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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在唇上——像恋人那样……
他的唇干涩涩地,和那时在汉墓的时候一样!我微启嘴唇,他干涩的唇湿润柔软起来……想象中,闷油瓶的唇就该是这么有弹性的~湿热的气息在舌尖纠缠着,这种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喜欢吃的棉花糖,只要尝了就不想松开……
“咳咳——”
一阵气急随之而来是困难的呼吸声,之前就觉得内脏很不舒服,现在肺部的疼痛变得明显!
看来是蛊毒真的发作了……
念书的时候看侦探小说,说人最痛苦的死法就是肺部被切开,每呼吸一下都会痛彻心扉,直到气竭身亡……而且死相也相当的难看!
我恐惧的揪扯着闷油瓶的袖子,如果这是那样的死的话,我还不如刚才自行了断了呢!
“……还能看见东西吗?”
“能!”虽然视野没有问题,眼睛里的红点越来越密,最后布满了整个视野,就像戴了一副红色的隐形眼镜……
闷油瓶沉思了片刻,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睡一下!”
第十八章
我只觉得皮肤下面像有虫子再爬,体温高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必商纣时期的炮烙之刑也不过如此!
趴在闷油瓶的背上,周围的景物随着时不时的清醒事,不断的变换着,墓室、甬道、树林……昏睡的时候很沉,也没怎么做梦,感觉就像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前一个地方跳到后一个地方——很神奇的蒙太奇效果!
不自觉的低吟一声,闷油瓶的眸子追随而来,他腾出一只手扯着衣袖擦去我额头上的汗。
“就到了,忍忍。”
“嗯……”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清醒,我躺在一张竹床上。花了很久都没搞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这里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苗家竹楼。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不流利的普通话。
那是一个穿着苗族衣裳的老人,枯瘦的手、皱巴巴的皮肤,花白的头发,这模样没有九十也该八十出头了!
看着他乐呵呵地冲着我笑着,我躺在枕头上的脑袋侧了侧略略地点了点头。
门帘被揭开,走进来一个苗家小孩。
前后不过二、三天,近几日的记忆还没来得及被替代掉,那个喂蛊的小女孩她的模样还清晰得刻在大脑皮层上。
进来的不就是那小女孩吗?!
她低着头走到床前,端着碗就要往我嘴里灌。
第一次是因为我麻痹大意,第二次还让你得逞,真当我「天真无邪」呢?!
由于我的不合作碗里的液体倒在颈脖子、枕头上都是……
“吴邪。”一双大手捧住了摇晃的脑袋。
闷油瓶接过药碗送到我的嘴边,“喝了就没事了。”
解蛊毒不像治病,对症下药就行。蛊只有找到施毒的人才能解。苗人之所以会把蛊毒下在外乡人身上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来找自己解蛊毒,因为解蛊毒是非常损精气的事。一旦损耗了精气这蛊就白养了,主人虚弱之后被蛊反噬的情况屡见不鲜!能顺利的把药送到嘴边,看来闷油瓶在我昏睡的时候把找人寻蛊的事儿都做了……
闷油瓶倾倒着药碗,古怪的味道流进了口腔……至于这碗里到底是什么,不愿多想!唉……全当是可口可乐公司的新品好了!
碗里见底,闷油瓶离开了床榻。他把蚊帐放下,两片蚊帐合拢前不忘补上一句,“把眼睛闭上。”
我闭上了眼睛。
许久——才听到蚊帐上吊钩划过铅丝发出的声响。
帐子外说话声响起,一个是闷油瓶的,另一个是那个老人的,他们用一种我无法知晓的语言在对话,不知道对话内容,听他们的口气像认识很久的朋友……
听行里的人说,陈皮阿四的眼睛是被一个肩膀上有麒麟纹身的苗族首领刺瞎的……
原来是这样~呵呵,这闷油瓶还真是无所不能……
蛊毒来得快,去的也快!没过几天我就能偶尔下地走动了。
见到胖子,是我醒来的第四天,我耷拉着两条腿坐在床边。
胖子换了一套衬衫却依旧脏兮兮地来了,稼禾一脸淡然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见他两没事,我就放心了。其实当时要稼禾保胖子周全完全没时间考虑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现在想想都后怕!
