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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强忍着心中的恶寒，斟词酌字言简意赅的说道，“好基友，一辈子？！”
王武墒一楞，随后终于反应过来，一张大脸瞬间苍白无血，表情仿佛像是被人往嘴里塞了十斤的大便一样难看。
白蛇看似也反应过来，从王武墒身上化作一道白光落下，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面容脱俗靓丽的少女。
少女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杀气，宛若一座万年冰山。
第十七章 血，意，灵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地之间的大战逐渐纠成一团！
那些海族，离开了方阵厮杀，毕竟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空中，同样的，至尊一族势力的各种兵马，也不可能全部都是世界霸主之上的存在，不可能长时间在空中作战。
所以，打着打着，天上的主要战场，除开了百分之一不到的世界霸主之上的高手仍然停留在上面，其余绝大部分的，都已经转移到了地面，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混战，轰轰烈烈的爆发在至尊皇宫与周边的四大神州之上！
数亿万的生灵，无论人妖海佛，纷纷混战一团，几乎每一个瞬间，都有无数的生命在消散，无数的血肉在纷飞。
整个天京的中心地带，整整处于顶上大圣天轮的下方，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修罗场，一尊超级的绞肉机！
刚刚开始的时候，海族还以为与自己一样长得千奇百怪的妖族们，是自己的盟友，因为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敌人不是，但是等到他们发现两方联手把身边的至尊势力的人干掉之后，海族的人往往还来不及说声谢谢，就被妖族捅刀子。
一来二往之下，三方的势力彻底陷入混战，除却了自己一方的，其余看到的都要杀，杀杀杀，杀尽所有不同于己的异族。
海族虽然也是生的一副妖怪的模样，但是他们身上带着一股不可掩盖的水汽，那是长年累月生活在水中的气息，所以他们跟妖族之间也不难分辨，而人族就更加简单了，所有的人族，无论是佛门抑或是至尊皇军又或者是其他各诸侯的人，只要是人的模样，都要杀！
沈风一开始就没有让自己虎头城的兵马参战，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不管沈风是有意还是无心，反正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包含了人妖佛三种明显势力的虎头城要是参与进去的话，将会被各方有意或者无意的击杀，甚至打的时间长了，可能自己人都会果断无比的干掉自己人！因为在生死瞬间，谁TM还有空问你到底是不是虎头城的兵马啊！
白蛇已经重新化作蛇的样子，依旧不无尴尬的缠绕在王武墒的身上。沈风看着脚下的大混战，吩咐王武墒去把虎头城再度后移，直接离开这个战场百里之外，省得遭受那池鱼之灾。
但是即使如此，沈风也不敢让虎头城离得太远，因为除开了战场这一块地方的范围，其余的神州大陆上，那些阴冷的寒气，已经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块，足足有一丈的高度！
大陆上的生灵，正在遭受了一次残酷的考验，经受不住严寒，只有死的下场！
虎头城虽然有着至尊玉玺的保护，同时也有着重新修复的初冬冰凌大阵河在城外，更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阵法，但是天知道神州大陆积存了五千年的阴气，到底强到哪一个程度，会不会直接冰封了所有的阵法，甚至连至尊玉玺都要封住。
沈风带着遗尘子飞回到周文的附近，冰巨人的危机解除，冰珑等虎头城的主力也纷纷来到了沈风的身后，对于那些普通士兵的作战，作为如今神州大陆上顶尖的势力，他们是懒得去参与的。
因为他们知道，处于他们这种级别，杀再多的普通士兵，不单只帮助不了局势，反而会引火上身，给自己的以后的修行落下业障。
沈风看着下方的混战，再看看天京之外的神州大地，不禁对周文道，“为什么还不解开仙界的封印，你可知道，再这样下去，神州大陆其他地方的生灵，全部都要死绝！”
周文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圣天轮，淡淡道，“时候还没到，我想解，也解不开。”
沈风顺着周文的目光往上一看，骤然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大半个大圣天轮竟然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而那些血红，赫然都是来自于下方战场的无数血肉！甚至，仔细感受一下的，那些生灵死去的灵魂一样的波动，纷纷被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力量所吸引，全部升腾到空中，被大圣天轮所吸收！
