有话要说的前提,只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会努力的寻找话题。
“查理,如果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