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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诗织倒也不以为意。
横竖这并不是一天两天的工作,先满足师姐的愿望比较重要。
十六夜是来过现世的,但即使之前来过,她毕竟被关在蛆虫之巢一百多年,在这百余年的时间里,现世发生的变化翻天覆地,以致在大街上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清凉的姑娘们时,饶是不拘小节如十六夜,也难免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快要饿死了,果然还是找家店吃饭比较好,听夜一说现世有不少味道不错的店,我们也快去尝尝。”看厌了高楼林立的风光,又对逛街购物无甚兴趣,便扯着诗织去一品夜一口中的美味。
那些装修得富丽堂皇的西餐厅,十六夜没兴趣,她看中的是一家店面颇讲究的和式餐厅,坐下之后轻车熟路地点了菜品,开始打量起周围高级的布置来。
“没想到现世的变化居然这么大,当年我来的时候,还是旧江户时代了。”她透过敞亮的落地窗俯视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发出这样的感叹。
“听十番队那个身材超好的小美女说,现世那个叫‘啤酒’的东西很不错,待会儿再多点几杯吧!”
诗织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嗜酒成性,这一点,她的师姐和乱菊倒是颇有相似之处。
“吃饭的时候就算了吧师姐,你想喝,等晚上回了住处我们再买好了,大白天的,喝太多酒不好。”尽管明知十六夜嗜酒的脾性,但现世毕竟不同尸魂界,女孩子嗜酒,给人的印象总是不好,诗织自尊,极为不愿被人以异样的目光相看,故而开口小声劝说着十六夜。
十六夜也了解诗织的想法,虽觉得有些不够尽兴,但还是顾及着诗织的心情,不甘不愿地点头应了下来。
传统的和式菜肴,大厨手艺不错,十六夜吃得尽兴极了,待用过餐结账时,服务生拿来账单,立在桌前递给诗织,却意外地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她只是愣在座位上,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穿着制服的女服务生,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一样。
就连诗织对面的十六夜,也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客人?客人?”被这样两束直勾勾的视线盯着,再好的定力也难免会心慌,更何况身为服务人员,遇到此类情况只能是认为自己什么地方招了客人忌讳,行事上便愈发小心起来,声音也有些惴惴不安,若不是怕太过无礼,恐怕她都想后退两步,远离这样令人难堪的视线了。
被略略提高的声音唤回理智,诗织的眼瞳晃了晃,看向面前的服务生,对方神色有些忐忑,明显是被自己异常的反应给吓到了,表情惴惴的:“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制服的左胸口处别着姓名牌,那上面的字体异常醒目。
片桐绯真。
不单是名字一样,就连这位女服务生的脸,都与朽木宅供奉的遗像如出一辙,黑色的发梳着与露琪亚同样的发式,细细的眉间总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温柔和淡淡的哀伤,深紫色的瞳深沉美好,孕育着百折不摧的坚强。
一切,都与那位真正的绯真夫人太像了,像到诗织一时间忘了,绯真早已死去。
但死去也并不代表她不会再出现。被死神魂葬去尸魂界的灵魂,他们不像死神,失去性命便只能化为灵子,没有灵力的整,在尸魂界生活到一定年限,也是会死去转生的。
也许……也许绯真也是这样,在尸魂界香消玉殒,继而在现世转生。
诗织没有见过绯真本人,单凭遗像得到的概念很抽象,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绯真对于自己,也只能是一个名字而已了,纵然她始终是朽木白哉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对象。
但是如今,毫无预警地直面这个与绯真长相如出一辙、连名字都一模一样的女人,尽管明明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诗织的心里还是方寸大乱,一时之间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相比之下,十六夜就镇静得多,虽然也惊讶于两人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见对方一脸茫然和忐忑地看着震惊的诗织,微微皱了皱眉。
“丫头。”她伸出手戳了戳诗织的肩,声音里暗含警告。
被一喊一推,诗织也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多年的修养下,就算没有朽木白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本事,场面样子还是做得出的,她歉意地朝那名叫绯真的服务生笑了笑,迅速结了帐起身离开。
到底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说,你到底在怕什么?”因着心中不安,走路的速度也不慢,十六夜始终一言不发地跟在诗织身后,也不叫她,直到她似乎渐渐冷静下来,自己慢下了脚步,才掏了掏耳朵,很是不解地出声,“那个女人不过是长得像绯真而已,又不是本人,你有什么好慌的?”
