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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而安静的走廊中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清脆而镇定。
妖狐和杀生丸并肩而行,面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冰冷而拒人千里之外的。
前方的阴影中,一步一步走出个黑衣的男人,黑直的长发,俊秀而带点阴柔的五官,口鼻之上罩着个铁质的面具,黑色的影子从墙壁移到地面,再迅速拉长。
妖狐停下来,瞳孔微微地缩了一下。
记忆拉到四百年前——
同样是寂静的走廊,铁灰色的墙砖和地板。
“头发有一点长啊……要不要我帮你剪去?”黑色紧身衣的男人轻巧地贴到红发少年身后,两只手抚上少年白皙的颈子,“要好好打理它呢……人类真是很容易感到痛楚……”他的声音从掩住半边脸的铁面中钻出来,平平的带点金属的质感,他的手指温柔地捻起一撮红发,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可恶!”少年愤怒地转身,一拳打了过去。
男人悠然飘起,自少年头顶飞过,又落到他的对面。他那燕尾状的披风张开,如同一只凌空而下的大鸟。
少年竟连他的影子也没能碰到!
“只是开个玩笑,不要生气。”男人的身材挺拔修长,一只手插在兜里,笑着说道,“你冷漠的反面相当好战,果然是我在五人中最喜欢的一个。”
少年的额头不自觉地落下一滴冷汗,悄然滑入衣领。
却听男人又说:“当杀死自己喜欢的东西时,内心就有种自己为什么在这世界生存的感觉。”他细长的眼眯了眯,“因此,是难以言喻的快感。”
当时的红发少年只有不甘地立在那里,拳头捏得紧紧,心里不停地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如今,依然是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密密地靠了过来,另一个恢复了本来面貌的白衣男子身法绝不会比他慢,纵然对方附骨之蛆般纠缠,他也能在化作幻影,极快地躲闪。
一个身法快捷唯余残影,一个如影随形紧追不放。
“滚开。”妖狐终于不耐烦了,手肘猛击身后,再飞快反身出脚!
“喂喂,还真是残酷呢。”黑衣男人纵身跳起,从妖狐侧面划过,稳稳站定。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招呼老朋友啊……”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妖狐的脸上,不曾有一瞬稍离,“藏马,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接着他的笑声一点点溢出来,“所以,我更想杀你了。”
“鸦。”妖狐眸光闪了闪。
“明天见,藏马。”鸦把头发抛到身后,只一晃便消失了。由始到终他都没看杀生丸半眼。
“藏马。”白衣的贵公子微微侧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没什么。”妖狐随手搭上他的肩,语气淡淡,“……不过是一个变态而已。”
再没有说话,妖狐这次在前方带路,往那个熟悉建筑走去。
“藏马!等你很久了!”幽助大开房门招呼道。
“果然是这里。”妖狐抬步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在,而这个房间,也的的确确是以前居住的那一个。巧合吗?不可能的,今天已经见过许多熟人,而他有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将会见到越来越多的、以为永远也无法见到的人。
第二天,碧凌罗准时地来到众人房外。
“客人们起床了吗?”和在癌陀螺时的略带嚣张不同,在这个地方他的态度始终显得谦逊而恭敬,似乎是压抑住原本的性子,又或者上回的态度才是佯装。
“你太客气了,我们知道地方。”桑原猛地推开门,手指在后脑处抓了抓,“哈哈”笑着。
“蠢材。”飞影用眼刀狠剐他一下,都多少年了,这家伙还是这么白目。
桑原貌似也反应过来了,老实地跟在后面。
今天的比武场和昨日一样,看台上的妖怪们卯足了劲儿地扯着嗓子大喊。
宽敞的比武场上,正中间直直站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身材气场,相貌英俊。
“想必不用介绍了。”碧凌罗翩然立到男人身后,“这位便是我的雇主,鸦。”
黑衣男人,鸦的目光,径直落在妖狐身上。
“我该重新说一次的,藏马。”他眼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好久不见了。”
“竟然是他!”幽助一把揽过桑原,手里一下子没有了轻重。
“疼疼疼疼疼!”桑原惊醒过来,大声叫道,“幽助你放手!”
