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对于下面两个问题,相信靠各位的聪明推理,已经能够得到解答。
一、真凶的姓名。
二、杀害澄子和烈子的手法。
只是,关于第一次的杀人行为,我可以提供几点意见:一、并未利用机械方法开闭门窗。二、并未利用机械方法杀人。三、凶手是在极接近被害者的距离将短刀刺入心脏。四、杀人行为是在众人破门而入之前完成。五、浴室不必有特殊构造。
第十二章 被杀而埋尸地里
以这神秘宗教红灵教为主题的血淋淋杀人交响曲,其每一乐章都显示不同的特性。
第一乐章显示水的悲剧,深不可测的神秘性;第二乐章是火的悲剧,眩眼的绚烂;第三乐章的悲剧才真是微妙的杀人技巧。
这天傍晚,卜部鸿一和土岐子表示要离开诅咒之家时,神津恭介表现出的激动是我从未见过的,而嘲讽恭介的卜部鸿一所展现的反击气势,也令我惊异万分。两人前往浅川后,我的心无比沉重。被选定为第三位牺牲者的土岐子去了浅川,这宅邸里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才对,但第二次杀人行动中却出现出人意表的例外,所以,恭介未立刻离开八坂村,一直注意着事件的进行,也有相当道理。
但是,令我恐惧的是,凶手为了什么目的,要反覆进行堂皇的杀人预言呢?而且在遂行真正目的的杀人之前,为何要选择别人实施杀人未遂呢?像这样屡次反覆,不是徒增困境,终至被发觉的危险吗?
不,不是这样,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凶手想利用警方当局的心理盲点的可怕诡计布局?
我抱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菊川医院。今夜的杀人行为一定会在浅川发生,但神津恭介留我在菊川医院,目的是希望我观察在卜部六郎幕后主使者的动静。
菊川医生吃过晚饭后,独自面对棋盘下棋。但见到我,立刻问:“松下先生,你的情况如何?我一直在担心你又如此奔波一整天,不知能否支撑得了。”
“身体很累,只觉得软弱无力,不过,没关系。”
“没办法,这次的事件一团糟!连神津先生看起来都不像平日那般神采奕奕了。”
“话是这样没错,不过,他至少已能大致掌握住整个事件的轮廓了。”
“那样就好。那么,今夜的地之杀人等于凶手自掘坟墓了?”
“当然是的!这次,恐怖的凶手再也难逃法网了。”
“卜部鸿一负责保护土岐子小姐,如果凶手成功,应该也会立刻被捕才对!”
我无法窥知他说这句话的真意,沉默不语。
“松下先生,你会下棋吧?我们下一盘好吗?”
“也好。不过,我的棋艺很差。”
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我根本不想下棋,可是,又想到可藉此使自己平心静气,仔细分析一些疑点,就和他面对面坐下。
下了大约四、五十子棋,护士进来了:“医生,桑岛先生的母亲病笃,派人请你立刻去。”
“是吗?你告诉对方我马上就去。松下先生,这盘棋看来只好下次再分胜负了。当医生就是不由自主……”他笑着收拾好棋子,准备之后,出门了。
我和护士聊了一会儿,并无多大收获,只得回昨夜位在禁闭卜部六郎的隔壁房间,熄灯上床。
今夜,卜部六郎很安静,不知是否入睡,抑或还在冥思,听不到任何声响。
时间静静的流逝。
或许过度疲倦吧!不知几时,竟然开始打盹了,在半梦半醒之际,听到有人蹑手蹑足接近的脚步声。我完全清醒了,全身神经紧绷如弦。
所以,平时听不见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有人站在庭院落叶上的声音,而且,逐渐接近我的房间。然后,在我窗外站立一会儿又移步走向隔壁房间。虽然隔着一扇遮雨窗,我仍能感受到某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杀气!
就是现在,这是最佳时机!
至少,在深夜从窗外偷窥卜部六郎的房内动静的人,不可能和此次犯罪事件无关!
我轻轻走至窗边,突然打开遮雨窗,以手电筒照向对方。
“啊!”人影口中轻呼出声,跳起来,逃进黑暗里。
是女人!没错,是那巫女千晶姬!
