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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此时也吐出来一口浊气,但是香烟却依旧停留在他的嘴角,不曾有半丝松动。袅袅上升的白烟,不曾把他的眼泪给熏出半滴。
显然,他也是一个老烟枪。
“哥也是来自地球?”
沈风惊叹,心中万千思绪,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悸动,忍不住的都想要上去抱一抱白衣青年了。
白衣青年并不理会沈风,一心放在敲木鱼上面,要是没有嘴上那根香烟挂着那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少年得道的高僧。
沈风也不在意,干脆半躺在地上,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耳中听着木鱼的敲击声,心神突然变得无比的宁静。
一些陈年往事,一些不忍心回想,一些刻意收起的记忆,突然破开了封印的恶魔一般,慢慢的流溢出来,荡漾在沈风的心间。
沈风的穿越,并不是真的就是坐在电脑前面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那是一个大夏的热天,沈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证明了自己所进行的事业,就是世人闻之色变的传销!折腾了那么久,身边的人都厌恶了他,但是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一起厮守了六年,就快到达七年之痒的女孩,突然决绝的离开了他。
那个曾经山盟海誓,乖巧的如同小孩子一样单纯的女孩,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几年后,终于成熟了,知道了,清楚了自己心中所想要的,了解了沈风不能给到她心中的所要的,走得那么绝然!
走得那么绝然!
沈风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牵绊了那个女孩,他也不想知道了,两个人的爱,如果参合了太多的现实,那就不是爱了,最终走到一起的,只能是婚姻。
但是那还是爱情么?
于是,那一晚伤心透顶了的沈风,终于意识到了,世上好像已经没有关心自己的人了,也没有自己需要关心的人了,他把身上所有仅剩的一百多块,买了几瓶二锅头,在百米多高的楼顶,一夜孤独,把从未尝试过的白酒,一下灌下去了两三斤的度量。
“狗日的爱情!狗日的现实!狗日的狗日!”
沈风大吼三声,从楼顶一跃而下!
思绪万千,脑海里突然回忆起那些尘封的记忆,沈风脸上闪烁着变幻的神色,时而青涩,时而感动,时而温馨,时而轻笑,但是到最后,通通化为悔恨,遗憾,可惜。
哎~
长叹一口气,沈风长长的吐出一口白烟,指间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头,滚热的温度接触在手指上,他却依然不知觉。
“往事如水,一逝不回头。”
白衣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眼神闪烁着智慧的目光,口中说着看似安慰的话语,透露着一股窝心的感觉。
“嗯?”
沈风惊醒,把手中仅剩的烟屁股丢掉,伸手想要去再从烟盒里拿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空如也,仿佛还没多长的时间,一包烟就已经被抽完了,烟头丢落在四周,如同前尘往事,搁在那里,不起眼,却的确是发生过在自己的身上。
白衣青年默默不语的从怀中再度拿出来一包香烟,递给沈风。
“谢谢。”
沈风此时只知道道谢了,心情低落的不像话,全身懒懒的,动都不想动一下。
“是不是觉得还少了点东西?”
白衣青年拿起打火机,帮沈风点燃香烟,随后把嘴上快要烧尽的烟头取下来,夹在手上,放于无名指和中指的位置,跟沈风一样。
沈风看见这个动作,突然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道,“是却了点东西,此时要是有二两烈酒,再添一些花生,当是一个好享受。”
“如你所愿。”
白衣青年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堪称完美。随后他的手伸入自己的怀中,仿佛怀里藏着一个有求必应的宝库,没两下子,就拿出来两瓶小装的二锅头,还有一大袋子花生米。
二锅头的牌子,赫然是沈风跳楼前的那一个红星牌,而那些花生米,也是干炒出来的,又香又脆,剥两颗丢进嘴里,在灌一小口白酒,酒香夹合着花生的味道,简直是人间极品。对那时候仅能保温饱的沈风来说,这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谢谢你,无论如何,真的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沈风抽着烟,不时灌一小口二锅头,花生米在手中捏到梆梆作响。那一瞬间,就好像回到了地球上的那段时光,那个曾经发誓相伴一生的女孩,总是在自己抽烟的时候,捏着鼻子,眼中翻着赤裸裸的鄙视,却一声不吭,要用眼神的杀伤力,杀得沈风落荒而逃。
那些曾经快乐相伴的日子,突然一股脑儿的涌现出来,如同狂潮,要把人完全淹没。
沈风吃着吃着,突然很没出息的,掉出两行老泪。
“嗨,真他娘的丢人,让你见笑了。”沈风慌忙把眼泪擦掉,看着白衣青年一脸理解的表情,突然说道,“哥你出家做和尚,想必也是经历过了一些难过的事情吧?”
