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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开心,推开贼王不安分的手,向门外努了努嘴:“喏,没声儿了……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也不逗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老婆,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她会回大马,至于那帮东南亚佬……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了!老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们要去环游世界……”贼王抵着她的颈窝,语气温软:“老婆,我好想你啊……好想你。”
“嗯。”她应着,扬了扬脖子,一脸撒娇的意思:“老公,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当然好!”他抱着她,一脸讨好的样子:“一千件都好!”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她脸上,漏进了脖子里,酥□痒的,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那么……”姚美玲突然一把推开他:“你今晚给我滚到外面去睡!”
“……”
杜天宇做事向来狠绝,半夜时,那帮东南亚佬就永远地睡过去了。当然他还不知道,做事利索的手下人自然不敢在深更半夜打扰贼王的雅兴。
几个警察的套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发现异样。一切的平静,好像只等着第二天天亮时,轩然风波的来临。
他却躲在房里,春宵旖旎。
杜天宇当然没有被赶出去,不是姚美玲手段不够,实在是贼王……皮太厚。
他堵着门口,宁死也不出去,只盯着姚美玲瞧她撒泼的小样儿,嘴角竟然有微微的笑意。姚美玲自然不肯放过他,见他这样平静,一个枕头早已砸了过来:“杜天宇!让你滚出去还赖着不走!你有什么事做不成?你不是一向游刃有余么?!沈大小姐那个房间还空着!你赖我这儿做什么?!”
“老婆说得对,杜天宇能有什么事做不成?”他笑着,将接过的枕头摔在地上:“我今晚就办了你!”
“呸!”她气坏啦,正想把他往外撵时,手早已被杜天宇制住,那人笑得一脸无辜:“老婆,你打架又打不过我!折腾什么?”
深热的吻早已碾了上来,他不管不顾,伸手环住她的小细腰,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动作起来。姚美玲挣扎得厉害,却哪里及得上贼王有力,早已被掣肘,动弹不得。
从她的眉心,到鼻尖,直至脖颈,一路探下,深热的吻伴着不断起伏的喘息,溢了满室旖旎。
她挣扎不得,突然顿在那里,任由他摆弄。过了好一会儿,才伏在贼王的肩头,大声哭了起来:“老公,老公……孩子没了……”
他一愣,心疼地箍紧了怀抱,唇吻轻轻蹭过她的脖颈,撩起细碎的头发,触得一阵轻痒:“没关系……老婆,我赔你十个……十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H不H ????亲妈的悉心之作啊!
☆、第二十九章 蓄意纵火(下)
醒来时,天已擦亮,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边上的床位依然空着,一摸,余温还在,料想他刚走不久。两年前熟悉的场景,如今又重现。她躺在床上,愣了好久,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起昨天晚上她趴在他怀里,讲那个孩子的事,不禁又是泪水涟涟。
翻了过去,抱着枕头,继续睡了一会儿。
两年前,杜天宇离开不久,那片地盘,变了天。
没多久,条子就来搜人,好在严卫东给的信息及时,她做了些准备。原以为杜天宇从前在社团留下的把柄,跟她全无关系。没想到条子这次动了真格,社团里有人早已背着她暗中向条子举械,递了白旗。条子这次的意思,分明就是一锅端。
从前一切有贼王撑腰,她什么都不用愁,也从来没有见过大场面。这次事出突然,临了却着实慌了手脚。
条子闯进来时,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抓人。杜天宇不在,牵涉并不广,但他手底下的人,也有些攥着大案子的,只要蓄意要惩处的,又怎么会弄不出些浪头?
她怕了。
又是一场混战。拒捕,开枪,偷袭,一片混乱。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却不在!
眼前突然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迷糊的意识中,好像有流弹擦过耳边。等到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四围所见,一片白色,安静得能让人发疯。
躺在床上,连秒针滴答走过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严卫东来看她的时候,一脸凝重,只低头叫了一声:“Ling姐……”
她努了努嘴,没有说话,两行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Ling姐,医生尽力了。”他忍了好久,终于说道。
她的手轻轻挪向腹部,那里,就在不久前还藏着一个宝宝,连他都不知道的宝宝。即使月份还小,她却能够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奇妙律动,她想要告诉他,杜天宇却等不及她说出口。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肩膀在不住地颤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连着这个失掉的骨肉,悲恸。
严卫东沉默地站在病床边,默默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等她哭够了,他才说道:“Ling姐,这次事情闹得有点大,我要先回警局处理,看看能不能捞几个出来……往后你的日子,都要仰仗今天进去的那几位……”他叹了一口气:“我先走了,Ling姐,你多保重,明天再来看你。”
严卫东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这时,他感到衣角似乎有轻微的牵扯,回过头才发现,姚美玲拽着他的衣角,扬起脖子看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滚满了晶亮的泪水。
“Ling姐?”
“他……不会回来了,是吗?”她的声音很微弱,带着些孩子气,好像一个小女孩子在乞求,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那样小心翼翼。
“尸体还没找到。”
只有短暂的踌躇,他最后终于还是决定给她这样残忍的回复。明明知道杜天宇没死,他甚至清楚他的下落,却不能说。贼王奔走东南亚,本来就是为了避风头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如果泄露半点消息,根本无法预计将会给杜天宇带来多大的灾难。
他亲眼看着病床上的姚美玲一怔,本来就黯淡的眼神里更加无光。她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却强作支撑:“那么……东子,既然没有找到尸体,是不是代表……他有可能还活着?”
他实在不忍心再泼灭她唯一的念想,只能点头。
一夜之间,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重新站起来的,却是新一代香港社团老大,姚美玲。
原来没有杜天宇,她也可以活下去啊。
只是,活得好辛苦。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光景,月光如同现在惨白的日光,悄悄地从窗子里漏进来,泄了一地水一样的光泽。
讲完这个故事,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好似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重又经历了一遍。她在贼王怀里抖得厉害,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个时候不在?老公,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不要丢下我……”
话说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她像个渴望保护的小女孩一样,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窜入他的怀里。
却突然感觉到,搂着她的手也在拼命地颤抖。第一次,杜天宇的臂膀第一次那么无力,几乎抱不紧她。贼王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下,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老婆,不会再有第二次,杜天宇再也不会丢下你……以后要走,我们一起走!我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她拼命地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很快,埋入无尽的寂静中。
日光愈渗愈密,像爬山虎的触角一样,攀了满墙,窗帘缝隙中,滋了一片盎然的生机。
她晃了晃手,头有些痛,日光很强烈,刺得她睁不开眼。也懒得赖床了,料着杜天宇也快回来了,便利索地穿衣起身。
一路走出去,她的人都恭敬地向她打招呼。还是在她的地盘,还是从前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变……
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
条子却好像都不见了,按说平时这时候,那帮小子,早都出窝了,挤在餐桌上开始不冷不热地膈应她。今天这样安静,倒是很奇怪。
进入餐厅的转角,严卫东迎头赶了过来,见了她,仓促地打了一声招呼:“Ling姐……“
“去哪?东子。”
“宇哥呢?”严卫东没有马上回答她,反而问道。
“我起来就不见人影了,他应该有事去办……你找他?”
严卫东深深叹了一口气,摊手道:“出事了……”
“怎么?”她惊起。
“那帮东南亚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