“原来如此……吗。”飞影五指蓦地一张,又迅速恢复原状,“我好像明白一点了。”
妖狐慢慢走到比武场前,抬头,与鸦对视。
“你就是母虫……么。”他闭一下眼,旋即张开,“真是难以想象。”
“说什么‘母虫’的,真是太失礼了。”鸦低声笑道,击击掌,“我给你带来了礼物,先请笑纳吧。”
悬在半空的监控室外伸出的平台上,缓缓走出了几个人影,妖怪们齐齐望了过去。
这是……人类的味道。
“所有通道都关闭的现在,人类,是绝对无法到达魔界的。”飞影眼波闪了闪,沉沉说道。
“那么,是复制品吧。”妖狐半眯金眸,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啊!他、他们!”桑原瞪大了眼,手指颤抖着指向高台,张口结舌。
“真让人不爽啊,让早已去世的人无法长眠。”久违了的凛冽杀气,自从来只在战斗时爆发力量的人身上传来。
是幽助没错。
黑色的乱发无风自动,还有一圈圈向外扩散的强大的压力,令人眼花缭乱的古怪的妖纹攀爬浮动,黑色的眼睛渐渐变得赤红,是明显愤怒的征兆!
“你这个——冒牌货!”带着强大能量的重拳,狠狠地砸向高台上的某个人影。
“臭小子,你就这样对待多年不见的老师吗。”
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娇小玲珑,拥有坚定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却是幽助永远也不会认错的终生尊重的老师——幻海。当年头巾飘落惊艳了全场的丽人,为了弟子和人类曾死在伙伴手里又复活后寿终正寝的武术家,应该在小阎王的帮助下投胎转世,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才对。
同时,桑原也目眦俱裂地冲出来,两把灵力凝结的长剑交错砍了过去。
“混蛋!你放开我姐姐!”
也许是为了刺激什么,左眼有疤的英俊成熟男人揽着手指夹着烟的长发女子,轻笑着吻下去,暧昧而挑衅。
“诶……”鸦的手始终负在身后,“这不是……你姐姐生前的愿望吗?”他的声音里尽是恶意,“你应该感谢我,达成了她的愿望。”
被彼此吸引的左京和静流,因为彼此的立场而永远无法在一起的两人,居然以这种状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似是故人,而非故人。
即将开始
没有他人动作,鸦也同样静静站在比武场上,含笑欣赏暴走的幽助和桑原上演的戏码。
这是暌违已久的战斗,本应充满怀旧意味的,却在幽助的演绎下变得怒气冲天。
单纯到只记得战斗的雷禅二代情绪的表达更为直接。
“嘻嘻。”年轻的幻海拥有绝佳的弹跳力,她双臂交叉,硬生生挡住得意弟子的重拳,强大的冲击使其不得已远远后退,又在空中一个后翻安然落地,“有进步啊,幽助!”
“少在这里学幻海老师说话!”幽助撇一撇嘴,十指合拢成枪状,“灵丸!”暴烈的白光凝结成弹丸般的团形武器,倏地直冲过去。
幻海没有躲闪,手腕相触双掌撒开,掌心蕴出白色的光球,以极快的速度飞出,跟幽助的灵丸重重相撞!
“嘭——”
巨响过后,烟雾弥漫,两人都是毫发无伤。
“切。”幽助唾一口,继续进攻,“灵丸连射!”
幻海“嘿”一声,声音脆脆的说不出的好听:“灵丸连射。”她教出来的弟子有些什么样的能耐,她自然非常清楚。
一时间场中光团无数,比试的场地不知什么时候移到比武场上,鸦也像是为了给他们挪出位置似的退到场下,站在与妖狐一行相对的通道口处遥遥相望。
同样的招数谁也奈何不了谁,幽助虽然并没有被复制品“幻海”迷惑,却也在看到越来越多的相似能力之后变得越来越严肃。
对他而言,这是亵渎,对已故恩师的亵渎。
幻海当然不会留意幽助的心情,她轻轻一笑腾空而起,拳脚交加,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她的个子本就不高,跟幽助健硕的身躯比起来更是显得无比娇小,时不时从幽助头上飞过,或者脚尖在其肩上点一点,却在他转身的时候飞快跳开。
“叽叽喳喳跳来跳去像个猴子一样的烦死了!”幽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