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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地笑笑,抱起毯子和枕头,走到Walter身边。他们躺了下来。Walter的胳膊放在Mulder腰际上,Mulder的背贴着Walter的胸,两人的身体融成一体,我也终于安心地睡去。
10) 上
我很想说我的父亲和Walter叔叔之间的紧张气氛自那晚走廊夜话之后缓解,然后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我的父亲性格冲动多刺,而Walter在重大问题上,从不允许他人随意蒙混过关,这导致了两人之间冲突不断。然而有一点,我从不曾怀疑,他们争吵是因为他们太关心彼此。我盼望父亲能打开心理防线,允许Walter进来,这是他俩紧张之根源。可是Mulder是他自我经历的总和:缓慢相信;被伤得太重,以至现在不再追求幸福,即使幸福就在他的眼皮底下。Walter始终耐心地等待着,然而那长期被压抑的情感偶尔也会忍不住表现出来。只有在夜里,他俩才能暂时休战。不管白天他们争吵得多么激烈,到了晚上,Mulder总会爬进Walter温暖的臂弯之间,他们象一对汤匙挨在一起,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俩才真正安宁下来。
走廊一幕发生后的第二天一早,迎新我的是一个温和得多的Fox Mulder。其它的成年人,默契地走开,留下我们两。我看得出为了John,Monica很想问我关于晚上看见Luke的事,而John 则故意忽略掉此事,这是他不愿意想的事情,大脑的自我保护功能启动自动关闭了此事件。他己经失去了他视为一切的爱子,而现在我告诉他,Luke就在身边,他却看不见摸不着,这无法安慰他,只会增加他的痛苦。他不相信虚幻,我尊重他这一点。对于Luke,他并不在意John是否知道他就在他身边,他喜欢在我们周围游荡,一方面是因为他这个年龄所特有的简单天性,而另一方面也跟他特殊的状态有关。在我的经验里,人死之后,灵魂平静,安详,生活在另一个象限之中,以完全不同于人世的方式与这个世界发生联系。象Samantha这样依旧痛苦着的只是少数例外。这与他们死亡原因有关,或者是他们有重要口信,强烈地想传达给某个在世的人。曾经有人问我,当Luke,Samantha 和Emily出现时,我是否害怕。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怕。为什么要害怕呢?他们就象世界上其它万物一样,和我发生联系,我从最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良善的本性。他们无意伤害我,他们只是想找我玩。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其实还有更大的意义,它在未来某一天对世界命运产生了重大影响。那天随后发生在我和父亲之间的长谈,是我初窥到我的新朋友在我生命织锦中所占据的位置。
我的父亲……这样称呼Fox Mulder很奇怪。这是 Monica、Walter和John给他的称呼,是Walter特别加诸在Mulder瘦削双肩上的责任。事实上,在我的生命里,我从不缺乏双亲。我一直幸运地被爱我的人环绕,一开始是我的第一任母亲,接下来是Monica。我还特别幸运地拥有多个父亲:Nathaniel、Walter、John ,现在又多了个Mulder。在他们之中,Mulder最不象传统意义上的父亲,这个角色更多的是由Walter在担当。然而他对我的成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或许是因为我有太多不同寻常的能力,而不同的能力需要不同的人来培育灌溉。Walter亲切和蔼,据有权威感的父亲;John诚实,刻板,代表了传统好汉子的形象,而 Mulder,他引导我的思想、灵魂,更深入地理解我自己以及我所拥有的能力。
我的养父母畏惧那些能力,它使我显得非人,而他们是信奉上帝、生活简单的人,我的异能令他们很不相安。对儿童来说,他们是好父亲,好母亲,让我吃饱穿暖,爱护我,他们全部的爱倾注在我的身上。现在,那些帮我发现、拓展我天赋的人进入了我的生命,和我的养父母在一起,我学会了隐藏我的才能。和Walter在一起,我学会了接受我自己以及如何看待那些异能……而和Mulder在一起,我学会了飞翔。
周日早餐之后,Mulder和我一起来到小溪边。
“今天他们在吗, William?”他问,“Samantha在吗?”
