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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是那种永远有本事让别人更惨的人。
而洋平自己呢,在流川姐姐的注视下,忽然很象狼外婆家的小红帽。
“那小子能有什么事!死不了的!”挥了挥手,流川姐姐笑容灿烂。
冷汗。
流川真的是很漂亮的人,凌厉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而利的唇,形状非常完美,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出神的凝视着那淡淡的红色,忽然一阵冲动,洋平几乎伸出手去。
“很漂亮吧,象睡美人。”轻柔滑润的嗓音慵懒的在背后响起。
“……||||”洋平死死握紧了手,一阵燥热袭上脸庞。
咳咳,对人家弟弟意图不轨的家伙被当初抓到。
“呃?”洋平当场当机。
“不知道亲一下会不会醒……”晃过洋平,流川姐姐趴在床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弟弟。
……|||||
戳,戳,戳……
真是的,皮肤居然比自己还好。
低下头去,流川姐姐毫不客气的大大啃了一口。
“呃?”
满意的看到洋平通红的脸,流川姐姐呲牙偷笑。
“唔……”睡的正熟的某人不堪搔扰,挣扎着呜咽出声。
睡眠暴力?
洋平捂住双眼,不忍看。
耳边还是流川姐姐得意的笑。
流川缩了又缩,整个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快点起来了,不然我就亲到你醒为止哦……”流川姐姐呲着闪亮的白牙,‘好心’的劝告。
电光火石间,洋平终于明白流川著名的睡眠暴力是怎么来的,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面对恶魔一般的姐姐,流川选择沉默,面对别人,流川选择……
那天,在洋平的记忆中很混乱。
之后,他被流川姐姐拉着去采购,美其名曰为受伤的弟弟进补。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洋平了解了购物癖的疯狂。
咬着味道奇怪的食物,洋平为自己的胃哀悼。
楼上楼下的打扫卫生,洋平明白了流川不会胖的秘密。
满头冷汗的坐在流川姐姐对面,洋平领悟了流川不爱说话的真谛。
对着流川姐姐灿烂的笑脸,洋平分外怀念那个别扭不讨人喜的个性。
“呐,洋平,我喜欢你。”摸着下巴,流川姐姐笑的温柔而善良。
扭过头,对上流川闪亮的眼眸。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流川心情大好。
虽然他是病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心情郁闷。
其实,他本来不用受伤的,如果不是在路上睡着了的话,那几个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
虽然受了伤,那个混混的下场绝对比他糟的多,只怕连他们的爹娘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流川从来都不是心软的孩子,人不惹我,我不犯人,你犯我一尺,我绝对要还你一丈,流川枫的人生哲学。
但是,流川还是受伤了。
窝在被窝,不能不说是一种驼鸟政策,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姐姐,尤其是在自己受了伤,而又不是很严重的情况下,会被玩儿死的。
流川一早就有了这个觉悟。
洋平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
从被窝里认命的爬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姐姐对着洋平笑得面若桃花,洋平同学在流川同学心目中的地位那是蹭蹭的上涨啊,几乎可与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相提并论了。
虽然在姐姐的熏陶下,流川的心理不象正常年纪的孩子那样,但怎么说,也是孩子,看着平日里笑的风清云淡的洋平在姐姐面前快要绷不起笑脸的样子,心情说不好是骗人的,尤其是自己可以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热闹。
所以,骨子里,流川枫其实和他姐姐一样是个恶劣的孩子。
“经常来玩儿。”流川很诚恳的对洋平说。
流川真的很诚恳,他也真的真的很欢迎洋平时不时来坐坐,姐姐有了新的玩具,应该会放过自己吧,其实,小孩的心思很简单。
“呵呵……”洋平微笑,再微笑。心里却在腹诽,幸灾乐祸的家伙。
所谓,祸兮,福之所倚也,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所以,洋平同学,能获得流川同学的重视就算再怎么诡异的流川老姐也可以忍受吧。
其实呐,所谓梦想,跟我这种人真的是不搭调,在认识你之前,在看到你的梦想之前,梦想这东西在我看来其实根本就是很可笑的东西,但是,看到你的时候,我才开始觉得,梦想或许真的是件很有趣的东西。
那场比赛,留下的不仅仅是感动,还有震憾。
鲜血顺着白皙的脸颊留下,流川倔强的扬头,视线模糊,依然不肯停息,桔黄色的球在手中跳跃……
不想放弃,不甘心放弃……
想要……走的更远……
想要……得到更多……
篮球,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运动。
坚持与信任……
最终还是止步。
不能说没有遗憾,却真的没有后悔。
那场比赛,流川学到很多。
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看台上的洋平,泪流满面。
那个孩子,那个光芒四射的孩子,是那样的爱着篮球,爱到不留一点空隙给别的什么……这样的流川,是注定要高高飞翔在天空中的吧,而自己,只能仰望……
那一刻,洋平空前的恐惧。
握紧了双手,掌心里却全是汗。
如果折断他飞翔的翅膀,是不是,就可以停留在自己看到的地方?