稼禾不负所托,我对她的感激又加深了一层。
“让我们好找啊!怎么躲到族长家里来了?”
“族长?”谁?那位总是笑嘻嘻的老人家,他是族长啊!
那老人家给人一种闲云野鹤的感觉。他和闷油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一壶茶两个杯子就是说上大半天。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说,闷油瓶在听……
“就是这里了!”只见胖子向身后喊了一嗓子。
还有谁要来么?我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着。
门帘一掀开,进来的人……好眼熟啊!这个不是……这个不是……三叔吗?!睡得太久了,脑子转了几十圈才把长相和名字对上号!
三叔沉着一张脸,也不和我说话,身子一侧,让出背后两个人来!
等我看清来着,我已经被她抱进了怀里。
“你吓死我们!”
我苦笑着,到底是谁吓谁啊!
我惊诧地挤出两个字,“妈、爸……”
“以前,怎么说有你三叔在你身边跟着,我们还放心点!现在到好了!招呼也不打,一个人跑得没影了!你要有个什么……我怎么和你奶奶交代啊!”
母亲激动地捏着我的肩膀摇晃着,见我疼得龇牙她连忙松开了,心疼地轻抚着我的臂膀。
“每次弄的一身的伤……那种地方不能去的,谁能保证下次能不能或者出来!听妈的话,我们回家!啊?”
母亲是雷厉风行的人,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妈!”我扣住了她的手,停住了她的动作。
三叔拖着胖子他们出去了,房间里留下我和父母亲。
“……别对我这么好!”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些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唉~”母亲长长一声叹息,“真让你爸说中了!”
“嗯?”
“我和你爸就料想着,如果我们不来这一趟,也许就永远见不着你了!”
“妈……其实我不是……”
“我知道啊!”母亲打断了我的话,“这事儿我们可比你早知道二十几年呢!没有比我和你爸更清楚的了,对不?”
“……”
“前天你三叔来找我们,他还没开口,我就知道出事了!当年你爷爷要他赌咒,这辈子不会把你的身世说出来,一辈子也待你像亲侄儿一样!他自己毁了承诺不算,还差点害得我们永远失去了你!”
“……”
“……你中秋节不回家,你奶奶天天问,小牙什么时候回来?小牙什么时候回来?这次不是骗你奶奶说你爸单位旅游,我们还出不来呢!要是让她知道你不见了!没准现在已经见到你爷爷了!”
“……”
母亲见我一言不发,没有再说下去。她静静地看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包裹里拿出只小盒子。
“这个……是你爷爷临走前给你爸爸的,说是等你成家了再给你!”
她打开盒子,递到我的面前。
那是块玉璧,颜色很深,黑色的底色上有着褐色的纹路。
“呜……”我再也控制不出自己的感情,哭出声来。
这块玉壁我见过一次,小的时候无意撞进爷爷的书房,他正在擦拭这块玉璧,他招手放我进去。
“小牙,你看这是什么?”爷爷指着玉璧上的纹路问我。
那是我刚刚学会认字,用手指描着纹路,上面是一个有棱角的圆,下面是四条互相交错的脉络!
我想了想,朗朗地说:“吴!”
“对了!这个可是爷爷的太爷爷找到的宝贝,一个生着‘吴’字的玉璧,你看多有意思!这个!是要传给吴家子孙的哦!呵呵”
“是给我的吗?”
爷爷没有说话。
我转过脸去,爷爷的眼睛似笑非笑得看着我。
这段记忆很短,却仿佛生了根似的,我时常在梦里想起……
“爷爷承认我了吗?”。
“什么话!”一直沉默的父亲终于安奈不住了。“你爷爷从来都是把你当亲孙子一样!你的名字,就是爷爷起着要给第一个孙子的!男孩就叫吴邪,女孩就叫吴瑕。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取好的!”
“爷爷……”
母亲把我抱进她的怀里,轻拍着我的臂膀,就像小时候哄我睡觉时那样。
“吴邪,回去吧!以后你要做什么都好,只要让爸妈知道你平安快乐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