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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怎么样,他这一天大部分时间一直都在纳瑟坎伯。”
“而他打电话问你狄索沙的游艇是什么样的游艇?”
“他第一次打给我的时候,是的,第二次是要我安排这次会面。”
“呃。”警察署长看看手表,“如果他五分钟之内不来。。”
然而赫邱里·白罗正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的外表不像往常一般整洁,他的胡子软弱无力,受到了德文郡湿空气
的影响,他的亮漆皮鞋蒙着厚厚一层泥土,他本人无精打采,头发蓬乱。
“呃,你来了,白罗先生。”警察署长跟他握握手。“我们都洗耳以待,
准备听听你要告诉我们什么。”
这句话有点反讽的意味,然而身体上受寒的白罗,没有心情让精神上也
受寒。
“我无法想象。”他说,“我怎么以前没看出真相来。”
警察署长对这句话反应有点冷淡。
“你是说你现在知道真相了?”
“是的,还有一些细节——不过大要都明朗了。”
“我们要的不只是大要。”警察署长冷淡地说。“我们要证据,你找到
证据了吗,白罗先生?”
“我可以告诉你们到哪里去找证据。”
布朗德督察开口了。“比如说?”
白罗转向他,问了个问题。
“我想,伊亭尼·狄索沙大概已经离开这个国家了吧?”
“两个星期以前。”布朗德恨恨地接着说,“要找他回来可不容易。”
“可能说得动他。”
“说动?那么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引渡他回来?”
“不是引不引渡的问题,如果跟他说明事实。。”
“可是,什么事实,白罗先生?”警察署长有点烦躁地说。“你说得这
么流畅的是什么事实?”
“伊亭尼·狄索沙坐着豪华游艇到这里来显示出他家有钱的事实,老莫
德尔是玛莲·塔克的外公(这一点我今天才知道)的事实,史达斯夫人喜欢
戴苦力型帽子的事实,欧立佛太太,不管她有不可靠、漫无边际的想象力,
在不自知之下,是个对个性的判断非常精明的女人的事实,玛莲·塔克在她
的衣柜抽屉里藏有唇膏和香水的事实,布鲁伊丝坚持说史达斯夫人要她带一
托盘点心去给船库里的玛莲的事实。”
“事实?”警察署长睁大双眼。“你把这些叫做事实?可是这些根本就
不新鲜了。”
“你宁可要证据——确实的证据——比如——史达斯夫人的尸体?”
现在睁大双眼的是布朗德。
“你找到史达斯夫人的尸体了?”
“并没实际找到——不过我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他们到那地方去,而
当你们找到时,那么——那么你们就有证据了——所有你们需要的证据,因
为只有一个人可能把它藏在那里。”
“那是谁?”
赫邱里·白罗微微一笑——像一只舐过一碟奶油心满意足的猫一样的微
笑。
“这个人经常是,”他柔声说道,“做丈夫的,乔治·史达斯爵士杀死
了他太太。”
“可是这不可能,白罗先生,我们知道这不可能。”“噢,不。”白罗
说,“根本就不是不可能!听好,我来告诉你们。”
20
赫邱里·白罗在大铸铁门前停顿了一下,他沿着前头蜿蜒的车道看过去,
树上残留的金褐枯叶缓缓落下,樱草花季已经过去了。
白罗叹了一声,他转向一旁,轻敲着白色小门房的门。
过了几分钟,他听见里头的脚步声,那种慢吞吞,犹豫的脚步声,福里
亚特太太打开门,他这次看见她那苍老脆弱的样子并没感到吃惊。
她说,“白罗先生?又是你?”
“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
他随她进去。
她请他喝茶而他谢绝了,然后她以平静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来?”
“我想你猜得出来,太太。”
她的回答转弯抹角。
“我非常累。”
“我知道。”他继续说,“到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死了,海蒂·史达斯、
玛莲·塔克、老莫德尔。”
她猛然说道:
“莫德尔?那是意外事件,他从码头掉下去了,他非常老了,眼睛瞎了
一半,而且他在酒馆喝酒。”
“不是意外事件,莫德尔知道得太多了。”
“他知道什么?”
