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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您也不必去绑架我女儿啊。”
“我亲爱的先生,您错了,拉尔波瓦小姐没有被绑架。其实,是她自己高高兴兴地当了人质,几乎是她自己要求的!一个象小姐这样聪明的姑娘,再加上她心底里还藏着那么甜蜜的感情,决不会拒绝拿到自己的嫁妆!”
德蒂南先生听得十分有趣,又插了一句:
“最难以想象的是您居然与她谈妥了。拉尔波瓦小姐能随便与别人攀谈吗?”
“当然不是与我,我没有认识她的荣幸。我的一个女朋友很愿意参加谈判。”
“这无疑就是汽车里的金发女郎吧!”
“正是。她们在学校附近碰了一次头,一切都安排好了。此后,拉尔波瓦小姐和她的新朋友就旅行去了。她们访问了比利时和荷兰,当然,旅行方式是最惬意、对年轻姑娘最富有教益的。”
这时,前厅门铃响了,三短,两长。她们来了。亚瑟·罗平向金发女郎讲了几句,然后对拉尔波瓦小姐行了个礼。
“小姐,为您所受的这一切磨难,我恳求您原谅。”
“痛苦!不,我太幸福了,噢,如果我可怜的父亲能和我在一起的话。”
“那就更好了。再拥抱他一次吧!快利用这个机会——这可真是个天赐良机,和他谈谈您的表兄。”
“我的表兄?什么意思?我……我不懂……”
“不,您懂……您的菲力浦表兄,就是您珍藏着她的书信的那个小伙子。”
苏珊脸红了,为了掩饰窘态,又扑到了父亲怀里。
罗平看着父女二人,颇受感动:
“真是善有善报!多么动人的场面!幸福的父亲,幸福的女儿。罗平,这幸福是你的杰作!”
随后,他又走到窗边:
“好汉加利拉尔还在路上守着吗?哎呀,他不在那儿了!”
拉尔波瓦先生心里不由得一动。现在,女儿已经找回来了,现实感又回到他身上。逮捕他的对头,就能得到那五十万!他本能地向前走了一步。
有人按了一下门铃。
罗平猛地做了个手势阻止住拉尔波瓦先生,冷冷地、专横地说:
“先生,您在那儿别动,想想您的女儿,放理智点儿,否则……德蒂南先生,您还有什么赐教?”
拉尔波瓦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在那儿,律师也一动不敢动。
他从兜里捣出一只金壳大怀表:
“拉尔波瓦先生,现在是3点42分。我允许您在3点46分出这书房,不许早一分一秒,说好啦?”
“他们会破门而入的!”德蒂南先生又忍不住了。
“亲爱的先生,您忘记法律了?加利拉尔绝不敢闯进法国公民的住宅。”
几分钟后,拉尔波瓦毫不迟疑地走向前厅,罗平和金发女郎已经不在了。
他打开门,加利拉尔冲进来,“这位女士……她在哪儿?罗平呢?”
他撩开一个筛幔,看见一道长长的楼梯,一直通到厨房,加马玛尔沿着楼梯跑下去,看见佣人楼梯口的门上了锁,便从窗子里对一个警察喊道:
“没人出来吧?”
“没有!”
他又喊起来:“哈!他们留在大楼里了!……他们肯定躲在房间里了!他们逃不掉啦!我的小罗平,让你嘲弄我,这次你可得到报应了!”
他让手下搜查。晚上七点,保安局长迪杜伊先生亲自到了克拉作佩隆路。他先向一直守着大楼的警察询问了情况,然后,跟着德蒂南先生进了卧房。在那儿,他看见一个人,或者,毋宁说只看见两条腿在地毯上蹬来蹬去,而上半身却钻迸了壁炉里。
迪杜伊先生笑道:“好啦!好啦!加利拉尔,您象个烟囱工似的能找到什么?”
探长在壁炉里已经搜了半天了,脸弄得黑漆漆的,制服上满是烟灰,两眼闪着狂热的光,简直认不出来了。
他小声抱怨着:
“您认为他钻进烟囱里了?”
加利拉尔从壁炉烟囱里没找到亚瑟·罗平,这才缓过劲儿来,用沾满烟灰的五指抓住上司的袖子,气愤地问:
“局长,您认为他们在哪儿?他们不会化成烟飘出去!”
