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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事他真的不记得了。
但是现实中——他又瞥了莉莉一眼——当他着急忙慌地终于救活了那条蛇,松了口气颓然坐倒的时候,奇异的熟悉感,就像每次莉莉隐身出现在身边时一样,再次袭上心来,于是他回头……就发现那家伙完好无损地站在屋子一角,呆愣地看着他和他面前的蛇。原来她当时只是隐身在一旁观战,并没有以蛇的形象出现。
然后?然后这家伙就含着眼泪扑上来,大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满嘴里“傻瓜白痴冤家笨蛋”的胡言乱语着,转得他晕头转向!该死的,之前他担心害怕的蠢样子全被她看在了眼里!这个乌龙事件被蛇王殿下定义为此生最丢人的事件之一!
(当然,蛇王是不可能栽在一条蛇手里的。第二天他就捉住了真正变蛇的某人,用重重魔法锁扣住她,放在案板旁边,然后孜孜不倦、慢条斯理地处理了足够七个年级全学年份的,用于收毒、拔牙、放血、挖眼、剥皮、抽筋、取胆、剖心、剔骨、碾粉的,无足爬虫类冷血动物为主的魔药材料。美其名曰“求证对处理此类材料是否产生心理障碍”。)
“西弗勒斯,我真的,有这么可怕?”莉莉不爽地问道。
“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假笑道。
“切~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前几天我听到几个学生说话——居然把我们两个并称‘霍格沃茨黑白双煞’!”
“很响亮。”西弗勒斯挑挑眉,“是谁说的?我要给他颁奖。”
“我说了的话,是扣分才对吧!”莉莉嗤笑着,指头轻敲着他的头,被他拨开手,“我们两个在学生眼里很像吗?”
“没注意过。”
“想想看,我这么温柔善良贤淑优雅宽容又善解人意的人(西弗勒斯发出一个极具讽刺的“嗯!”)咳咳,我是说表面上——不管怎么看,都应该跟你这样坏脾气冷峻暴躁又吓人的家伙没有任何关系嘛!”
“教会人们透过事物的现象看本质,是学校这种机构存在的意义,虽然很多人都不曾意识到这个。”西弗勒斯冷笑着睁开眼睛,“怎么,你对我们的‘关系’,有意见?”
“那当然……哎!哧哈哈,当然没意见!”她躲着他的手服软道。——对付这种家伙,“咧嘴呼啦啦”比钻心剜骨更有用。
“喂,现在才发现,肋骨被你捏得生疼。”莉莉怨怼地瞪他,“还差点被勒死在梦里。”
“很抱歉。”他毫无诚意地说道。
“刚才干嘛抱得这么紧?”她眨眨眼睛,扬起下巴巧笑道:“怎么,怕我跑掉?”
“……”
莉莉完全不明白,西弗勒斯为什么突然全身僵硬地望着她,表情一片空白。
“嗯?”她看着石化的某人,下意识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心里有些发毛。
下一秒就被他猛地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西弗你…!”不等她说完,他冲撞般地吻住她的嘴巴,挡住了所有可能出口的话。带着狂怒。
一夜之间,她第二次险些死于窒息。梅林你是有多想念她啊!这时,莉莉意识到一个事实——她现在没有一点“还击”能力!她艰难地挣扎着,却只能是无用功,她还处于魔力满表、体力空乏阶段。有魔力却没体力去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修长苍白的手指解开了所有的扣子,有力的吻落在纤细的锁骨上,她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还没有推,就被他握在手里按在两侧,她没说不可以……
“S……”还没开口,又被西弗勒斯猛地吻上,深入而奔放,不顾一切。
她无法呼吸。不是因为他一声不吭的狂吻,不是因为他压下来的重量,也不是因为那孔武有力的拥抱,更不是那双到处闯祸的手。而是他的眼睛。吻着的时候,那双离得如此之近却不闭上的眼睛,毫无退避地看向她的眼睛里去。
平静到冷酷,却又激烈地汹涌着。深不见底的幽暗,却又辐射一般极具侵略性。对望的时候看似不为所动,却坦然地与她做着无声的交流。让她无法逼视,竟还偏偏错不开目光,在他剥落着彼此所有的阻碍物的过程中,他们都一直对视着,直到他确信将自己所有的欲念、渴望、爱意还有——这可能吗?——恐惧,全数通过双眼传达给了她,让她瘫软地屏住呼吸不住的颤抖,西弗勒斯才勾起唇角,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笑声。他俯身吻吻那双小兽般圆睁的绿眸。
