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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就这样过去了。木马队无法冲过自己的半场。
传球一直失败。斯巴达队的防守固若金汤。
“好啦,我们回来了,”宝拉·芭莉说道,伟大的人慢慢地抬起头来看。“我们没有找到它们。”
过了一会儿奎因先生回来了,伴随着他的两个同伴。奎因先生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摇摇头;大公爵奥斯妥夫看起来相当地傲慢;孟菲斯朵夫人气愤地甩着她的头。琼的脸十分苍白,她望着球场里的路迪,宝拉看见她的眼里都是泪水。
奎因先生突然说道:“我可以告退吗?”随后快步离开。
第一节结束时比数还是六比零,木马队仍然无法脱离自家球门门柱一带……鄂斯特摩先生以他不可思议但一再成功的锐利传球,把木马队牢牢钉在后场,木马队几乎无计可施。
奎因先生回来时,他擦着略为湿润的眉毛并愉快地说道:“顺便一提,贵族大人,现在我全都想起来了。早先——我相信那是你的名字还叫做巴特森的时候,你是布朗郡一个古老家族里的骄子——你不是涉及了一个珠宝抢劫案吗?”
“珠宝抢劫案!”琼喘着气说,不知怎地她看起来如释重负。“老爹”的眼光冷冷地盯在大公爵突然抖动的胡须上。
“没错,”奎因先生继续说道,“我似乎记得收购赃物的要把你扯进来,贵族大人,说你是中间人,但是法官不信他的话,因此你得以自由。你在证人席上时极为迷人,我记得——使得整个法庭水泄不通。”
“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大公爵嘶哑地说,一点口音都没有了。他凶狠地对着奎因先生毗牙咧嘴。
“你这个小偷——”“老爹”韦恩开口,由他的座位上半直起身子。
“还没有,韦恩先生。”奎因先生说。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孟菲斯朵夫人说道。
“还有你,”奎因先生微微鞠着躬,“聪明的话就不要说话,卢卡姐莫夫人。” 宜拉用力地用手推他表示无声询问,但他只是摇摇头。
己似乎有些困惑。
没有人开口,一直到接近第二节结束的时候,路迪·克鲁特挣脱纠缠一口气推进了四十四码之遥,于是球停在卡罗来纳的二十六码线上。
“老爹”韦恩站起来,高兴地欢呼,甚至“唠叨”汉茨伍也用他那破锣嗓子叫道:“加油,木马队!”
“干得好,唠叨,”“老爹”露出鬼一般的笑容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对美式足球赛这么热心。”
三次进攻木马队又往前推了十一码:这是木马队第一次在卡罗来纳的十五码线得到第一当!上半场时间所剩不多。“老爹”声音嘶哑,偷盗一事显然被遗忘了。南加州大学失码时他呻吟出声,鄂斯特摩破解了两次进攻,球在卡罗来纳二十二码处,距半场结束只能再做一次进攻,木马队的四分卫下令摆出射门队形,路迪笔直地把球踢过斯巴达球门两根门柱正中央。
哨音响了。卡罗来纳六分,南加州大学三分。
“老爹”坐回来,擦拭着他的脸庞。“得打得更好一点才行。那个可恶的鄂斯特摩!路迪是怎么搞的?”
在剩下的时间里,奎因先生几乎没有看比赛,他开口说道:“对了,夫人,我听说过许多关于你占卜的独特天赋。我们似乎没有办法由自然的方式找到蓝宝石,来点超自然的如何?”
孟菲斯朵夫人对他怒目而视。“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真正的天赋神技是无须特殊环境的。”奎因说。
“这种气氛——实在不合适——”
“得了,得了,夫人!你难道要错失收复主人家十万元损失的机会吗?”