“当然不会。可是,他们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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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对探长的调戏
老将军奥特雷克男爵住在昂利——马丹大街134号。第二帝国时期他做过驻柏林大使。他哥哥于六个月前将这幢小楼遗赠给他。3月27日晚上,老男爵躺在一张安乐椅上舒舒服服的打瞌睡,陪伴小姐为他读着书,奥居斯特嬷嬷则为他暖床,并为他准备好床前的小灯。
十一点,嬷嬷因为有特殊情况走了。
不一会儿,男仆夏尔来听指示,男爵已经醒了,亲自吩咐道:
“夏尔,还是那几句话,检查一下你房间的电铃是不是好用,一听见铃声马上就到医生家去。”
20分钟后,老人又打起瞌睡来。安托瓦内特踮着脚尖走开了。
这时,夏尔象往常一样,仔细地关好了一楼所有百叶窗,锁上了厨房通向花园的门,在前厅门上挂好防盗链。然后,回到他在四层顶楼的小房间,躺下睡觉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电铃响了,平稳、不间断的铃声大约响了六、七秒钟。
铃声停了,夏尔才完全醒过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男爵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样。”
他跑下楼,在门口停下脚步,按习惯敲了敲门,没人回答,他推门走进房间,嘴里还嘀咕着:“该死,为什么把灯都关了?”
他压低嗓子喊着小姐,却没人回答。
周围是一片沉寂,终于,他感到了某种不祥。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踢到一张椅子上。这椅子是被打翻了的。在扶椅子时,他的手又碰上了别的东西,他忐忑不安地打开电灯。
房子中间,在桌子和带穿衣镜的衣柜之间,躺着他的主人、奥特雷克男爵的尸体。
满屋狼籍:椅子都翻倒了,一个水晶烛台被打得粉碎,壁炉上的座钟也倒了,在尸体不远的地方,一把小钢刀闪着寒光,刀刃上血迹斑斑,床垫上扔着一块沾满血迹的手绢。
“有人杀了他!有人杀了他!”他喊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还可能发生另一桩罪行,他推开小姐的房门,没有人。他想,安托瓦内特小姐可能绑架了,再不然,在出事前出去了。
他又回到男爵房里,扫了书桌一眼:这里家俱倒安然无损。在男爵每晚都放在桌上的钥匙串和钱旁边,放着一大把金路易。夏尔拿起钱夹,打开一看,里边放着些钞票,一百法郎面值的票子一共13张。
他身不由已,本能地、机械地、不加思索地伸手抓住这钱,揣进衣兜,飞身冲下楼梯,打开门锁,摘下防盗链,关上门,逃进花园。
夏尔是个诚实的汉子。刚关好花园的栅栏门,扑面的雨水就使他清醒过来了。他停下来,对自己干的事感到突如其来的恐怖。
一辆出租马车正巧经过他面前,他叫车夫赶紧去警察局报告这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可是,夏尔刚才一不小心将栅栏门关上了,他没有钥匙,而且,他按门铃也没有用,小楼里一个活人也没有了。
大约等了一小时,他才终于把那十三张钞票还到警察手里,把罪行现场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人们又找来锁匠,费了好大劲弄开了花园的栅栏门和前厅大门。
进去,夏尔好象被钉在门槛上了,眼前的情景令他困惑不解:所有被打翻的家俱什物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目瞪口呆,说出话来。
他走到床边,揭开大床罩,将军、法国前任驻柏林大使奥特雷克男爵躺在那里,身上盖着将军礼服,礼服上挂着荣誉勋章,他微闭双目,脸上的表情非常安详。
夏尔低声断定:“肯定有人来过,一个小时前,那边地上有把特别细的匕首……钢的……床垫上有块血手绢……都没了……有人把它们都弄走了……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您看见最后一个留在男爵身边的人是谁?”警察问他。
“安托瓦内特小姐,陪伴女郎。”
但夏尔却认为她可能因有什么事提前走了与此案无关。
人们把这小楼从阁楼到地下室搜了个遍,哪里有凶手的影子:凶于是怎么跑的?什么时候跑的?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