“他认得一张脸,或是走路的样子,或是一个声音——这一类的,我第
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跟他谈过话,他告诉我有关福里亚特家族的一切——关于
你的公公和你丈夫,还有你在战争中遇害的儿子。只是他们并没有两个都丧
生,是吗?你的儿子亨利跟他的船一起沉入海里,但是你的第二个儿子,詹
姆士,并没有丧生,他逃亡了。他起初或许被报道为‘失踪相信已死’,而
后来你告诉大家说他丧生了。这不关别人的事,没有人不相信。为什么他们
要不相信?”
白罗停顿一下,然后继续:
“不要以为我对你没有同情心,太太。生活对你来说一直很艰苦,我知
道。你可以对你较小的儿子不存任何妄想,但是他终究是你的儿子,而且你
爱他。你尽你一切所能给他新生。你当时照顾一个年轻女孩,一个低能但却
非常有钱的女孩。噢,是的,她是有钱。你对外界说她父母亲失掉了他们所
有的财产,说她穷,说你忠告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好几岁的有钱男人。为什么
该有人不相信你说的故事?这又是不关别人的事,她的双亲和近亲都死了,
巴黎的一家法律公司听从圣麦格尔的律师指示行事。在她结婚时,她即掌握
她的财产控制权。她,如同你所告诉过我的,温顺、热情、容易受人左右。
她丈夫要她签名的任何文件她都签,有价证券或许都变更转卖了好几次,但
是到头来所需求的财务结果还是达到了。乔治·史达斯爵士,你的儿子的新
身分,变成一个有钱人而他太太变成一个穷人。自称‘爵士’并不违法,除
非是为了骗财,头衔带来了信心——它暗示着,如果不是出身,就一定是财
富。所以有钱的乔治·史达斯爵士,老了一些,外表也改变了,留了一把胡
子,买下‘纳瑟屋’,过来住在属于他的地方,尽管他从小时候起就一直不
在这里。在战争的摧残之后,没有任何一个留下来的人可能认出他来,但是
老莫德尔认得。他保守秘密,可是当他狡猾地对我说‘总是有福里亚特家的
人在纳瑟屋’里时,那是他自己私下的一个笑话。
“这么一来一切都很顺利,或者你自以为这样。你的计划,我完全相信,
到此为止。你的儿子拥有了财富,他祖先的房子,而且尽管他的妻子智能不
足,但她是个美丽温顺的女孩,而你希望他会待她会,希望她会快乐。”
福里亚特太太以低沉的声音说:
“我是以为会那样——我会照顾海蒂,爱护她。我绝没想到。。”
“你绝没想到——而且你的儿子小心不告诉你,在跟她结婚的时候他已
经是使君有妻了。噢,是的——我们已经找遍了我们知道一定存在的记录。
你的儿子在意大利的里亚斯德娶了一个女孩,一个他在逃亡之后藏身的黑社
会里的女孩。她不想离开他,他也不打算跟她分离。他把海蒂当作取得财富
的手段而答应了婚事,但是他自己内心里,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打算做什
么。”
“不,不,我不相信!我无法相信。。是那个女。。那个邪恶的女人。”
白罗不理会地继续说下去:
“他决心谋杀,海蒂没有亲戚,朋友少。他们一回到英格兰,他就把她
带来这里。仆人在那止行为大致跟海蒂一样的他的意大利妻子。事情又可能
到此为止,假海蒂会一辈子像真海蒂一样过下去,尽管她的智力无疑的会出
人意料地增进,由于暖昧的所谓‘新治疗方法’。那个秘书,布鲁伊丝小姐,
已经了解到史达斯夫人的智力并没什么不对劲。
“可是,后来一件完全预料不到的事发生了,海蒂的一个堂兄写信说他
要坐游艇旅行到英格兰来,尽管那位堂兄好几年没见过她的面,但是他不可
能被一个冒牌货骗过。
“奇怪。”白罗中断他的叙述说,“虽然我想过狄索沙可能不是真正的
狄索沙,却从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在另一方面——也就是说,海蒂不是真正
的海蒂。”
他继续:
“应付那种状况可能有几个不同的方法,史达斯夫人可能称病避开会
面,但是如果狄索沙长期留在英格兰她就几乎无法一直避开跟他会面。而且
已经有了另外一个麻烦。老莫德尔,年纪大了多嘴,时常跟他孙女聊天。她
或许是唯一费心去听他讲话的人,而且甚至她也不相信他讲的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