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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您找我?」
终究会有这一天吧?虽然不知道什麽时候佐助的父亲会找上自己,但是从那次的饭局过後,鸣人清楚晓得佐助的父亲早就猜到他和佐助间的关系,否则怎麽一直打量自己?
「鸣人,你和佐助,是我所想的那种关系吗?」单刀直入,佐助的父亲抽着雪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切入话题的核心。
「我们的确是。」鸣人向来就是有话直说的人,竟然佐助的父亲都挑明了,再隐瞒下去也没什麽意思。
「我没想到收养的养子会和自己的儿子……唉。」重重一叹,佐助的父亲皱紧了眉头。
「我也觉得很对不起您和伯母。」鸣人低着头,心里充满着愧疚。
「你会离开佐助吧?」抚着头,那双锐利的眼盯着鸣人。
「抱歉,我做不到。」内心有些动摇,要应付这麽多人,坦言,他真有点累了。
「不要紧,你做不到,我帮你做。」弹着烟灰,接着,佐助的父亲狠狠吸了一口。
「佐助高中一毕业,我会让他出国留学,而你,就搬出去住,房子那边我已经安排好。鸣人,我不是要赶你走,做父母的,总不希望看到儿子踏上不归路,等有一天你当了父亲,你会明白我的用心。」他不是不喜欢鸣人这孩子,只可惜他是男孩,否则他也会接受他。
「我明白伯父的用心良苦,但是请容我说一句。」炯炯有神的蓝眼,望向佐助的父亲,望向那双似成相似的黑朣。「同性恋不是不正常,我们都是用最真诚的心爱着彼此,这种感情和异性恋的你们是一样的!」
「我会退让,是因为不想带给伯父伯母您们麻烦,您和伯母收留我的恩情,我只能用这点向您们报答。我喜欢佐助…我…」佐助在自己心中,也已经是不可抹灭的存在了。
可是他还是对我爱罗……这种三心二意的心情在爱情上是不允许的!他一定要做个了结!
「我懂你的感情。」温柔的安抚鸣人,他的声音添了人性。「我了解佐助的个性,他不会这麽简单就范,最後关头还是要你出现,鸣人。」
「要我亲口向他说分手,我办不到。」掌心捏紧,彷佛这样佐助就不会离开了。
「我没要求你非得亲口说,看是要用写的或是录音都随你,反正,我有办法让佐助找不到你。」
意思是?「我永远都见不到佐助了?」
「除非他断了对你的感情。」依照鸣人这孩子的个性,就算他对佐助没感情,但佐助来硬的,鸣人也绝对没办法拒绝。而佐助对鸣人没感情,就算鸣人再怎麽求,佐助也不可能回心转意。
佐助的父亲的确很了解两个儿子的个性。
是啊,鸣人就算和自己没血缘关系,但他是真心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
两个儿子……唉。
「可是…我。」那张温柔的脸,满满塞在他的脑海里。
「鸣人,」口气严肃,佐助的父亲一本正经。「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佐助父亲的意思很简单,他已经多给鸣人和佐助一年的相处时间,如果鸣人或佐助一方坚持不退让,就别怪他拿出更无情的方法拆散他们两人。
「佐助呢?他应该不晓得吧?」佐助父亲严厉的口吻,让鸣人不敢再多求什麽。
「他若知道,现在家里早就被他弄得天翻地覆。」
「呵,说的也是。」想到佐助知道的神情,胸口不自觉缩了一下。
鸣人强颜欢笑的模样,令佐助的父亲轻轻叹了一口气。
「鸣人,原谅我。」
「就算你不住在这个家里,你依旧是我宇智波富岳的儿子。」
红了眼眶,这是寄住在宇智波家多年以来,佐助的父亲第一次说这种话。鸣人看的出来,眼前的男人是认真把自己当作亲生儿子对待,纵然他和男人相处的时日不多,但从领养他之後,宇智波兄弟所拥有的,他漩涡鸣人也会有,单从这点来看,宇智波夫妇两人是真的用心在照顾他、关心他。
那他又怎麽能让他们失望呢?
「我知道…我很抱歉爱上了佐助。」泪潸然涕下,这段感情该是结束的时候。
「鸣人,这不能怪你,别说抱歉。」见鸣人哭的泪流满面,佐助的父亲起身,像安慰小时候的他,拍着他的金发,温柔说道。「如果我们宇智波家族不是背负着整个集团的命运……」
「谢谢您。」
他不晓得该说什麽,对於佐助父亲的宽宏大量,他真该说声谢谢吧?
