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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影子和气息都消失了。
有一天夜里,
他独自一人走到过那件房间。
曾经关着陈的那件套房。
被女侍收拾得很干净,
那人的痕迹连个褶子都找不到了。
点开床头灯,
飛龍穿着丝质的白色睡袍坐在床边,
腰带的长带子顺着滑下脚面。
他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陈来不及拿走的PSP。
很难得的,
上船的时候忘了拿走,
为此陈还郁闷了好几天。
飛龍静静的拿起PSP,
用手掂量掂量,
好像在称它的重量一样,
然后,
飛龍又将它放回了原处。
第二天,它就消失了。
飛龍第二次进这个房间也是因为失眠,
那个被陈不离手又被他落在了这里的PSP已经消失了,
飛龍愣了愣。
从此就没有进过这间房间了,
至于那个PSP,
大概是被谁拿走了,
又或者被细心的手下因不想让飛龍大人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拿走了。
陈以生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麻见隆一被飛龍带回‘白蛇’总部后一个多星期,
他的伤以惊人的恢复能里在显示了麻见强悍的身体素质,
尽管他现在仅仅能稍微下床走两步,
而他走动的范围也仍然是在一个囚禁他的房间里。
对于这次行动,
麻见隆一损失的代价很重。
在养伤期间,
被飛龍以强硬手段要走一亿美元养伤费的时候,
麻见也仅仅是愣了一下,
然后以一种只有麻见隆一能甩出的潇洒姿态签了一张支票。
他已经知道,
在那艘船上不受控制的这种感觉慢慢从他身边消退,
他的一生之中还没有这么大的惨重,
但人飞太高不好、飞得太顺利也不好,
每一次惊蛰都是为了下次更好的起飞,不是吗?
然而面对飛龍,
敏锐如麻见,
也隐隐的发现了一些变化。
一些飛龍自己不去承认也不去想的变化,
好像在沉淀一些东西,
每一次见面,飛龍的神情就淡一些。
所以,
在那个夜里,
飛龍穿着一件系腰带的睡袍走进来的时候,
灯光黄晕照在他玉质的脸上,表情很淡又有一种隐隐的决心。
对于这种事情,
尽管知道被飛龍抓回来之后很难避免,
飛龍大概不会放过他,
但没想到,
飛龍的表情会是这么……平淡。
飛龍站在床边,看着腰腹上缠满了绷带的麻见说:
“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麻见:“很荣幸在‘白蛇’做客还被主人顾虑到我的生理问题。”
“嘁!”
飛龍挑起形状姣好的眉,用手指拢过额前的长发后,
一把扯开睡袍,露出俊美的身体,走上了麻见了床。
他说:“我说过,该有一个了结。”
掀开麻见的被,两下就扯掉了麻见的裤子。
麻见任晕黄的灯光给他罩上了一层难得的柔和之色:
“我以为我们不会有了结。”
飛龍跨坐在麻见身上,手摸上麻见的炙热,说:
“以为的事情太多,太理所当然了。”
忽然擦到一个刻意避及的话题,
飛龍专心对付手下的勃起。
而麻见显然不愿放过这个审视的机会:
“很有感触的样子,怎么?”
飛龍心一疼,
太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安全、以为他会站在他身边,
以为他会永远将这种暧昧的擦边进行下去,
因为这种难言之欲而以他特有的方式宠溺着他、跟随着他。
突然想不起来,
那人曾经说“如果你相信我、需要我,可是随把把后背叫给我。”时的样子了。
这句陈以生唯一说过带有重量的话的前提是相信和需要,
偏巧、这个前提对他们而言不具有,
于是这个陈以生眼里含着暖光说出来的承诺无效。
飛龍抬头,
在麻见眼里露出一种带着回忆的笑容,
一种风情万种的笑,
既带着飛龍身为‘白蛇’首领那种强悍的领袖气质又带着飛龍本人独特的美丽风情。
麻见伸胳膊搂下飛龍的脖子,
抬身吻了上去。
飛龍长长的发落下,
似一道小瀑,
发丝尾端轻轻擦着麻见的胸口,
轻轻痒痒的,
有一种难耐的搔痒在抓着他似的。
如果高羽秋仁是一只小猫的话,
那么飛龍就是一只骄傲又美丽的凤鸟,
驯养它的主人需要耐心和魄力,
而这些,他都不缺,不是吗?
