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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蒂·史达,”埃勒里回答,“并没有毒杀她的丈夫。”
茱蒂慢慢地抬起头来,她嘴部的肌肉在抽动。
宝拉高兴地说:“你真是个大好人!”
“她没有?”奎因警官说着,警觉地观望着。
“这个热狗理论,”奎因先生说道,“太不合实际了。茱蒂若要毒死她丈夫,她必须要打开瓶盖,在她的热狗上滴上氰酸。可是杰米·康诺就坐在她旁边,而她唯一能够在热狗里下毒的短暂时间内,又有一大群杨基队的球员站在她前面攀着栏杆索取签名,他们都是共犯吗?而且她怎么知道大比尔会把他的热狗放在空椅子上?这从头到尾没一处不荒唐。”看台上传来的吼叫声令他加速说道,“有一个合理的理论可以吻合事实。当我听到楚伊是中毒死亡的时候,我回想到他在签那六张记分卡时,他一直在舔铅笔尖,那笔是和一张记分卡一起拿给他的,所以我提供奖赏购买那六个签名。”
宝拉温柔地看着他,维利说道:“要没有他,我他妈八成只是个乏味的笨警察。”
“我并不期望下毒者会过来,不过我知道清白的人会。五个人领取了奖金,第六个,没有出现的那一个,据管理员告诉我,是一个小男孩。”
“一个小孩毒死比尔?”恶汉咆哮,这是他第一次开口,“你是热昏了头。”
“说得好。”奎因警官也说。
“不然那个男孩为什么没有过来?”宝拉很快地接口,“继续啊,亲爱的!”
“他没有过来不是因为他有罪,而是因为他不会为任何东西出卖比尔·楚伊的亲笔签名。不会的,很明显,一个崇拜英雄的男孩不会试图毒害伟大的比尔·楚伊。那么同样明显地,他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因此,他一定是个无辜的工具。问题仍然是——谁指使的?”
“神枪手。”奎因警官缓缓说道。
洛特丝·维妮跳起来,她的眼睛闪着光芒:“或许茱蒂·史达没有在热狗里下毒,但如果她没有,那么就是她雇用那男孩杀死了比尔——”
奎因先生轻蔑地说:“史达小姐根本没有离开过包厢。”
这时有人敲门,埃勒里去开了门,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关上门后他们看到他的手臂搂着一个棕发、慧黠的小男孩,那个男孩紧紧地抓着一张记分卡。
“广播说,”男孩嗫嚅地说,“我可以得到大比尔·楚伊的签名照片,如果……”他停下来,红着脸看着众人古怪的眼神。
“你一定可以得到的,”奎因先生真诚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费尼摩尔·菲根思潘,”小男孩回答,一直往门口缩,“住布朗郡。这是记分卡。照片呢?”
“让我们看一下,费尼摩尔,”奎因先生说道,“比尔·楚伊是什么时候帮你签名的?”
“比赛开始前,他说他只给六——”
“你递给他的铅笔呢,费尼摩尔?”
男孩似乎有点怀疑,不过他由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一枝球场中随着记分卡一并贩售的普通黄色铅笔。埃勒里兴奋地从男孩手中拿过来,费尔汀医生再由埃勒里手中接过去,并嗅着它的笔尖。他点点头,茱蒂·史达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终于出现了一抹平静,她疲惫地把头垂在康诺肩膀上。
奎因先生用力摸着费尼摩尔·菲根思潘的头,把小孩的头发弄得一头乱:“非常好,费尼摩尔。巨人队在做打击练习时有人给了你那枝铅笔,对吗?”
“是呀。”男孩盯着他。
“那是谁?”奎因先生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一个高大的家伙,穿着外套,帽檐低低的,大胡子,还有大型黑色太阳眼镜。我看不清楚他的脸。我的照片在哪里?我要看比赛!”
“那个人是在什么地方给你铅笔的?”
“在——”费尼摩尔停下来,不好意思地看着女士们。然后他说,“呃,我去上厕所,那个人在那里面说——他不好意思跟她要她的亲笔签名,所以问我是不是可以帮他——”
“什么?你说什么?”奎因先生惊叫,“你说的是‘她’?”