“老爹”陡然满腹疑惑地望着孟菲斯朵夫人。
夫人闭上双眼,细长的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我看到,”她喃喃说道,“我看到一个长长的珠宝盒子……是的,它是关着的,关着的……可是那里很黑,非常黑……它是在一个,是的,一个黑暗的地方……”她叹口气垂下双手,深色的眼睑扬起来,“我很抱歉。我没办法看到更多了。”
“它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没错,”奎因先生冷漠地说,“它在我的口袋里。”在众人的惊讶中他从口袋里拿出老人的珠宝盒。奎因先生啪地把它打开,“只不过,”他难过地说,“里面是空的。我在木马队的休息室角落里找到的。”
琼缩了回去,手里紧捏着一个小小的足球饰品,用力大得都把它捏破了;百万富翁则木然地看着球场里列队表演的乐队。
“你看,”奎因先生说道,“那个贼把蓝宝石藏起来然后把盒子丢在休息室里,而我们全都在那里。问题是那个贼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
“对不起,”大公爵说道,“我认为这个窃案一定是发生在韦恩先生的车里,当他把珠宝盒放回他的口袋之后,所以或许珠宝被藏在车上。”
“我已经,”奎因先生说道,“搜过车子了。”
“那么是在木马队的休息室里!”宝拉叫道。
“没有,我也搜过那边了——地板到天花板、有锁的橱柜、玻璃柜、衣服、一切东西。蓝宝石不在那里。”
“窃贼也不可能会笨到来这包厢的路上把它们丢在走道内,”宝拉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他有个共犯。”
“要找共犯,”奎因先生懒懒地说道,“你必须先知道你打算干一票,而要知道这一点你又必须先知道有罪可以犯才行。除了韦恩先生外没有人知道他今天打算带着蓝宝石来——这样说对不对,韦恩先生?”
“是的,”“老爹”说道,“除了路迪——是的,没有别人。”
“等一下!”琼恼怒地叫着,“我知道你们全都怎么想。认为路迪与——与这件事有所牵连。我看得出来——是的,即使是你,老爹!但你们看不出来这有多愚蠢吗?为什么路迪会偷取迟早会属于他的东西?我不会让你们认为路迪是个——是个贼!”
“我没有。”“老爹”虚弱地说。
“那么我们都同意这个犯罪并非预谋的而且也没有共犯,”奎因先生说道,“还有,蓝宝石也不在这个包厢里。我已经检查过了。”
“可是这太可笑了!”琼叫道,“呃,我不在乎遗失那些珠宝,虽然它们如此美丽,老爹可以承受那损失,只不过这实在是个很卑鄙龌龊的做法。小偷的聪明绝顶使它龌龊。”
“罪犯,”奎因先生缓缓说道,“一般并不特别挑剔,只要他们达到了他们犯罪的目的。重点是贼把宝石藏在某个地方——这地点是他犯案的精髓,这个地点是否简便易藏,以及事后是否方便拿到,决定了这个偷盗是否成功,所以很明显,贼选择的地方是其他人不会轻易碰触到的,不大可能会被意外发现,但是他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安全地予以取回。”
“可是天啊,”宝拉说道,“它们不在车里,不在休息室里,不在我们任何人身上,不在这个包厢里,也没有共犯……这不可能!”
“不对,”奎因先生轻轻说着,“不是不可能,而是已经办到了。可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办到的?”
木马队出场战斗了。他们缓缓推进,但的确慢慢接近斯巴达的球门线。只是到了二十一码线时攻击受阻了。穷凶极恶却无所不在的鄂斯特摩先生在第三当时截到了传球,那时离球门只剩八码。他成功跑回了五十一码,南加州大学再度受挫。
第四节开始的时候比数依然不变。观众间出现了一股明显的感觉,感觉他们正在观看木马队在其玫瑰杯史上的第一场败仗。伤痛和力竭敲响了木马队的丧钟,他们似乎很沮丧,精疲力竭。
“他什么时候才打算用?”“老爹”呢喃,“那一招!”接着他的声音升高成为吼叫,“路迪!加油呀!”
木马队突然拼上最后的力气奋力一击。卡罗来纳失了一些码数,但顽强抵住了对手的进一步攻击。双方于是一阵拼抢,然而,由于鄂斯特摩和路迪两人谁也不相让,因此,双方都无力在攻守转换之际取得像样的战果。
随后木马队开始挺而走险,一记长传——成功了。再一记!
“路迪要达阵了!”
“老爹”韦恩把蓝宝石抛在脑后了,嘶吼着;唠叨尖声鼓励;琼上上下下地跳着;大公爵和夫人很有礼貌地表示有兴趣;即使是宝拉都感到观众的兴奋使她血脉翻涌。但是奎因先生皱着眉头坐在他的位子上,思考又思考,似乎沉思是他的一个新功能。
木马队愈来愈接近卡罗来纳球门线,斯巴达奋力反击但一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