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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个女孩,你知道原因,你知道谁杀了海蒂·史达斯,你知道,或许,
她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这时福里亚特太太开口了,她的声音高大,几近于粗嘎。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我用错了字眼,
你不知道,不过我想你猜得出来,太太,我相当确信你猜出来了。”
“你这可真是。。对不起。。荒唐!”
“这并不荒唐——而是相当不同的——这是危险的。”“危险?对谁?”
“对你,太太。只要你保守你自己知道的秘密你就有危险。我比你更了
解杀人凶手多了,太太。”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怀疑。。”
“我没有怀疑。”
“对不起,这不是实话,太太。”
“说出仅仅是个人的怀疑是不对的——真的,是邪恶的。”
白罗倾身向前。“像这里刚刚过一个月以前发生的事一样邪恶吗?”
“她缩回她的坐椅里,缩成一团。她半耳语地说:“不要跟我谈起它。”
然后令人毛骨悚然地长叹一口气,“反正,现在已经过去了。结束了。。一
了百了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太太?我告诉你我自己所知道的,凶手决不会结束
的。”
她摇摇头。
“不。不,结束了。而且,反正我也无能做什么,什么都没办法做。”
他站起来,低头看着她,她几乎焦躁地说:
“啊呀,连警方都已经放弃了。”
白罗摇摇头。
“噢,不,太太,你这就错了,警方并没有放弃,而且我,”他加上一
句说,“也没有放弃,你记住太太,我,赫邱里·白罗,并没有放弃。”
这是一句非常典型的退场词。
17
离开“纳瑟屋”之后,白罗到村子里去,询问之下,找到了塔克家住的
农舍。他敲敲有一阵子没有人回音的门,因为他的敲门声被里头塔克太太尖
锐的声音所淹没了。
“。。而你在想什么,积姆·塔克,你穿着靴子怎么上我的油耗布?我
告诉过你不下一千次了。我整个上午都在擦洗,而现在你看看。”
几声微弱低沉的响声表示出塔克先生对这些话的反应,整体上听来是安
抚的隆隆声。
“你没有理由一直忘记,都是你急着听收音机的体育新闻。啊呀,脱下
靴子要不了你两分钟的时间。还有你,葛瑞,你小心你那根棒棒糖,粘粘的
手指头可不要碰到我最好的银茶壶。玛瑞莲,有人在敲门,有人,你去看看
是谁。”
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孩狐疑地探头出来看着白
罗,一边腮帮子鼓起来含着糖,她是个胖小孩,有对蓝色小眼睛,有点小猪
般的可爱相。
“是位先生,妈。”她叫喊。
几绺头发垂在有点怒气的脸上,塔克太太走到门口。
“什么事?”她尖声问道。“我们不需要。。”她停顿下来,一阵微微
相认的表情掠过她脸上。“啊呀,我想看看,我那天不是看见你和警方的人
在一起吗?”
“啊呀,太太,我把痛苦的记忆带回来了。”白罗说着坚决地跨进门。
塔克太太以苦恼的眼光快速瞄了他双脚一眼,然而白罗尖头的亮漆皮鞋
只走过干路,没有泥巴落在塔克太太擦得发亮的油耗布上。
“进来吧,先生。”她说着退回屋子里,推开右手边一个房间的门。
白罗被引进一整洁得惹祸的小房间里,里头有一股家具擦拭剂的味道,
一组黑橡木大沙发,一张圆桌,两盆天竺葵,一座精巧的铜制壁炉炭围,和
大量的各式陶瓷装饰品。
“坐,先生,坐。我不记得名字,真的,我不认为我会听过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赫邱里·白罗。”白罗快速说。“我发现我再度来到这里,
就过来拜访一下,向你表示我的哀悼之意,同时问问你是否有任何进展,我
相信杀害你女儿的凶手已经被发现了。”
“没有他的声影。”塔克太太带着些怨恨说。“这真是可耻到极点。如
果你问我,我的看法是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这种人家警方根本就不费心,警方
