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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佳子再次陷入了忧郁之中。
在她的心中,一种焦躁感、奇妙的愤怒和对升一的憎恨越来越膨胀起来。
到三月份还有5天。
“做一个旅行的计划吗?”
升一无视千佳子不佳的心绪问道。
“不想去。”
“为什么?”
“一个星期?我放不下孩子。”
“要是我回银行上班,你可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时间了。还是去的好。”
升一用几乎是威胁的口吻说道。
3
第二天,千佳子女子大学时代的同学,沼田夏子给她打来了电话。夏子的丈夫,是一家制造电机零件的中小企业的老板,工厂在大田区,有大约150名员工。由于企业效益不错,所以,他们夫妇每年能去海外旅游一至两次,连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法国和意大利产的名牌产品,着实让千佳子羡慕不已。
“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我可不行,都老了!”
“那又怎么办?”
“喂,我想去一下新宿。”
夏子平时总是围绕在丈夫、孩子身边,总抱怨闷得慌,一有机会就想出门转转。
“好哇!”
于是,千佳子和她约好,当天中午在新宿的最高层大楼里的中国餐馆里见面。
“看来,你们的工厂越来越兴旺了。”
千佳子看着身穿豪华的毛皮大衣、脚穿长统靴的夏子手里拿了一只价值二三十万日元的手提包,惊奇地问道。
“你在挖苦我呀!”夏子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
“没听我丈夫说吗?”
“怎么啦?”
“沼田的公司马上就要倒闭了。”
“真的?”
“可不是。你从关口先生那儿一问就明白了,关口先生一分钱都不给贷款了。”
“这我不知道呀。”
“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沼田天天为钱的事四下奔走,连我看着都替他担心。”
一个濒于倒闭的老板的妻子……可一点都看不出来。
“真要倒闭……”
“那可不是,连我们住的别墅也要抵押给关口先生的银行,要搬到公寓去住了。”
“这可是件大事呀!”
“没有办法呗,沼田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就眼看着……”
“不过,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一死就有救了。”
“夏子!”
“我不死,要不,就沼田死。”
“你在说什么!”
“真的。我们在四个保险公司分别给对方保险了两亿五千万元的人身保险。受益人都是对方。因此,只要死一个,那一个人就可以得到两亿五千万元的保险金。这样,公司垮了照样可以过一辈子好日子。不过,由于还不到一年,自杀就不能得到。”
“可别说这败兴的话。”
“我可是认真的。我就觉得沼田盯上了我,没准哪天他在暗地里会给我一下子。”
“可是,我也要利用沼田弄到这笔钱哪!”夏子笑着对千佳子说道。
玉井觉太郎——
千佳子的心里又出现了这个名字。
她吓了一跳。
夏子会不会就是升一要杀的人?如果沼田的公司倒闭了,那么,升一的分行作为贷款银行也要蒙受损失,惟一防止的办法就是那笔两亿五千万元的保险金。因此,升一有可能要杀死夏子,而且凶手肯定是她的丈夫。
“我们两人不去旅行?”千佳子坐在窗边,要了菜后对夏子问道。
“是啊,我看你什么时候都那么快乐,可是……”
“什么?”
“我想咱们两人一块儿出去旅行吧。光我一个人可没什么意思。”
“你看我的心情好,为什么?”
“没什么。”
“不对。”
“那我可说点儿你不高兴的事情,不过,这是传说,你别往心里去。”
“是关口的事儿?”
千佳子心里一阵紧张,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子。但是夏子竭力躲避着,又说起下星期和她一块儿外出旅游的事。
“你为什么突然把我叫来?”
“没什么事,在家里呆烦了。千佳子,去哪儿玩你定吧。”夏子喝了一口饮料,笑着问千佳子。
千佳子拿不定主意对升一说不说白天和夏子见面的事。夏子说的半截的话一直刺痛着自己的心。
由于迫切地想知道夏子说的事,她便在做好晚饭后问升一:
“夏子的公司要垮了?”
“你见她了?”
“是的。可我一点都不知道。真让我丢人。”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尽管你是我妻子,但有关银行内部的事情,不是员工也不必知道,不知道又不是你不负责。”
“可我和夏子是最好的朋友哇!她说都有半个月了,真的吗?”
“没那么严重。”
“对妻子也不能介绍一些内幕吗?”
“沼田先生正拼命地筹集资金哪。也不知道能不能挽救过来。说得严重点,他的公司倒闭不倒闭,全在银行一句话。”
“从下星期一,我和夏子一块儿去旅行。”
“去哪儿?”
“京都什么地方吧。”
“三月初的京都还正冷哪!”
“冷也不坏嘛。”
“从下星期开始我们更忙了。旅行的事儿,还是和姥姥家说一下好。”
升一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水。
“夏子的公司一垮,你们银行也会受到损失的吧。”
“虽然有保险公司,但多少要受点儿损失。”
“那对你来说也是件大事。”
“是啊……”
“夏子说,她有办法可以避免损失。”
“什么办法都救不了。”
“可我挺同情她的。”
他们渐渐地进入了正题……
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从傍晚开始突然刮起的春风里,又有雨点敲打在窗户上。
“同情?”
“是啊。要不,我们俩怎么商量旅行的事儿。她还对我说了一件听说的事。”
“什么事?”
“我正想问你呢。”
“工作上不顺利。”
升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我问你,你说在这几天里的游戏,如果假定的话,要杀死谁?就算是游戏,也要有个目标吧?”
“根本没有。”
“不是说是游戏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是不是你要杀的人?”
“别开玩笑。”
“要不就是夏子。”
“她是你的朋友,和我没有关系。”
“可夏子说的是认真的。你有什么秘密,我想通过沼田先生会打听出来的。”
“你要是去问就不太好了,那样,我不会同意你和沼田夫人外出旅游的。”
“在银行里有什么传说?”
“如果你想问,就明白地问吧。”
升一生气地瞪着千佳子。而千佳子也用同样气愤的目光看着升一。
“你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女人?”
“胡说八道!”
“传说,不,也许是真的!”
“我觉得你这些天有病,你知道不知道目前对我来说是什么时期?”
升一少有的对千佳子发起了火。
4
三月的第一个星期一的早上,千佳子8点半左右就到了东京站的八重训口,站在大丸的入口前等夏子。
她已和夏子说好,今天乘9点16分的新干线去京都旅游,或是五天四夜,或六天五夜,痛痛快快地玩一玩。如果有可能,再从京都去看一下著名的桥立。在外面多呆几天也可以。9点整,夏子的身影出现了。
看上去,她不像40多岁的人,今天她穿了一套漂亮的服装。
“车票呢?”
“我都买好了,上车再算吧。”
千佳子进了剪票口,来到11号站台的“木灵”号。
“错了,这不是‘木灵’。”
夏子说着就去拉千佳子的衣袖。
“对的。”
千佳子对她说你就听我的没错,便坐在了“木灵”号上的座位上,9点钟的车厢里有许多空位子。列车一开动,顿时让人感到了暖气的温暖。
“坐‘木灵’号要多花些时间吧?”
“我们不去京都。”
“啊!那去哪儿?”
“去热海、名古屋,哪儿都可以。去浜名湖怎么样?”
“不去京都?”
“我不骗你,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