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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着杀生丸和藏马的脚步,一行人一路前行,终于停在一座巍峨的宫殿前面。漫天的烟雾在几人到来之后,倏然分开,露出宫殿的本来形貌。
“好漂亮……”玲感叹着,“这是哪里啊?”
说得也是,这里距离西国境内还有很长的距离,竟然矗立着如此华丽的大殿。虽不及西国王宫那般古老雅致,却也是年代久远了。
宫殿上笼罩着厚厚的妖云,浮浮沉沉,时卷时舒,应该有个绝强的大妖怪在内里吐纳修行才是。
“不知道呦~”妖狐弯唇,的确不曾见过,只不过,也能猜出来就是了。
杀生丸没有犹豫,抬步径直走到殿门口。
大门“嘎——吱——”作响,被人缓缓地拉开。
里面走出两个宫装的少女,伏趴在地恭敬地说道:“王后早知殿下会来,已派我等恭候多时了。”
“带路。”杀生丸淡淡说道。
果然没错……妖狐勾起个浅笑。斗牙王去世之后,王后血姬一直闭关修行,这里,想必就是她的行宫了。轻轻击掌,惊醒身后发愣的小鬼们,妖狐顶着宫人们谦卑憧憬的目光,也走了进去。
随着宫人的指引,他们踏上长长的石阶,又不知绕过多少长廊庭院,才总算到了内殿。
双手拉开纱门后,两位宫人再度行礼,然后悄然退了下去。
屋内的环境很是温暖,香炉里暖烟袅袅,散发着馥郁而不腻人的幽香。
挨着墙的正中处安了把宽大的软榻,靠背与坐垫都细细雕琢了精美的图案,金属的扶手拱成个圆环的形状,又顺着延伸上去,在头顶画了个圈。刻上去的火焰条纹跃动着,仿佛是活物一般。
王后血姬半倚着扶手,慵懒而不失态,妙目流盼时,含着女人妩媚的风情。她穿着华丽的雪色和服,是宫人巧手印染而成,色泽明艳,绣工细腻。
不同于在西国王宫里那般雍容清贵,此刻的血姬面上的妖纹并未隐去,也没盘上端庄的宫髻,而是将长发高高扎了两束分在两边,再柔顺垂下。雪白的尾缠过腰间,像坎肩一样裹着她半个身子,又绕过盘起的双腿,拖在面前。
是未作修饰掩盖的女妖姿态,就连说话时的声调语气,也大大不同。
“杀生丸,藏马。”血姬嘴角噙着一抹魅人的笑容,悠悠开口,“来此所为何事?”
“母亲。”杀生丸微微颔首,算是施礼。
“王后。”妖狐也露出个优雅的笑容。“好久不见。”
“说吧。”一只手支起下颚,血姬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
“我来询问,有关于天生牙的事情。”杀生丸说,“父亲的遗言里应该有提到,怎样扩大冥道的事情。”
“啊,是有这么回事。”血姬似是想起来了,侧侧身子,“你父亲只是让我保管这块冥道石而已。”她摊开如玉的手掌,与那肤色映衬鲜明的,是一块漆黑的石头。
“冥道石?”杀生丸的视线落在那石头上,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是的。”血姬续道,似是埋怨的口气,“说是使用了冥道石杀生丸会遇到危险,让我也不要因此而担心呢。”明明说着这样关怀的话语,脸上却还是一幅毫不在意的表情。
杀生丸不语。
“那么,演出好戏给为母看看吧。”血姬也没了继续调侃自家冰块儿子的兴趣,双手拿着冥道石合十,轻轻一搓。“藏马,陪我观赏如何?”