到底是什么?如果他全都像巴比·贺斯金那样,整个国家不到处都是罪犯那
才怪了。巴比·贺斯金只会把所有的时间花在偷看停在公地上的那些车子
里。”
这时候,已经脱掉靴子的塔克先生,出现在门口,穿着袜子走路。他是
个大块头、红脸的男人,带着温和的表情。
“警方没问题。”他以粗嘎的声音说。“像其他任何人一样有他们的麻
烦,这些疯子不那么容易找到,看起来跟你我一样,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他加上一句,直接对白罗说。
替白罗开门的小女孩出现在她父亲背后,而一个大约八岁的小男孩探头
过她的肩膀,他们都极感兴趣地盯着白罗看。
“这位大概是你们的小女儿吧,我想。”白罗说。
“那是玛瑞莲,那是。”塔克太太说,“而那是葛瑞,过来说你好,葛
瑞,还有注意你的礼貌。”
葛瑞退了回去。
“害羞,他。”塔克太太说。
“非常有礼,我相信,先生。”塔克先生说,“你过来问关于玛莲的事。
啊,那是件可怕的事,绝对是。”
“我刚刚去拜访福里亚特太太。”白罗说。“她好像也深深这样感到。”
“从那以来,她就一直心情恶劣。”塔克太太说。“她年纪大了又受了
惊,那样发生在她自己的地方上。”
白罗再度注意到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假定“纳瑟屋”仍然是属于福里亚特
太太的。
“让她感到在一方面负有责任。”塔克先生说,“并不是那件事跟她有
任何关系。”
“实际上提议玛莲假扮受害人的是谁?”白罗问道。
“来自伦敦写书的那位太太。”塔克太太很快地说。
白罗温和地说:
“可是她在这里是陌生人,她甚至不认识玛莲。”
“是马斯特顿太太把女孩子们集合在一起的。”塔克太太说,“而且我
想大概是马斯特顿太太说要玛莲担任的。而我必须说,玛莲感到够高兴的
了。”
白罗感到,他再度面对一面白墙,不过他现在知道了欧立佛太太当初找
他来时的感受,某人在暗中操纵,某人透过其他确认的人遂行他自己的心愿。
欧立佛太太、马斯特顿太太,她们都是傀儡头子。他说:
“我一直在想,塔克太太,不知道玛莲是不是原先就认识这个。。呃。。
杀人狂。”
“她不会认识那种人。”塔克太太高洁地说。
“啊,”白罗说,“不过如同你先生刚刚所说过的,这些疯子很难辨认
出来。他们看起来就像。。呃。。你我一样。可能有人在游园会上跟玛莲说
过话,或者甚至在这之前。以十分无害的态度跟她做朋友,送给她礼物,或
许吧。”
“噢,不,先生,没有那种事。玛莲不会接受陌生人的礼物,我给她的
教养不至于如此。”
“可是她可能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害处。”白罗坚持说。“假设给她东西
的是某个好太太。”
“你的意思是说,像住在磨房小屋的年轻雷奇太太。”
“是的。”白罗说。“像她那样的某一个人。”
“曾给过玛莲一支唇膏,她。”塔克太太说。“非常生气,我。‘我不
准你把那脏东西涂在你脸上,玛莲,’我说。‘想想看你爸爸怎么说。’呃,
她说,神气活现地,是住在罗德家小平房的那位太太送给我的。说些我听得
进去的话,她。呃,我说,‘你不要听信伦敦来的太太们说的话。她们可好,
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把眼睫毛涂得黑黑的等等,那是她们的事。但是你是个
高尚的女孩,我说,你给我好好用肥皂和清水洗脸,直到你再多长大一些再
说。’”
“可是她并不同意你的话吧,我想。”白罗微笑着说。
“我说话算话。”塔克太太说。
胖乎乎的玛瑞莲突然觉得好玩地吃吃笑了起来。白罗以锐利的眼光看了
她一眼。
“雷奇太太是不是还给了玛莲其他任何东西?”他问道。
“相信她还给了她一条围巾或什么的——她不再用得上了的。一种俗丽
的东西,不过品质不太好,我看得出品质来。”塔克太太点点头说。“年轻
时候在‘纳瑟屋’做过事,我。在那些日子里太太们都穿戴得体的东西,没
有颜色俗丽的东西或是这一切什么尼龙和人造丝的;真正的好丝。啊,她们
有些波纹皱丝衣服本身就够突出了。”
“女孩子喜欢鲜艳一点的衣服。”塔克先生纵容地说。“我自己就不在
意一些鲜艳的颜色,不过我不喜欢那些脏兮兮的唇膏。”
“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