白衣青年垂下眼睑,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谁能一帆风顺,只有大悲大彻,才能醒悟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哈哈,这句话真他妈的耳熟呢。”
沈风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把手中的一瓶二锅头,一口给灌了下去,呛得面红耳赤,连连咳嗽不停。
“今天尽兴,是地球人的日子,哥,把所有的酒都拿出来吧。前世穷得慌,一点闲钱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尝试过。不知道哥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人头马XO,什么法国红酒之类的,有的话,都通通拿出来吧,让我好歹也尝试回味一下,大不了出去之后,我给你一千八百斤黄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开心就好。”
白衣青年听了沈风的话,当真的从怀中又取出来几瓶样貌矜贵的洋酒,每一支看上去都价值不菲,沈风都只是以前从电视上看到的模样,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而最让人叫绝的是,白衣青年在最后,竟然还拿出来两只高跟大口的玻璃杯。差点让沈风疯狂。
看见白衣青年还在怀中掏着什么,沈风不禁笑道,“哥,你可别拿出来两根红蜡烛之类的东西,咱两个大爷们,经不起什么烛光晚餐啊!保持纯洁,坚决不要基情啊!”
白衣青年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随后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一个纯金打造的开瓶器。
“哟,这东西都有啊,我还不知道怎么个弄法呢。”
沈风神情雀跃,一把从白衣青年手中抢过来开瓶器,拿着一瓶红酒,对着瓶口的木塞,死命的折腾。
但是这厮从来没有喝过红酒,开瓶器捣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法门。沈风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却微笑着作了个请便的动作,然后自顾自的把自己手中的那瓶二锅头,学着沈风的样子,一口干净。
“骂了隔壁的,什么破玩意,气死老子了,弄这么多花样,还不是葡萄兑酒的玩意,弄得这么高级,只能满足那些欺世盗名的混蛋的虚荣罢了。”
沈风手上金元力鼓荡,形成一把锋利的金刀,往红酒瓶口一挥而过,把整个瓶口切走一半,直接过滤掉了木塞的位置,露出一个平滑的切口。
“来,哥,干杯!”
沈风把两个高跟大口玻璃杯倒满,递给白衣青年一杯,随后碰了碰酒杯,愣了半天,蹦出来一个洋文单词道,“去死!”
噗~
正在豪气干云的准备把红酒一干而下的白衣青年,听到沈风的话,一口气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把沈风喷得像落汤鸡似的。
“呃,这个‘去死’,洋鬼子的意思是干杯,”沈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哥,什么味道啊,我都还没喝过真正的红酒呢,就是像你这样喝的吗?”
白衣青年尴尬的擦擦嘴,想都不想就说道,“还能有什么味道,葡萄兑酒的东西,不就是有葡萄味,再加上酒味吗?”
“哈哈哈,就是,就是。”
沈风哈哈一笑,但是却不是再学着喝二锅头一样,一口把红酒干掉了。只见他把舌头卷起,好像老虎喝水一般,用舌头的尖端接触酒水,然后细细的品尝,让红酒沿着卷起的舌头,畅然滑下。
白衣青年看着沈风的动作,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脸上突然一变。
“好酒啊!”沈风却似乎没有注意到白衣青年的变化,细细慢慢的品尝完了一杯红酒,还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巴,“好酒好酒,但就是让人有点蛋痛的感觉,要细口细口的喝,不如二锅头,一口干下去,豪气冲天,那才是男人要喝的酒水啊!”
白衣青年呐呐一笑,有点局促应付道,“是啊是啊。”
“哥,来,伸出舌头,我教你怎么喝红酒。”
沈风突然用金元力化出来两根筷子模样金条,神情认真的看着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定定的看着沈风,随后一笑道,“好啊,正是要长点见识,免得你在心中说我珍藏了这么多好酒,自己却连基本的喝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