这些景象都是若有若无，连战场外的人不注意看的话，根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更加不用说身处在战场之中的人，都已经杀红了眼，他们眼中脑海中，除了杀，还是杀！
一些不堪的往事浮现在脑海，沈风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这个该死的仙界解封，也要血祭吗？”
“不单只是血祭，还有意祭，更有灵祭！血祭只是用他们的鲜血，意祭则是要他们在武之真意最旺盛，也就是他们进行最激烈的斗战时候的意志，而灵祭，则是连他们的灵魂，都要被吸收掉，等同从此湮灭，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周文的语气很是空洞，带着一丝不仁的残忍，但是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沈风咆哮道，“下面的妖族，可是都是你的人啊，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难过吗！”
“难过？若是他们不幸战死，只能说明他们的实力还不够，这怪不得谁怨不得谁，这是天地大势所趋，并非是我一人所致，就算没有我，也会有着另外一个存在来做这些事，不然，你以为各大势力眼巴巴的跑过来这里混战作甚？难道他们窝在自己的窝里，就不能抵抗那些阴气了吗？真的抵抗不了，也是大陆上所有生灵都抵抗不了，也就是你说的全部死绝了，那也不至于现在就来这里参战被人杀死！但是要是他们呆着那里等死而不是战死的话，哪怕是整个大陆所有生灵的数量再多一万倍，全部死绝了也不能解开封印，到时候，依旧是死绝！不管是神州大陆，甚至是诸天万界，都要死绝！”
“你说，我是残忍，还是大仁！我不这样做，还能怎样做！”
周文说着的时候，目光看向对面至尊一方的势力，那边玉罗刹十二大天王还有佛门的高僧，他们都看见了大圣天轮的异象，但是他们仿佛早知道如此，并没有任何人出手，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过来责问周文的所作所为。
一切，都是大势所趋！
沈风突然明白周文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来到这里参战的无数兵马，其实各方势力都知道只有战死足够的血肉与灵魂，才能解开封印，他们根本就懒得呆在家中等死，而宁可放手一搏，只要自己足够强把别人杀死，或许多杀一个生灵，仙界就能解封，自己，就能活下去！
“大势所趋吗？”
沈风失神的念叨着，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自身再强的实力又如何，当面对天地大势的时候，哪怕像周文这种圣人意念的化身，都要为大势所逼迫，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也要被大势所趋，趋得不得不去做一些违心的事，杀一些不想杀的人！
“大势又是什么？大道吗？圣人虽然万劫不磨，但是依旧被大道所束缚，但是圣人已经是修炼者的巅峰顶峰，依旧不能左右大道，只能顺势而为，难道，真的不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存在吗？”
“圣人之上，究竟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超越了大道束缚的境界，左右大道的境界？圣人，难道真的就是尽头了吗？”
无数的疑问和不甘不屈，突然涌现在沈风的心头，虽然他还没到达过圣人的境界，但是从周文的经历就可以知道，圣人，似乎也只能是万劫不磨不死不灭，但是要是真正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连大道都不能左右，圣人仿佛还差得远！
那么，究竟有没有那样的存在，可以超越一切，连冥冥之中的大道都超越，达到真正的随心所欲，真正的无拘无束，真正的自由自在！
沈风渐渐的沉入一种玄奥的境界，一股隐藏了很久很深的光辉，突然在他身上弱弱的发出光亮，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息。
这股气息玄妙至极，若有若无，间中似乎透出一股至刚至猛却又至阴至柔的力量，仿佛无论是什么样的打击都不能破开一般。
吴达等诸多在虎头山一起走过来的老人纷纷一震，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种光亮的气息，是沈风刚刚从天而降到虎头山之上的特有气息，那时候大家之知道沈风刀枪不入万法不侵，还以为沈风是什么天生神体，但是后来沈风却在大圣天轮的攻击之下失去了这种能力，随后后面失而复得，但是从此却再没有那种功效了，挨揍的时候，沈风依旧是痛得呱呱叫，哪里还有什么刀枪不入万法不侵。要不是现在突然涌现光亮感受到这种气息，众人都几乎忘记了沈风原本的事情了。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