“当然,”费尼摩尔说道,“那位女士,他说,是戴红帽子、红手套、穿红衣服,坐在靠近杨基队员休息区附近的内野包厢里,他说。他甚至带我出去,指给我看她坐的地方。嘿!”费尼摩尔叫道,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她!就是那位女士!”他举起脏兮兮的食指指着茱蒂·史达。
茱蒂发着抖,茫然地摸索着寻找歌舞演员的手。
“让我们把这件事弄清楚,费尼摩尔,”奎因先生温柔地说,“这个戴太阳镜的人要你帮他索取这位女士的亲笔签名,给了你铅笔和记分卡?”
“没错,还有两块钱,说比赛后他会找我拿回卡片,可是——”
“可是你没有帮他去要小姐的签名,对不对?你下去了,闲晃着等机会,然后你看到大比尔·楚伊,你的偶像,就坐在隔壁的包厢里,然后你就把要小姐签的事全都忘光了,是不是这样?”
男孩往后退:“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先生。我会归还那两块钱!”
“看到大比尔在那里,你的偶像,你过去为自己索取他的亲笔签名,对不对?”——费尼摩尔点点头,很害怕——“你把戴太阳眼镜的人给你的铅笔和记分卡交给管理员,管理员再转交给包厢里的比尔·楚伊——事情是不是这样发生的?”
“是——是的,先生,呃……”费尼摩尔挣开埃勒里的手,“呃——我该走了。”在任何人能阻挡他之前他真的走了,像一阵风一样地跑下走廊。
门外的警察吼叫着,但埃勒里说:“让他走,警官,”然后把门关上。接着他又开门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很清楚,先生,刚刚有些情况,我猜是杨基队得分了。”
“可恶。”奎因先生咕哝着,再度把门关上。
“所以目标是楚伊太太,不是比尔,”奎因警官咆哮,“我很报歉,茱蒂·史达……穿外套、戴帽子、大胡子还有太阳眼镜的高个子,叙述得真好!”
“听起来像是装扮过的。”维利警官说道。
“如果是伪装,他一定把这些道具丢在某处,”奎因警官若有所思地说着,“托马斯,到我们坐的那一区后面的男士厕所去看一下,还有,托马斯,”他低声加上一句,“看一看现在的比数。”维利微微一笑匆忙走开了。
奎因警官皱着眉说:“要在五万人中找到凶手可有得搞了。”
“或许,”埃勒里突然说道,“或许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是用什么东西杀人的?氰酸。计划中是谁要被杀害?比尔·楚伊的太太。这案子中有哪一个人与氰酸有关联?是的——费尔汀医生在可疑的情况下‘丢了’一瓶。是谁呀?比尔·楚伊的妻子可能拿走了那个瓶子……或比尔·楚伊本人。”
“比尔·楚伊!”宝拉惊呆了。
“比尔!”茱蒂·史达低语。
“正是!费尔汀医生并没有遗失那个瓶子,直到他把你,史达小姐,送出办公室,他随后与你先生一齐回到他的办公室。比尔可能在踏进办公室时就把那个瓶子塞他的口袋里了。”
“是的,有这个可能。”费尔汀医生喃喃说道。
“我不懂,”奎因先生说道,“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结论。我们知道他的妻子应该是今天的受害者,所以显然她没有偷毒药,那么唯一有机会偷取它的人就是比尔本人。”
维妮跳起来:“我不相信!这是要保护她的陷阱,现在比尔也不能替自己辩护了!”
“啊,难道他没有动机杀茱蒂吗?”奎因先生问道,“是的,真的有。她不同意他渴望已久的离婚以便让他能够娶你。我认为,维妮小姐,你保持安静会比较聪明一点……比尔有机会偷取费尔汀医生办公室里的那瓶毒药。他今天也有机会去雇用费尼摩尔,因为他是这些人中唯一离开过包厢的人,那时候下毒者一定在找人把有毒的铅笔递给茱蒂。这一切都吻合比尔该做的事——到达他储藏伪装衣物的地方——或许是昨天藏的,寻找一个可用的工具,找到了费尼摩尔,把指示及铅笔交给他;再度去除伪装,并回到他的包厢。而且难道比尔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妻子用舌头舔铅笔的习惯吗——她这个习惯可能还是来自他的?”
“可怜的比尔。”茱蒂·史达伤心地说。
“女人,”芭莉小姐说道,“都是傻瓜。”
“还有其他具有讽刺意味的地方,”奎因先生回答,“因为若不是比尔的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