“不在。昨天你们的反应把他们吓跑了。不过他们还会回来。”昨晚大人们情绪激动,我的新朋友全吓得飞一般逃掉了。
“William,我要告诉你一件事。”Mulder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你不是唯一一个可以看见亡灵的人。”Mulder说,“几年前,当我遇到困难时,几个己经过世的熟人帮助了我。他们拯救了我的生命,还有Walter和John。”
“还有副局长Kersh?”我一边问,一边把小树枝架两块石头中间,打算造一座水坝。
“Kersh?” Mulder惊讶地问。
“他也帮了你,在你逃跑受伤时。你们原来都以为Kersh先生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的?Walter告诉你的吗?”
我摇摇头,紧张地咬咬下唇。我大概说错话了。“William,不要怕。”Mulder说,“对我诚实,不然我没法帮你,我想保障你的安全。”
“Walter没跟我说那个。他给我讲了好多了不起的故事,不过没说那个。”我不好意思地说。
这感觉有些奇怪,和这个据说是我亲生父亲的男人谈话。这个男人被魔鬼所驱使,那些魔鬼藏在看不见的地方,从未退去。我在想,他知不知道他们就在那里,就像暗色的云雾,坐在他肩上,压着他。他的心灵如此美丽,如此多的天赋,如此富有怜悯,看到他被人生的悲剧所折磨,这令我很伤心。只要,只要他眼中的自己和我眼中的他一样。
“Walter给我讲了你和Scully探员所有的事情。”我倾诉着。
听到我母亲的名字,Mulder的心情突然变了。我感到空气中的气氛突然绷紧,就像一扇门被砰地一下甩上。
“我从你的思维中找到Kersh的记忆,”我叹气,心里想着到底有没有可能和他谈谈我的母亲。我渴望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她和他如此接近,关于她的记忆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发散出来,让我心痒难耐。她的气息弥漫在他周围,轻轻的,茉莉和苹果的气息,白瓷般的皮肤,衬着火红的发。“曾经,我需要和人接触才能看见他们的记忆,不过现在不用了,而且,跟你一直都不用。那些东西从你身上溢出来。”我告诉他。
他思考了一下。
“那么,你不仅仅是在发现新的能力——你本来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他问。
“估计吧,”我耸肩,“Mulder,你还能不能看见那些死了的人?”
“不。”Mulder摇头,“我想,那时候他们需要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东西,而现在,他们觉得我自己也能想明白!但愿我和他们一样有信心。”
“你应该那样。”我站起来,凝视着他,因为迷惑而略微皱眉,“Mulder,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对付他们。”
“对付谁?”淡褐色的眼睛,带着疑惑。
“那些魔鬼。他们坐在你肩头,就像黑色的大鸟……就像一群乌鸦啄着你,我想要……把他们赶走!”我跑向他,挥舞双臂,大声呼喊,也许,在我天真的、孩童的思维中,我可以将那些魔鬼赶走,就像驱赶农场里的小鸡一样容易。
这可怜的男人一定以为我中邪了。我的眼睛仅能分辨出那些魔鬼的阴影,远远不如冲出身体漫游时看到的清楚。而,我孩子气的举动更是毫无用处。我停下,气喘吁吁地撑在Mulder膝头,而他们仍然在那里,弓着背,瞪着眼。
“魔鬼?”他问,仍然疑惑地盯着我。
“不是真的魔鬼,就是……暗色的云雾,让你不安,在你耳边说着不好的话。你从我这么大的时候就一直带着他们,可能比我大一点吧,不过现在更多了,而且,你要是听他们的,那你需要做的事情就做不成了。”
从那时起,Mulder就经常问我,问我是否明白自己那时候说的一些话——我是否知道那些话代表的重要意义。而,事实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我知道,不过大多数时候,我凭借纯粹的本能说话。在我的脑海中,我并不真的明白外星人,超级战士,以及后来的黑暗时期,我所能做的就是凭直觉抓住自己能够理解的情况,对更广阔的画面一无所知。
现在,他坐在那里看着我,眼中带着一种惊讶。我伸出一只手想要触摸他。Mulder和我没有多少接触,但是,从他和Walter的关系,从那些饱含怒火的挣扎到对于温暖和安慰的渴望,我能看出来,他其实非常渴望接触。Walter总是给我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