试问,一般家庭若发生他和佐助这样的事,一定会气的跳脚,把自己打个半死吧?
「叫声爸爸吧?」抹去泪痕,未脱稚气的乾净小脸,彷佛还能看见当年无助小男孩的身影。
「……」犹豫了一会儿,鸣人才用哭哑的声音轻唤。
─爸爸。
他知道,他一呼唤这两个字,也表示他将下定决心,离开佐助,遵守宇智波富岳的承诺。
关上房门,鸣人蹲卧在地板上,任由泪水洗净他的面孔。
〝佐助,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对不起,佐助,原谅我的食言而肥。
21
时间流逝,转眼间,今年九月就是大三学生。
大二的生活过的特别快,环境熟悉了、同学们也变要好、老师教学方式也摸透透,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如何不要延毕,好好撑过仅剩的两年。
「佐助!你好过分。」戴着眼镜的漂亮女生迎面走来,火红的红发肆意的随风飘散。
「啧,疯女人。」水月,淡淡的水蓝色头发,略为不整的牙齿,脸上的表情可说是鄙视。
「香磷。」重吾,站在佐助另一边的,是一个粗犷的男生,黄色的头发,看起来颇为稳重。
「别理她。」佐助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对这女人的把戏可说是见怪不怪。
自从上了大学後,佐助变的更沉默寡言,脸上的表情往往也只有一个,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因此,他的交友范围变的比以前还要狭窄。他身边三个怪人,一年级时就常跟在他的身边打转,原先是不太喜欢,久而久之却习惯了。
「佐助~你怎麽可以这样,前几天从你家走出来的女人是谁?」挤掉水月,黏在佐助的旁边。
「臭女人,佐助的事是你可以过问的吗?」水月不爽的挤回原位,两人拉拉扯扯。
「你这生长在陆地的河童,我是在问佐助,不是在问你!」
「床伴。」冷冷的语调,解决了香磷的问题。
「什麽~!」尖锐的女声高八度响起,香磷不可置信的推着眼镜。「佐助!你、你不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啦!找她那种丑八怪,不如找我!」
停下脚步,佐助那双乌黑的瞳孔,就这麽盯着香磷不放。
「唔…」被佐助这麽凝视着,香磷红着脸,不知所措。
「呵。」轻笑,佐助继续走他的路。
什麽!?那种带着嘲弄的笑容是怎麽回事?可是~佐助真的好帅啊,连那种不屑的表情都帅到掉渣,被他这麽一瞧,害她全身像是着火,害羞的不得了。
「佐助~你不考虑吗?」从一年级开始,她就对这酷哥一见锺情,世界上没有她钓不到的男人,但偏偏佐助就是对她爱理不理,丝毫不给她机会。
「我说过很多次了,香磷,你是我的朋友。」就算香磷的脸蛋、身材都称上等,他也不会对朋友出手,应该说,他无法回应香磷对他的感情。
「那个人刚开始不也是你朋友?」知道〝他″是佐助的禁忌,但香磷就是忍不住心里的幽怨,吼了回去。
只见佐助狠狠的皱眉,表情也没啥变的继续走路。
「呃,佐助,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佐助的脸部表情很少有动静,那眉头似乎传递了佐助的不悦?香磷不敢保证,但她算是全英国最了解佐助的。
「他一开始就不是我的朋友,是我讨厌的人。」忆起脑海中那个吵闹的金毛小鬼,缠着他跟他比赛跑的场面,不自觉的浅浅一笑。
在场的三人全部撑大眼睛。
佐助在笑?
「香磷,不要再跟我提到他。」语调马上变冷,冻的在场人全部说不出话来。
「好嘛。」听到佐助的警告,香磷知道,他又惹佐助生气了。
什麽鸣人不鸣人的,真是讨厌的臭狐狸!
暗自骂着远在天边的情敌,离毕业时间还有两年,她要利用这时间紧紧抓住佐助的心!
「好麻烦啊。」鹿丸边说,边咬着嘴里的棒棒糖。
「你才烦咧,不要边写边抱怨。」嘴骂,手里的笔也不怠惰。
「喂!罚写是谁要写的啊?」轻捏着鸣人的手背,对这小狐狸的态度很不满。
好心去给雷亲。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好啦,等下我请吃饭总行了吧?」哪有大学生还在抄罚写的啊?真是丢脸死了。
「不用~晚餐我约了可爱的学妹。」愉悦说着,手里跟写的速度也快多了。
「嗟,差别待遇,要你请客好像是要扒你皮一样。」对於鹿丸的〝转性″,鸣人是五味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