“站住!”我不禁叫着,但我的叫声在后山的森林中毫无回响的消失了。
为何千晶姬会在这种时刻从窗外偷窥六郎所住房间的动静呢?她有什么企图?
我困惑莫名。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村里,就算是一个女人,我也无法跟上!所以,我折回来,穿好鞋子,准备去红灵教总坟向神津恭介告知此事。
卜部家笼罩在阴森森的杀气之中,灯火通明的玄关拥满左来右往的人群,其中包括神津恭介。
我进入大门时,一辆黑色警车自后面疾驰而至,停在玄关前。
“啊,松下,我正想去找你。菊川医院那边没有什么异常吗?”
“没什么,卜部六郎今天好像很安静的睡着了。只是,千晶姬突然出现,从窗外偷窥六郎的房间。
“什么……千晶姬?那你怎么做?”
“我想追她,可是因为地形不熟,心想不可能追上,就转往这边来了。”
“楠山先生,请你立刻设法找到千晶姬,调查清楚她的行动目的。松下,你要和我同去浅川吗?”
“当然了。土岐子是否在浅川?”
“不,她并未被杀害。”
“并未……”
“凶手是准备杀她,真是千钧一发呢!”
“又用短刀吗?”
“不,先上车吧!我再告诉你。”
我们留下楠山探长,上了车。埋坐在座位里,恭介开口了:“我担心的没错!卜部鸿一从饭店逃走了。”
“什么?”
这件事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的这种行为太令人难以理解了,为什么他要采取如此冒险的行动呢?
“而且,不是普通的逃走方式,而是诱骗监视的刑事进入房内,以麻醉剂迷昏之后再从容逃走。”
“可是他……
“不,若只是这样,还不能认为他是这首杀人交响曲的指挥者。但刚刚又发现一项对他不利的证据。”
“是什么?”
“菊川医生所调配的两天份的药包还剩一包,其中验测出番木鳌毒素。如果土岐子服下这包……”
紧闭上眼的我眼前火花四溅,只觉得连汽车的震动都似乎无法忍受了。
“松下,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现在只有楠山探长和我知道……”
“是谁掺入毒药的呢?”
“不知道!我并非预言家,也不是千里眼。”
“总不会是菊川医生……”
“如果没有吐根素之事件,我会这么认为,因为,菊川医生也非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当然,和财产的继承权无关,可是,他对红灵教相当憎恨……但他没有机会在养命酒里、在香取幸二的药包内掺入吐根素……这么看来,偷偷换走土岐子的药包之行为,应该是凶手企图想嫁祸给菊川医生了。”
“这么说,凶手这次也放弃地之杀人,而选择和间奏同样的以番木鳌毒物杀人的简单方法了。”
“松下,问题重点就在这里。依地、水、火、风四项元素的性质来说,我一直认为这次的第三乐章是极端阴险的杀人手法。但卜部鸿一迷昏刑事而逃走简直是白痴的行为,假定土岐子服下毒药死亡,也完全和‘地’没有关联,何况,并未见到黑猫和玩具短刀……”说到这里,他拉拉大衣衣领,不再继续了。
车子在荒凉的冬夜原野中继续急驰,进入浅川时,我才觉得整个人仿佛又复活了。在冰冷夜雾中明灭的街灯,似哭泣般的映入眼帘。
“到了。”司机说。
我们相继下车。
东洋饭店是镇上最豪华的旅馆,即使换到东京,也毫不逊色。
我们在女侍应生的带领下,转过几次长廊,进入两间相连的西式客房。土岐子躺在床上,全身激烈起伏不停,放声痛哭,泪水已湿透枕头。
“卜部鸿一逃去哪里?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听了刑事的话,土岐子抬起泪流满面的苍白脸庞,回答:“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你一直坚持,但在同一个房间里,你不应该不知道才对。”
“可是,不知道的事你叫我怎么回答。”
虽然她的声音很柔,却带有钢铁般坚强的意志。
“他是怎么逃走的?”神津恭介问。
“从背后用麻醉剂迷昏在前面房间监视的刑事,从窗户逃出。”另一位刑事回答。
“土岐子小姐,此刻你已处于非常危险的