猛然惊醒,洋平全身颤抖,鄙弃自己,他怎么能有这么阴暗的想法,他怎么能想要折断那个孩子飞翔的翅膀,他疯了……
真是无可救药了呐,洋平嘲笑着自己,一个人离开。
躺在草地上,手臂压着眼睛,思绪纷飞。
他喜欢着流川,他爱着流川,只因为那个人是流川。
梦想,梦想是什么?
第一次, 洋平认真思考。
流川要去美国了。
“真是的,本天才哪儿点比不上那只死狐狸的,嗯?哼哼,一定是那只狡猾的狐狸耍了什么花招,如果不是本天才受伤,哪儿轮得到他,切……”躺在病床上的樱木仍然活力四射,似乎只要听到流川的名字,就上了发条。
“呵呵,迟早的事。”洋平笑着,笑的很苦。
其实早就知道了,象流川那样的人,只会不停的前进前进……
只是,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洋平,你怎么了?”聒噪的樱木停了下来,大大的眼睛望着洋平,意外的,那里面有淡淡的担忧,以及同情?
“啊,有什么不对么?”洋平偏过头,轻轻的笑。
“因为……那只狐狸……”良久,樱木轻轻的说,脸上没有笑,“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
笑容彻底垮掉,从指尖到脚底,冰冷。
有这么明显么,连单纯的樱木都看出来了?
他是爱着流川,爱到跨过名为危险的那条界线。
“花道是不是觉得我很丢人?”丢人?爱上一个同性?别人会怎么想,怎么看?
“洋平觉得没错那就是没错。”拍了拍洋平的肩膀,樱木扬起头,淡然的笑。
刚开始发现的时候,真的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从小青梅竹马的朋友会喜欢上男人,而且还是流川枫那个家伙,可是,渐渐的,樱木也发现,只有在流川的身边,洋平的笑才是温柔的,那样的温柔连自己都不能带给他,或许,爱上同性也没什么不对吧,只要洋平能一直那样笑下去,樱木只是单纯这样想着。
谢谢,真的谢谢你了,花道。
拿到通知书的时候,流川有些困惑。
是的,是困惑。
虽然流川很早的时候就跟安西教练说过要去美国的事,可教练的话要他重新有了定位,那就是先做日本第一高中生,再去美国。
所以,接到通知的时候,有些措手不及。
流川从来都知道,自己一定会到美国去,只有在那里,他的篮球才能走的更高更远,他从未怀疑过。
只是,接到通知的时候,还是有了犹疑。
洋平最近在躲自己。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流川就是知道。
虽然以前,他和洋平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他的时间大部分都给了篮球。
但,他们还是会经常见面,洋平会等他上学回家,偶尔,他也会跟着洋平去玩那些他认为的弱智游戏,或者,只是在大街上走走。
可是现在,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洋平了。
洋平不再来看他们训练,不再等他上下学,他去找洋平的时候,洋平总也有这样那样的借口和托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