“再者说,就算是本人,她死了不是你害的,身体不好没有灵力承受不了瀞灵庭高密度的灵子也不是你的错,嫁进朽木家,过那种对她的身体有害无利的日子又不是你安排,你为什么要慌慌张张的?”一个白眼翻过去,十六夜问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原以为这个丫头能扛住朽木白哉的示好,是变出息了,结果还是个“纸老虎”!
被十六夜这么一说,诗织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方才用来解释自己心神不定的理由似乎全都有些不够正当,她嗫嚅了几下,有些底气不足:“我不是……突然一下子的……觉得惊讶嘛……”
“她是死是活与你何干?”十六夜毫不客气地打断诗织,问题咄咄逼人。
诗织无言以对。
她在意绯真,也只是因为白哉的缘故罢了,若非绯真是白哉在意的人,她怕是永远不会好好关注这样一个女子吧?出身不显,毫无灵力,性情温顺,长相算不上出众。
如此普通,与诗织本人完全是云泥之别。
见她不说话,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十六夜耸了耸肩,暗自叹了口气。
先前叫她不要太过认真的话,想来这丫头也没有完全听进去呢!虽有尽力去改变,但根深蒂固的想法毕竟难以短期扭转,绯真的存在带给她的不仅是震惊,更多的,怕还是感情上的压力吧?
会忍不住担忧,有了一个与铭记心底的爱人如出一辙的存在,朽木白哉还会不会如他自己所说,爱着她。
会止不住怀疑,与绯真相比,自己是否能够让朽木白哉感情的天平依然倾向她。
这样忐忑,这样不安,若说她对朽木白哉没有感情,不期待两人发生什么,这样的话,十六夜决计不肯再信了。
这两人之间要跨越的,除了过去感情上的挫折痛苦,还有绯真。
☆、 Episode 42
这一夜;诗织睡得极不安稳,饶是浦原商店附近很是安静,她也始终翻来覆去不能真正入眠,眼前反复闪现着那个酷似绯真的服务生,弄得她心烦意乱。
说到底;只是庸人自扰罢了,诗织明白。
就算这个女人是绯真的转生,她也不过是个人类而已,莫说朽木白哉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就算知道;死神与人类;也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她根本用不着担心。
但是她所在意的,原本也不是这个。
她只是想知道,在那个人心里,自己的分量是否能够超越绯真。
过去那个始终认为无法替代绯真的地位,想着只要在白哉心目中占有一点位置就能够坚持下去的自己,真是傻透了,诗织这样想。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要求永无止境,拥有的越多,渴望的越多。谁不想爱人心中只有自己一个?谁能忍受所爱之人心底里永远存在一个自己无法涉足无法比肩的角落?过去那样想,是因为自己从未拥有一丝一毫,自然觉得哪怕只是一点点,只要拥有,便能满足,如今随着白哉感情及态度的转变,她自然如常人一样,想要的越来越多。
横竖睡不着,诗织翻了个身,索性披衣起身,慢慢在窗前踱着步。
斩魄刀叛乱一事,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意——她始终没有放下过对白哉的爱与期待,之前冷淡以对,也不过是为着自尊,想要保护自己,害怕耽于情感以致被人看低。她竭力远离他,避免与他接触,是担心自己原本就不坚定的决心崩溃得更快,并非是记恨他的所作所为。
十六夜没有回来之前,她身边无论是否是她的友人,都倾向于要她接受白哉的示好,无论她做什么,总会有明里暗里一大堆人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