麻见隆一轻缓的笑,
带着一贯的掌握全局的姿态,
不顾伤口反身将飛龍压在身下:“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相信。”
低头,又带着侵略的吻了上去。
22
就好像渴望多年的东西终于得到那种感觉,
飛龍的欲望被很快调动起来。
麻见调情的手法老道,
手掌有张有弛的在飛龍的腰间流连,
或揉或捏或用指尖滑出一道道令人寒颤的轨迹,
敏感处被牢牢死控住。
之后手掌将领地向下侵入,
那一寸一寸的臀肉的质感,
因飛龍常年习武的原因,
既有着无与伦比的弹性又有着丝绒一样的触感,
一种凌虐的感觉瞬间就燃烧起来。
麻见的唇也从飛龍的唇间流连的向下移动,
从精致的锁骨到胸前两朵粉淡的云朵,
牙齿轻轻的咬噬,
扯动着,
令小小的珠粒变得更敏感颤栗。
飛龍觉得有一种空虚的快感从胸口慢慢涌出来,
麻见一向整齐有型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刺着他的胸口,
痒痒的微刺,
因为欲望升腾而变得敏感的身体因为这针一样细微的刺激汇聚成一片,
麻见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移到了前面,
握着飛龍的欲望上上下下的抽动。
飛龍向后仰着头,
露出纤长优美的脖颈,
那一道优美的弧度和身后扬散的黑发是最好的催情剂,
薄汗沁在他的皮肤上,像一层蜜。
麻见隆一突然再一次明确了一件事情:
对飛龍有欲望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然而能有机会在这具精致的身体上释放自己欲望的人——只有他!
谁也没说鱼和熊掌兼得,
但调弄一只小猫和牵记着一直高傲的凤凰鸟,
这种手段他还是可以的。
一种收成的愉快充斥着他。
舌尖一次次在乳珠上打圈得到满意的轻颤之后,
再一次向下进攻,
舌如腻蛇一样,
挑逗式的舔着飛龍的肌肤,
从胸口到腰腹微凹的曲线到那个下陷的小洞,
无一不被他的舌沾上一层亮晶晶的湿泽。
然后,
手指抓着那一丛浓密的黑丛,
用指尖抓拢着、一点一点的撩拨。
飛龍:“哦……”
在欲望中心的地方那一点点的刺激被扩大的许多倍,
难耐的欲望让他的炽热抬头。
麻见满意的看见效果,
坏心的俯下身子,
用舌尖舔着他的勃起。
接触的一瞬间,
飛龍忍不住轻叹出声,
似乎很满意又似乎是呓叹。
“受不了了?”
麻见带上掌控性的轻笑,
看见这个骄傲的男人在他身下难耐的呻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和荣耀。
当一个雄性在床上征服了另一个和他比肩站着的男人时,
那种征服的快感是任何胜利都无法带来的。
甜点吃多了突然吃正餐,
又无法像往日里挑逗秋仁那样慢腾腾的等待飛龍在他身下一点点绽开。
飛龍抬眼看他,
似瞪似嗔,
欲望在他的眼里浮上一层轻纱,
那迷蒙看着麻见的样子,
让麻见心头痒痒的,
不顾身上的身搂过飛龍的头就狠狠的吻上去。
飛龍沉浸在麻见制造的欲望之中,
任自己被这种熟悉的、有计划和步骤的欲望放逐,
他只觉得心中越来越空虚,
他需要被什么炙热的东西填满。
像岩浆那样炙热,
然后,
让他在欲望释放的白光里将陈以生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忘记,
忘记陈以生在欲望巅峰之刻那一点一点难耐的呻吟声,
接纳他的炙热时那隐忍和难耐的神色,
和那一寸一寸仿佛吸人手指一样的肌肤,
甚至是端起狙击枪时那种撕掉了温柔外衣的冷酷……
麻见捏着飛龍欲望的手突然紧缩,不紧不慢的语调带着微愠:
“在我的床上不专心,该惩罚。”
飛龍却故意激怒他:“是你自己的手段不行吧。”
“哦?”
下一刻,
麻见压住他的身子,
俩人的身体深陷床榻之间,
飛龍带着烟草气息的唇又一次掠夺了他的言语甚至呼吸,
两人勃起的欲望贴在一起,
麻见的手将两人的欲望靠在一起,
不断揉搓着。
贴合的那种热度
——从麻见变得越来越粗壮的勃起传来的热度贴在他的小腹处,
火从小腹开始燃烧,
飛龍的指尖刮过下面的囊带,
一阵阵的哆嗦。
难耐的热从小腹窜遍全身,
飛龍闭上眼睛,
沉浸在麻见制造的欲望里。
麻见却:“睁开你的眼睛。”
他的唇带着一点干燥吻上他的眼皮,
那一瞬间,
飛龍突然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