“了解,王后。”妖狐勾起唇角,安然坐到宫人送来的另一榻上。
黑色的仿如来自地狱的暴犬猛然出现,冲着杀生丸扑了过来。
“冥道残月破。”杀生丸旋身挥剑。
半月的黑缝撕开了空间,对着黑犬绞杀过去……只可惜虽然中了目标,却没办法给它造成半点伤害,那黑犬一弹腿,换了个方向,已经跨到杀生丸的背后。
屋内,血姬挑一挑眉,随意说着:“这就是杀生丸的冥道么……”一摆手,“离圆满还差得远呢。”
妖狐自然也明了外面的情况,只接过宫人送上的茶水啜了一口,但笑不语。
战斗越发激烈起来,冥界之犬的攻击霸道,而杀生丸的天生牙又无法斩杀这只大犬,就只能这样僵持着,等待打破局面的机会。
在几只大妖怪的强大气场下,玲、琥珀还有邪见,三个小家伙本来没什么存在感,可是他们偏偏因为担心杀生丸而跑了出来,于是被冥界之犬盯上了,也是十分正常。
冥界之犬眼里冒出凶光,调个头,狠狠往旁观者那边窜去,琥珀一急,抱住玲转身,险险躲过去……冥界之犬扑了个空,但毕竟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下一刻,玲和琥珀便消失在打开的冥道之中……
“呀,杀生丸进去冥道了呢。”血姬做出个惊讶的神情,“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啊……”又好像很惋惜似的,“所以才叫你别去嘛。”
邪见一头冷汗,这种事情,你根本没说好不好……
左等右等,妖狐倒是不紧不慢地品品茶尝尝点心,十分悠闲。
邪见却是满头大汗,他一会儿看看妖狐,一会儿望望血姬,想要说什么,又缩回去迟迟不敢开口。
很久以后,邪见终于跳了起来,这时候他忘了尊卑,也忘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份,全凭着一腔……呃,热血……嚷道:“杀生丸大人他会变成怎么样啊!”
“你好吵。”血姬的口吻酷似杀生丸,让邪见一下子僵住。
接着,那个美丽清艳的女人瞥一眼妖狐,说了一句:“藏马,这么多年,我那个木头儿子还不能让你挂心么,还真是逊啊……”
妖狐轻轻笑了笑:“您在说笑吗……王后。”他面色平静,动作从容,“这难道不是您和陛下给殿下的……”笃定的语气,“……试炼吗。”
“诶诶诶诶诶?”邪见惊得跳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往血姬盯着血姬,听她的回答。
“果然瞒不住藏马啊。”血姬含笑点头。“如果杀生能从冥道里出来……那么,他以后的路,一定能够按照本心走下去。”
“这也是我和大将为人父母的期望。”
如果无法通过试炼的话……与其成为“王”以后不堪重负,倒不如现在就死去的好……这样吗。妖狐垂下头,敛眸。
就如同被推下悬崖的雏鹰和赶出狮群的幼狮一样,只有达到期许,才能够生存。在强悍的妖怪族群里,长辈们会在某个他们所认为的时间点,给予后人残酷的试炼,适者生存,如此直白的方式。
“即使是试炼,也太严苛了吧……”听完两只妖怪的对话,邪见算是明白了,但出于对自家主子的忠诚,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
又过了一刻左右,空间一阵扭曲。
之后很快裂开一扇门大的口子。
白衣的贵公子姿态端正,静静走出,
琥珀背着满脸灰土的玲,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冥道已成么?”血姬淡然道。其实无需多此一问,能够安然走出,便是最好的说明。
“啊。”杀生丸面无表情地回答,“母亲,告辞。”
妖狐随即站起身来,浅笑与其同归。
走了几步,血姬突然叫住杀生丸。
“你父亲还有一句遗言。”
杀生丸一顿,声音冷漠:“是什么。”
“长兄如父,杀生丸,犬夜叉的试炼就交给你了。”血姬平静地叙述,“这是你父亲的原话。”
静默。
杀生丸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真好啊……”夜风中传来的,属于妖狐的清冽嗓音,带着三分玩笑,一分感叹的。
见证者
空旷的山路上,杀生丸静静地立着,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发沉沉的冰凉的杀气,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压抑。
邪见牵着阿哞,玲和琥珀坐在阿哞的背上,一行人停在距离那贵公子有段距离的地方,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妖狐从毛裘中钻了出来。虽然这种无意识释放出来的妖气并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对睡眠的质量却没什么好处。“殿下?”
“冥道……”杀生丸一手拿起天生牙,放到眼前。
“不是通过试炼了么。”妖狐打了个呵欠,也看向那柄牙刃。“又出了什么问题?”
“嗯。”杀生丸应了一声,说,“仍然不完整。”
“是吗。”妖狐挑一挑眉,爪子抓紧底下的长毛,身子往前倾了倾,凑近眯眼仔细打量。
天生牙的线条很流畅,通身雪白,有明净的微光不时划过,到达尖端的时候一顿,复又从头开始。让人觉得,这不是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