“闭上眼睛。”他耳语道,发出嘶嘶的声音。
只这一句话就让她心跳紊乱。莉莉咬着下唇控制着呼吸,狐疑地看着他。西弗勒斯眯起眼睛,轻柔地一吻,让她下意识地松口与他厮缠。
“听话。”在她口边继续蛊惑着。莉莉很自然地依言照做。
然后她的声带第一次放弃了自我控制,突然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尖叫,听起来就像一个“喵”……
再然后,她的声音就再不受自己控制了。
因为各种客观原因,莉莉的体温在逐步升高,完全不同与以往的滚烫的身体,让西弗勒斯感到一种别样的刺激与舒畅,如沐温泉,如饮沸汤。紧紧拥抱着实实在在又比往常灼人的她,西弗勒斯心中满足而踏实。带着这种感情,吻她,搂着她绵软滚烫的腰肢几乎悬空,只为了全身挨蹭着这前所未有的热情。无情地抽走她无助地抓着的枕头,让她只能抬手搂住自己,像救命稻草一样。
对西弗勒斯来说,这种事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毕竟,他们都有着无上的冷静、理智和自控能力。他更愿意将其归结于本能,或是生活中两个人互相挑战引逗的游戏,甚或是当感情到达极致、对方让自己神魂颠倒、抱得再紧吻得再深都无法表达才会失去控制……责任感让他对此感到负罪,而莉莉每个月都会喝的避孕药剂则加深了这种感觉,于是他总是在自我嫌恶与自我放纵中徘徊。
总是那个梦,之所以会忘掉是因为醒来就会看见她,知道她并没有真的消失不见。但这种恐惧感却一直挥之不去。他不是不想或不善于表达感情,而是因为他已无可失去。而他唯一拥有、却又如此没有存在感的莉莉,却让他更加没有安全感,谨小慎微地对待她,却又莫名其妙地对她发怒,从不说“需要你怎样”或是“想你怎样”,做出随时可以让她离开的样子……在被她一句话点醒,回忆起刚才和以前所有的噩梦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而以后,不需要这样了。
因为她就是他的。那对视之间,他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出来,倾注在那从来都对自己不加隐藏的绿眸中,毫无保留。果然,他的感情,吓到她了。他的想法简单又直白——他要她,他要占有她,掌控她,征服她。
全部的她。
由心至身,包括整个生命。并且绝不放手。
伴着她最后一声放纵而亢奋的吟哦发出低吼,倒在她的身上,还半压着她,感受着她起伏不定的呼吸,吻着她眼角沁出的泪水,在心中确信了这一点的西弗勒斯,内心处于绝对的平静之中。
“西弗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梅林啊,她可终于把这句话说整了。可是喉咙竟已经嘶哑而干涩……
“只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微沙哑,很快就恢复了平稳,“只是一个噩梦。”
“混蛋!”莉莉哭笑不得地擂向他的胸膛,手腕却像全身一样酸软无力,被他轻松地握住。
“喂,你还记得我是‘病人’的话!”莉莉郁闷地看着他,扭动着躲开,却青筋暴跳地向腰下伸手——“这枕头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魔力暴走!”
“所以,如果你自己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用魔法将我丢出去,不是么?”看着她将那枕头远远丢下床,他忍着笑低声调侃。
“如果有力气的话,我会的。”莉莉哼了一声别开脸。
“哦?后来呢?”他追问道,看着她被汗水濡湿的肩头,“现在呢?”
“现……”莉莉说着突然住口,审慎地看着他略带捉弄的眼神,清清嘶哑的喉咙,“现在更没力气了。”
“骗子。”他说道,吻住她的唇,一时间,莉莉只想到饮鸩止渴……
“不准离开我。”自然而清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
“哈?”莉莉抬头:“什么意思?”
多少年来,就连在梦中他都不会说出的“不要离开”,此刻出口的,不带尴尬,不带乞求,更像是命令。西弗勒斯挑过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严肃而认真。
“莉莉,我不准你,离开我。”他的声音平缓,“我是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