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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搬到墙边上,从口袋里掏出洁白的手绢包住手,再从这怪物先生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拨了个眼熟得不得了的号码。
嘟了两声之后Lucky千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观月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回原处后,又有了新的动作。
只见我双手合十对着躺了一地的东东开始念念叨叨。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你在念什么啊?”
观月对这些和尚念经似的东西不是太感冒。
我面无表情:
“往生咒。”
“……”
回来的时候我没去真田家,结果却发现鸵鸟心理这招没用,因为真田已经站在我家门口等着我自投罗网了。
于是我微微笑着说弦一郎真是对不起啊我忘记东京的路了没想到其他东西我都想起来了居然会把这个忘记掉……
我没有看错他刚硬的脸部线条有一丝无奈的颤动,我再接再厉。
我知道你要说我手机为什么都不开机我说我忘了你会不会相信呐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我手机的事情的弦一郎你看……
“好了好了。”
他打断我的啐啐念。
看他一脸被我打败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深司这招还真是很好用……
“莲二,我看下次你要出去得带一个人一起走了。”
我一愣,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不用了,我打算把东京地图背下来。”
然后他又有被我的“豪言壮语”吓到。
跟在他后面我可以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什么“莲二越来越像精市”之类的话,看来用这招的不只我一人……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啊啊——
……
……
洗完澡后我就得面对真田伯母的“母爱啐啐念”了。
真田我看透你了!原来你们家最强的不是你也不是伯父,而是总带着一脸大和抚子温柔微笑攻击无影无形让人躲都躲不掉的真田伯母!!!!!
看着伯父和真田似有似无的逃避我的“目光”,心里暗恨。
终于逃过了啐啐念地狱,我决定把啐啐念发扬光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要克服心理障碍就需有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概……
开玩笑的。
不过看见因为我以上一句话而变了脸色的真田,真是报了一箭之仇了。
看看天色还早,尚未到睡觉时间,我在房间里铺开宣纸开始练起书法起来。
老实说我真是不习惯在地上写字,但是看起来这身体已经有这个习惯了,下笔的时候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这感觉让我突然惊觉自己真的变成柳莲二了,可是又不完全是,我仍然保留了我的一些习惯,却与这身体融合了。
手一抖,雪白的宣纸上滴了一滴墨迹,我有些恍惚。
记忆起先前和那些流氓的“练手”。
无为,故无所为,料敌机先,后发先制,退避当如白鹤之灵动,攻击则如毒蛇之狠辣。
——蛇鹤八法。
我练了二十年的功夫似乎不因为身体的变化而有什么改变。
只是,在把那些流氓的关节扭脱臼的时候,我有感觉自己似乎不想只是这样而已。
我想要更多的,更多的……
苦笑。
若啊,似乎没有你在身边,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了……没有你在身边,我也变得没有一点自信了。
你之于我,就像咖啡之于你。
虽然喝下的瞬間是快乐而愉悦,但喝多了只会失眠罢了……
只是,只是啊……
我已经上瘾了。
第六章柳涟若雅(一)》第六章柳涟若雅(一)
当真田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莲二手持着毛笔在那里发愣。
真田没有打扰他,仍然只是倚墙而坐,静静的望着莲二细致的五官。
精市的美在于他无与伦比的美丽与偶尔纤柔却又犹如天神降临般让人臣服在他脚下的王者气质。
莲二却不似那样的显眼张扬,温润如玉。
他适合穿白衣,像池里亭亭玉立的白莲,漂亮得像发着光的流水,一般的空灵而明澈。
比起征战沙场的将军和至高无上的王者,莲二更适合沏一壶茶手持书卷,当个闲云野鹤的隐士。
又或者,运筹千里之外,决策帷幄之中的……
军师。
真田愣了一下。
——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呢?
好笑,莲二不就是立海大的军师么?
再望向那闭着双眼却比任何人看得透彻的少年,发现地上的宣纸已经落了字迹。
是汉字。
不是日本用的汉字,是海对面那个国家使用的“中文”。
莲二曾经对海对面那个国家的文化很感兴趣,而拖着真田一起研究了那里的古典文学。
所以,真田看得懂。
我抬起手,愣愣的看着我无意识间留下的字迹。
是一首词。
却只有半阙。
“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如今具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低沉的嗓音,抬头,果然是真田。
“呵呵,写错了……”
我脸色有些难看的就想揉掉这张纸,却被他阻止了。
“字很漂亮。”
我听见他这么说着,愣神地看着他把那幅字拿起来,欣赏着。
“莲二,你的字的风格有些改变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低下头,看着我。
“若是不要了的话就把它给我吧,写得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的懂,呆了一下,点头。
“好。”
“谢谢。”
他很认真的道谢。
我微笑。
“不客气。”
反正也是我不要的……
韦庄(836-910)的《荷叶杯》,写的是黎明时分与初识女子分别的情景,我只写了下阙,却是意外的合乎我的心境。
要是真田知道其中的意思,不知道会不会以为我是喜欢了某个女孩而为情所苦呢?
有点期待……(12:你啊……|||)
早晨训练的时候我下场和真田打了一场,发现球打更加流畅,果然和已经身体的记忆融合得很完美了。
上星期天的比赛我被安排作第一单打,让我感到很是郁闷。而后部里的训练他们也很少让我下场,好像我真的得了不得了的大病一样。
其实我也害怕打球时会出现什么破绽,所以也没有推辞。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隐患了。
说到上星期的那场比赛立海大用三个6-0奠定了出席神奈川大赛半决赛的席位。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可以参加关东大赛了。
只是,那场比赛的对手实在没有运动家精神,D1比赛柳生曾经被他们用大力发球袭击过,是仁王救了下来,结尾的时候他们摔出的拍子“意外”的砸到仁王的右手臂上,虽然看上去不是故意的,但是从我数据上看,那样的力道和速度绝对不是“无意间”可以做到的。
所以我很恶质的匿名给中体联写了检举信,最近听说那个学校有麻烦了……
可是……
我再一次抬头望着仁王。
“怎么了?仁王有什么问题吗?”
真田走到我身边,问道。
我摇头。
只是还在怀疑阶段,不必说得人众皆知。
“不知道仁王的右手好了没有。”
真田听了也皱起眉头,显然他对那学校的作为很没好感。
“好在仁王是左撇子。”
真的是这样吗?
我知道仁王经常和柳生互换身份,所以右手的话他也会用到,那一球拍说重不重,但是说轻也是绝对不会轻的。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并没大碍。
而且,我发现D1的这两个家伙最近都不太正常。
肯定有问题。
“是啊……”
可是,我只能这样回答真田了。
他看了我一眼,眸中有着些许询问。
我苦笑。
“弦一郎,我真的没什么问题了,不要好像搞得我是易碎品一样……”
他没说话。
“刚刚你已经和我打了一场了,难道没感觉我比以前更强了吗?”
这倒是让他有了反应。
“那倒是,没想到你进步那么快。”
“呵呵……”我又把视线调整到赤也小海带那里,他正在和高中部的正选打得不亦乐乎。
这星期一的时候我请了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